只是有些微末的差别,就是眼前这个女人比在梦中所见的那个女人额头中间多了一朵五瓣红梅,让她整个人的气质显得更邪恶魅惑,妖娆几分。
而阿幕梦境中那个女人美则美矣,却写得过于冷硬沉默,没有半分作为女人的娇柔,以至于看起来倒像是个男人一样。而且大多时候她身着铠甲,浴血奋战!从来没有穿过像闺中女子这样华而不实的衣服。就算是不打仗的时候,她穿的都是利索简单的劲装。
还别说,眼前这个女人确实美得很,好歹她不是个男儿身,瞧瞧她是个女人都差点儿被对方吸走了全部的心神,她要是个男人还不得掉到她这脂粉陷阱里,就算死也风流,心甘情愿吗?
阿幕盯着没面前的女人看了好久,心想这世界上竟有与自己梦中人这样相像的人。她是谁,为什么?她用这样的目光看着她,好像很难过,又好像很欢喜,里面的情绪复杂的没法分辨出来。就好像是她们曾经相识一样,那么她们曾经相识吗?
她们的眼神从在场的三人脸上一一扫过,她从他们的眼睛里都看到了熟悉的味道,可是她现在什么也想不起来,这些人都是她曾经相识的伙伴吗?她已经不记得过往,那么今天他们说的,她可要好好考量一番,以免自己上当受骗,被他人利用,对彼岸不力毁了国师府。
“你是谁?”
阿幕心想想她自己既然是来了解,过往的。那么她便不再藏着掖着,直接走到茶桌旁坐下,为自己倒了一壶茶,抿了几口入喉润了润,正襟危坐的,开口问道。
梅盈就算知道了阿幕失忆的消息,心里有了几分准备,到如今也有些吃惊了。即使她是那个最早知道她失忆换了容貌的人。
“姐姐你不认识妹妹了?”梅盈吃惊地反问道,或许这样的消息太过震惊,她忽然冲上来,伸出一双手抓住阿幕的肩膀,吓了她一大跳。肩头被这个看起来没力气,是真有力气的女人捏生疼。最关键的是扑面而来的,热气,让她觉得很不舒服,对方口气也很不好,声音带着尖利的咆哮,只见一边摇着她的身体,一边喊道:“你竟然把我忘了,你怎么忘记我?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你再看看我,就像是刚才你盯着我那样,明明是对我有印象的,对不对?”女人的声音震得阿幕耳膜疼。
阿幕皱了皱眉头,摇摇头,见梅盈的脸上闪过一抹不愉快,原来怒火汹涌,她心中不由地心想,我应该认识你,你是谁呀?银子吗?我上赶着认识你?或者说所有的人都上赶着认识你,喜欢你爱着你吗?
只听这个女人又说道:“我是梅盈啊,现在是南王府的王妃。你是我的姐姐,明珠公主,大巫国的大祭司,你又是驰骋疆场的战神。”
“我们曾经因国灭,颠沛流离,而相隔十年未见面。再相见之时,你我之间便有了陌生,因为我姐妹之情还没有再次培养起来。如今一别,这样几个月,你别忘记了我,你怎么能够忘记我?”
“这大漠依然祝你战胜的雕像!倘若有空,你别去看上一看,是否与我长得一模一样,只不过我比你眉间多了五瓣梅花而已,你明白吗?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们是孪生姐妹,你痛我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女人的声音里带着骄纵,对往事的怀念,经历岁月的沧桑,等等,这些复杂的情绪。阿木听得久了,便也听出来,她对她忘记这一切的锋芒,好像这世界只有她一人承受着痛苦,被往事折磨着。
本来能同她一起处于地狱的人却被抹去了记忆,成为天堂快乐的天使,她内心觉得老天对她的待遇颇不公平,心中不由得生出了几丝丝咬牙切齿得恨意与嫉妒。
阿幕嘴角抽搐了一下,她心里在消化着这个女人的话。
果然,美丽的女人都是骄纵的,同样也是骄傲的,骄傲了,自以为是的地步。好像这天下人有谁不认识她们,就像是犯了杀头的罪过一样。俺们感觉自己鼻子都要被气歪了。
她给人的感觉她要是不表现出一丝一毫的内疚,好像对不起她一样,凭什么,就凭她那张脸吗?不就是长得美丽一些,难不成,人人都捧着她,夸着她,都哄着她吗?
男人可以,像她这样的女人肯定做不到,不嫉妒她,陷害他,给她使绊子,她就烧高香去吧!谁让他明明长了这么一张祸国殃民的脸,却是这样的情商,这样容易得罪人,还明目张胆张牙舞爪,嫌弃自己活的时间长吗?
她要不是南王妃,恐怕早就,死无葬身之地,坟头的草都长到一尺高了吧?这样的情商实在是堪忧啊,即使她这个第一次见她的人的,都能将她心底在想什么,她什么品行看得一清二楚。
更何况那些围绕在她周身,时常与她相处,觉得日子无聊,喜欢没事找事,总想鸡蛋里挑骨头,或者贪慕虚荣想要,而代之的对手呢?听说南王虽然自己爱擦脂抹粉,打扮的像个女人,可是一等一的好色,府中美人无数,简直想尽了这天下美色,艳福实在是不浅。
这个王妃就这样的智商和情商,她斗得过她们吗?恐怕那些人还在忍耐阶段,没有出大招,一旦出大招的话,这女人一定会死无葬身之地!
阿幕想到这里,心中只觉得堪忧,只不过不关她的事,她才不会去提醒。死了活该,不死活埋!这样的人生存于世界,简直是在耻笑那些工于心计,却无法得到自己想想要的一切的人吗?这白痴都能坐上王妃之位,她这个旁观者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这人运气好的,让人嫉妒,更何况那野心勃勃觊觎浙南王妃之位的人呢?恐怕恨不得将她生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