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奕淇站在门口挡着光,即墨铃嫣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她希望他能知道自己的委屈和不甘,但是随着赫连奕淇一步步地靠近,即墨铃嫣知道自己错了,他的表情太过于凶狠,自己的可怜、.c@m祝愿所有的考生考试顺利!
“淇王爷···”即墨铃嫣呐呐地小声叫着赫连奕淇。
“住口,本王现在听到你的声音就觉得恶心。”
即墨铃嫣心中剧痛,如果不是自己太想嫁给他了,自己现在也不至于沦落到如此地步,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着了什么魔,为什么偏偏就对他动了心,放也放不下。
“是不是你派的人去杀她。”
即墨铃嫣的表情僵了片刻,随即笑了出来,“原来你来我是为了这件事,是,是本公主派人去杀她的,本公主还吩咐他们把她杀之后,拿她的尸体去喂狗,本公主就是要她死无葬身之地!就算是这样也不足以消我心头只恨。”即墨铃嫣说到最后,竟是咬牙切齿了起来,毫无一丝公主的风范,要说眼前的这个面容憔悴的女子是赤乾国的第一美人儿,恐怕没有人会相信。
赫连奕淇怒视着即墨铃嫣,“你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怎会如此恶毒?”
即墨铃嫣收起脸上的笑容,“我恶毒?那暮夕寒呢?你怎么不说她对我做了什么?就是因为她我才变成现在这副模样,她就不恶毒了吗?”
赫连奕淇一愣,原来她已经知道了。
即墨铃嫣到赫连奕淇的表情,更加确定了这件事,“王爷没话说了?”
“如果是因为那件事,你尽管报复在本王的身上,为什么要派人去杀她?”
“连这样的事,淇王爷都要揽着自己身上吗?那天晚上本公主明明到她身边的侍女跟王爷说了一些什么,这一切一定都是她的主意。”
赫连奕淇怒视着即墨铃嫣道:“既然公主把这件事情说出来了,那本王也不怕把这件事摊开来说,那天晚上你跟皇上计划好了要设计本王,让本王跟你发生肌肤之亲,然后就不得不娶你,是也不是?”
即墨铃嫣面上难堪,只是低着头没有回答。
赫连奕淇步步紧逼,“要不是她派她的侍女来提醒本王那酒里下了药了,说不定本王就着了你的道了,还说什么喝了这杯酒之后,就不再纠缠本王了,就当是告别酒了,即墨铃嫣你装得可真像啊,要不是本王提前得知,还真不出来你在做戏。”
“这件事你应该恨的人是本王,因为是本王偷偷倒掉了酒,是本王亲眼着你把那杯下了药的酒喝下去的,她只是让人告诉本王酒里有药这个事实而已。不,你应该恨的人是你自己,你这是自作孽不可活,要不是你联合皇上如此设计本王,你又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
即墨铃嫣捂着耳朵蹲下去,“不是的,不是这样的,都怪暮夕寒那个贱人,都怪她···”
赫连奕淇一把把即墨铃嫣从地上抓起来,“这都是你自作自受,怪不得别人,你以为你的计谋成功之后,本王就会娶你了吗?这只会让本王更加讨厌你,就算你怀了本王的孩子也没用,本王向来是不受拘束的人,大不了就不要这王爷的身份了。如果再让本王知道你做什么对她不利的事情,就算你是皇上的嫔妃,本王也不会手软的,本王有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
赫连奕淇松开手,即墨铃嫣跌坐在地上,为什所有的人都护着她?昨晚自己派去的人没有回来复命,她就知道自己的人全军覆没了,就连上天都在帮她吗?
半晌之后,即墨铃嫣站起身,着窗外的阳光,刚刚赫连奕淇的一番话彻底地斩断了她对他的情分,好,既然你如此轻贱于本公主,那本公主还偏偏要做给你,本公主可不是任人欺负的。
“来人啊,本公主要见皇上。”
即墨铃嫣梳洗打扮了一番之后走出了房间,虽说现在的她有些憔悴,但是赤乾国第一美女的名号也不是白得的。
“皇上,善娅公主已经到了。”
赫连奕辰放下手中的奏折,神情甚为倦怠“让她进来。”
即墨铃嫣走进大殿,向赫连奕辰婷婷下拜,“参见皇上。”
这样的即墨铃嫣倒是叫赫连奕辰刮目相,她前几日不是还半死不活的吗?这么快就恢复了?
“公主来这里见朕有什么事吗?”
即墨铃嫣嘴角噙着笑意,“嫣儿就要成为皇上的妃子了,自然是要先来拜见一下皇上的。”
赫连奕辰闻言,脸色不太好,“公主跟朕心里都很清楚这件事是不得已而为之,这种违心的事情,公主就不要再做了,否则的话公主不舒服,朕也不舒服。”即墨铃嫣想嫁的人是赫连奕淇,而自己只是想要利用她把赫连奕淇从暮夕寒的身边赶走,谁知结果会变成这样。
即墨铃嫣听了赫连奕辰的话也不着恼,“嫣儿知道皇上不想纳嫣儿为妃,但是事情既然已经这样了,嫣儿跟皇上都是迫不得已。请皇上放心,嫣儿既然成为了皇上的女人,心里就只会有皇上一人,嫣儿可以不要这皇后的位置,也可以不要子嗣,以表明嫣儿的忠心。”
赫连奕辰怀疑地着即墨铃嫣,“那你想要的是什么?”
“嫣儿想要的是在这后宫里的地位,嫣儿从小也是在皇宫里长大的,知道恩宠对一个嫔妃来说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没有地位的嫔妃,命如草芥,嫣儿想要的只是在这后宫中不受人欺负地活下来。”只有拥有权力才有资格说其他的。
“朕可以给你权力、地位,可是你能给朕什么呢?”他可不做亏本的买卖。
“嫣儿知道皇上不想让灵妃做皇后,可是一旦灵妃生下孩子,朝堂上的官员还有太后的压力,皇上能否顶得住呢?有嫣儿跟她相互制衡的话,皇上也放心一些,这立后的事情就可以找借口往后推了,众人也不好多说什么。”她即墨铃嫣想要的可不止这样,不过所有的事情都要一步一步地来。
赫连奕辰略微思索了一下,即墨铃嫣说的有道理,灵妃的野心他不是不知道,现在又有了孩子,她的父亲又是玄元国的老臣,现在有了即墨铃嫣的制衡,最起码可以把立后的事情往后拖一拖。
“好,朕答应你,不过你也应该明白,玄元国是不可能允许你生下皇室的血脉的,未免以后发生类似灵妃的事,公主还是让朕安心一些为好。”
即墨铃嫣稍稍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下定决心,“全凭皇上做主。”
“一会儿朕会命人给你送一碗药,喝了它之后,公主这一生都不会再有孩子了,当然,公主也可以选择不喝。”
即墨铃嫣隐在袖中的手不断地握紧,尖尖的指甲刺入了手心,她都毫无感觉,“嫣儿会喝的。”
“好,那朕答应公主的事情也会做到。”
即墨铃嫣走出大殿,眼睛里是从未有过的阴狠,她现在终于明白,即墨煜晏说的话是对的,从自己踏出赤乾国皇宫的那一刻,自己就不再是赤乾国的公主了,在这里没有人会帮自己,自己能够依靠的也只有自己而已,想要在这里拥有地位,不被人欺负就只能依附赫连奕辰。
即墨铃嫣回到房间后没有多久,御医就亲自端着一碗药来到了她的面前,即墨铃嫣颤抖着端起药碗一口气喝完,御医离开之后,即墨铃嫣趴在床上大哭了一场,自己这一生都不能再做母亲了,可是如果不这样做,赫连奕辰是不会相信自己的。
不久之后,赫连奕辰就宣即墨煜晏进了宫,即墨铃嫣在宫里也住了几日了,总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现在这件事宫中就已经传得不像样子了。于是他们商议着,明日就下旨封妃,即墨铃嫣身为赤乾国的公主,位分自然是要高的,目前后宫中属灵妃的位分最高,只在皇后之下,而即墨铃嫣的位分是跟她一样的。
次日,封妃的圣旨一下,即墨铃嫣就正式成为了赫连奕辰的妃子,也住进了自己的宫殿,众嫔妃猜测着就算是她封了这么高的位分又怎么样?还不是碍于赤乾国的情面,谁不知道即墨铃嫣心里的人是赫连奕淇,皇上哪里会宠着她,一定是受冷落的命。可是,让众人意想不到的是,在封妃的当晚,赫连奕辰就歇在了即墨铃嫣的宫里。
但是事实是,他们两个之间就是各睡各的,赫连奕辰之所以会选择来即墨铃嫣的宫中,就是因为知道她不会像其他嫔妃一样努力地讨好自己,其实他们两个之间就是各取所需的关系,她心里的人不是自己,自己心里的人也不是她,但是有一件事他始终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也会中了药呢?自己明明没有喝那酒啊,究竟是谁能神不知鬼不觉地给自己下药?
即墨铃嫣封了妃,即墨煜晏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第二天一早,仍旧是赫连奕淇送他回赤乾国,队伍来到了城门外。
“淇王爷请回吧,不用再送了。”即墨煜晏现在心已经不在这里了。
赫连奕淇了一下周围的景色,“想当初本王也是在这里接的煜王爷,现在又是这里送的煜王爷。”其实他很想问即墨煜晏暮夕寒究竟在哪里,可是他知道他是不会告诉自己的,碧蕊也是守口如瓶,他是真的不知道该去哪里找她了。
“是啊,当初来的时候也没想到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他甚至没有想到真的能找到她。
“行了,本王就不耽误煜王爷上路了,请吧。”
即墨煜晏翻身上马,“淇王爷多保重,后会有期。”
队伍走出一段距离之后,赫连奕淇问身后的人,“都安排好了吗?”
“王爷放心,已经派人盯紧他了。”暮夕寒在小镇上休息了一天之后,第二天一早又继续往鸪余族而去,她已经没有时间再耽误了。
“小姐,已经查到了,南儿原名风南,是风家家主的亲生女儿,她的娘亲是玄元国人士,原本也是富人家的小姐,后来家道中落,家人中病的病死的死,正好那时被风家家主中,带回了鸪余族,不久之后就怀了身孕,生下了一个女儿,前不久逃回了玄元国。”霁云跟霁雨也是唏嘘,也是一个可怜的女子,如果她们两个当初没有遇上小姐的话,她们或许也会变成这样、或许比这更悲惨。
暮夕寒能想象得到南儿的娘亲在鸪余族过的是什么生活,鸪余族一向很排外,对血脉的正统是很注重,怪不得南儿见风霖的时候会害怕,还说她的娘亲不允许她跟任何人说出她们的身份。
“他们到哪里了?”暮夕寒问霁云道。
“小姐是想要把她们救出来吗?”可是现在对方是鸪余族的辛律王子,只怕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风家家主有一个异族血统女儿的事情,鸪余族的人知道的多吗?”
“不多,几乎没有人知道,我们的人也是花了重金才从风家一个仆人的嘴里套到消息的。”小姐问这个干什么?
“这就对了,鸪余族向来重血统,而且十分排外,而风家作为鸪余族的四大家族之一,如果被人知道风家有一个拥有玄元国血统的孩子的话,风家一定会遭受重创的,而风家是辛律王子最有力的的支持者,如果风家失势了,那辛律王子的地位也是岌岌可危。”所以南儿母女对他们来说至关重要。
“那既然南儿跟她娘亲已经逃离了鸪余族,这对他们来说不是好事吗?只要她们母女不再出现在鸪余族,那就不会有人知道了。”霁雨搞不懂这些人为什么还要大费周章地来找她们母女。
暮夕寒靠在软枕上微闭着眼,半晌才开口,“所以我们在沐春节遇到的那几个鸪余族人跟风霖不是一伙儿的,甚至可以说是敌对的,他们都在找南儿母女。”所以现在南儿母女是十分危险的,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辛律王子跟风霖很可能为了保住自己的利益而杀了南儿母女,让这件事永远埋葬起来,来个死无对证,但是为什么他们至今没有下手,这点暮夕寒倒是想不明白。
蓦地,暮夕寒睁开眼睛,“云儿,我们要尽快赶上他们。”
“知道了,小姐。”既然小姐已经决定了,那么她们只需要跟着小姐的脚步就行了。
在暮夕寒她们一路狂奔的同时,还有一个人在快马加鞭,那些跟踪他的人早已被甩得远远的,只能先回去复命了。
此时辛律王子跟风霖一行人已经在一家客栈里住下了,风霖不解,这不像辛律王子一贯的风格啊,这么点路已经走了这么长时间了。
辛律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总感觉自己走得越快就离她越远似的,自从得知她成了玄元国的皇后之后,他每晚做的梦都是自己带兵打进了玄元国的皇宫,而她也终于成为了自己的女人。梦醒了之后,他就越发地努力,仿佛只有这样,自己才能更靠近她一点。而现在她不是玄元国的皇后了,自己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去靠近她了,就算有一天自己真的打进了玄元国的皇宫,她也已经不在那里了。
辛律王子转身到南儿,伸手把她招到自己的身边,可是南儿害怕得躲在娘亲的后面,风霖微微眯起眼睛道:“还不快过来!”
风霖的声音把母女两个都吓了一跳,辛律着南儿,“本王只是想问问你,你在她身边的时候,她都做了些什么?”他想知道她平时的时候都在干些什么。
南儿似乎有些听懂他的话了,“王子问的是夕寒姐姐吗?”
辛律招招手,示意南儿过来,南儿怯生生地挪到辛律王子的身边。
“你叫她‘夕寒姐姐’?是她让你这样叫她的吗?她对你很好吗?”
“是啊,夕寒姐姐对南儿很好,帮南儿治病,还陪南儿一起玩儿。”南儿不知道这个哥哥为什么要问她这些,难道他也认识夕寒姐姐吗?
“那她平时都做些什么呢?”
南儿歪着头想了一下,“夕寒姐姐平时就是账本,有时会陪我玩一会儿,枫清哥哥来了之后,夕寒姐姐大半时间就是陪着枫清哥哥了。”
辛律听到林枫清的名字,眼神瞬间暗了一下,声音也不似刚才那般了,“他们在一起的时候都干些什么呢?”
南儿浑身不由自主地哆嗦一下,这个哥哥的眼神好可怕,是自己说错了什么吗?
辛律见南儿半晌不回答,不由提高音调道:“说!”
南儿的娘亲担忧地在旁边着,不由为自己的女儿捏一把汗。
“夕寒姐姐说枫清哥哥不喜欢别人靠近他,所以都不让我接近枫清哥哥,南儿也不知道他跟夕寒姐姐在干什么。”南儿小心翼翼地着辛律王子的脸色。
辛律王子握紧拳头,这个林枫清最好跟她没什么关系,否则自己一定会让他死得很难,那天他在自己面前拉着她的手,天知道,自己当时多想把他的手砍下来。
风霖辛律王子的脸色不对,对南儿母女说道:“行了,你们先回房吧。”
南儿母女回房之后,南儿担忧地着她的娘亲,“娘亲,我们又要回去了吗?南儿不想回去,娘亲也不想回去对不对?在那里娘亲总是哭。”
南儿的娘亲把南儿搂进怀里,“娘亲也不想回去啊,可是这都由不得我们。”被送回去还是小事,说不定她们母女俩在回去之前就已经遭遇不测了。
“娘亲,你说夕寒姐姐会来救我们吗?”说不定夕寒姐姐已经在来救她们的路上了呢。
“傻南儿,人家能收留你已经不错了,怎么可能冒着生命危险去救你呢?”她们母女两个就只能自求多福了,现在她只愿她们母女两个能安全回到鸪余就好了,死,她自己倒是不怕,与其让她回去继续过那样的日子死了更好,但是南儿还小,不能让她跟自己一起死。
然而此时,暮夕寒她们的马车已经接近这里了,霁云指着前面的一处客栈,“小姐,他们就住在前面的客栈。”幸好小姐一直都有派人跟着他们,其实那个风霖也并不是有什么通天的武功才会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南儿的娘亲带走,而是因为他精通易容术,虽然她们自己也多多少少会一些易容术,但是这个风霖明显是精通其中之道,才能迷惑住她们的人。
辛律王子他们跟暮夕寒主仆出发的时间本来都差不了多少,再加上辛律王子故意拖慢了脚程,所以就算暮夕寒在镇上耽误了一天,她们也能很快地赶上辛律王子一行人。
“小姐,为什么不派几个人直接把南儿母女接出来就算了?还要小姐亲自去。”霁雨觉得小姐亲自出马危险太大了,对方还是鸪余族的辛律王子,小姐在面对他的时候,心里也会很不舒服的。
“辛律王子这个人以阴险著称,他不会毫无防备的,我们的人未必能全身而退,再说,他带走南儿母女的目的很简单,只要我能保证达到他的目的就可以了,能有人帮他解决,他又何乐而不为。”她想过了,以辛律王子的性格,凡是对他不利的东西,他一定会尽快地斩草除根的,怎么还会留着南儿母女的命到现在,一定是有一个一定要留着她们母女的命的原因。
而此时正在窗口趴着的南儿,正好到暮夕寒下了马车,虽然暮夕寒遮了面纱,但是她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而且旁边还有霁云姐姐和霁雨姐姐呢。
南儿激动地冲下面喊道:“夕寒姐姐、霁云姐姐、霁雨姐姐!”
霁云跟霁雨均是有内力的人,自然听得真切,而暮夕寒注意到霁云跟霁雨的目光,也向上去,暮夕寒对南儿示意了一下,便走了进去。
南儿高兴地对走过来的娘亲说到:“是夕寒姐姐,她来了。”
而在隔壁房间的辛律也听到了南儿的声音,连忙走到窗前往下,此时下面哪里还有暮夕寒的身影,辛律转身走出房门往楼下走去,终于在楼下找到了暮夕寒的身影,此时暮夕寒也正好过来。
辛律走到暮夕寒的面前,“你终于来了?”
“这么说辛律王子是在等我了?”难道他笃定自己会来带南儿母女走?
辛律了一下四周的人,“我们还是去楼上谈吧。”随即想要去拉暮夕寒的手,却被暮夕寒躲开,霁雨一个闪身挡在暮夕寒的面前,还想占小姐的便宜?门都没有!
霁雨瞪一眼辛律王子,“要说话就好好说,王子还是不要动手动脚得好。”
辛律面有不悦,“暮小姐的属下可真是没规矩啊。”
暮夕寒示意霁雨让开,开口道:“被我给宠坏了,但是她也没有恶意,只是比较护着我而已,不是说要上楼谈吗?请吧。”
辛律狠狠地瞪了一眼霁雨之后,就率先走上了楼,要不是着暮夕寒的面子,自己一定要好好地教训她一番。
霁雨暗自腹诽,这个辛律王子还不如那个淇王爷呢,自己理亏还这么理直气壮地。
暮夕寒上到楼上,有一间房是被人把守着的,应该就是南儿母女住的房间,辛律王子则是把暮夕寒带到了自己的房中。
“暮小姐请坐。”暮夕寒刚坐下,风霖就进来了,这个女人怎么又出现了?
风霖一张妖孽脸凑到暮夕寒的面前,“你怎么又来了?”
暮夕寒微微皱眉,一是因为风霖靠她太近了,二是因为原来他们走这么慢并不是为了等自己跟他们谈判?那他们是为了什么?
“我来是为了跟辛律王子做个交易的。”
辛律王子的眉毛微挑,“哦,什么交易?”
“辛律王子不是跟我说过,想要我手上的一个东西吗?我可以给你,但是南儿母女必须由我带走。”不管南儿是不是有着鸪余族的血统,这母女二人她已经决定要救了。
辛律王子专注地着暮夕寒,他的目光仿佛能够穿透那一层面纱一样,“暮小姐都不问问本王想要的是什么东西吗?”
暮夕寒微笑,身外之物而已,哪有不能割舍的,“王子请说吧。”
“本王听说你手上有一套琉璃夜光杯,不知暮小姐可否割爱?”那东西,这普天之下也只有一套而已。
暮夕寒连犹豫都没有,“可以,但是南儿母女要交由我带走。”
“难道暮小姐不怕本王以后还会找到她们吗?”听到自己的要求她竟然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那琉璃夜光杯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东西,就算有银子都买不到,她竟然就为了那母女二人就让给自己了?
“这件事就不用王子操心了。”她藏起来的人没有人能找得到。
“你不是最讨厌鸪余族的人吗?那个南儿可是有着一半的鸪余血统的,而且这套琉璃夜光杯是本王打算送给父王做寿的,他可是鸪余族人的王,难道暮小姐心里不介意吗?”如果她不介意的话,是不是也代表她有可能也不是讨厌着自己的,自己还是有机会进入她的心里的?
暮夕寒的话却打破了他所有的幻想,“我虽然坐在这里跟鸪余族的王子平心静气地说话,但是不代表我不讨厌王子,如果能救一对母女脱离鸪余族的苦海,损失一套琉璃夜光杯又算什么。”
“你···”风霖气极,手掌已经抬起,却被霁云挡住,语气甚为鄙夷,“小姐说过,打女人的男人都是人渣,难道鸪余族的男人都是这样的人渣吗?”
暮夕寒心中倒是赞同,这鸪余族的男人倒是普遍都有强烈的暴力倾向,这辛律王子跟风霖就知道了,两人虽然都不是长得五大三粗的男人,但是骨子里的暴力因素是隐藏不住的。
辛律王子的脸色难极了,对风霖说道:“你先出去吧。”
风霖一张妖孽一般的脸上已经是一片郁色,狠狠地瞪了一眼霁云之后,走出了房间。
“辛律王子考虑好了吗?这个交易,王子是做还是不做?其实说起来,这桩交易对王子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不是吗?你既得到了你想要的琉璃夜光杯,又甩掉了南儿母女这两个烫手山芋。”暮夕寒着辛律王子的眼睛说道。
他果然长了一双符合他性格的眼睛,那么阴郁,久了仿佛会陷入他的阴暗里,他跟即墨煜晏同样是属于有野心的人,但是他们的眼睛却是大不相同,暮夕寒暗掐自己的手心,怎么又想起他来了?他长了一双什么样的眼睛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暮小姐如何会说她们母女二人是烫手山芋呢?”难道她知道些什么内幕?她的眼线已经布到鸪余族了吗?
“具体是怎么知道的,我想我就没有必要跟王子一一细说了吧,王子只说同不同意这场交易吧。”她现在更是笃定了自己的想法,他一定会同意的。
辛律王子沉默了半晌之后开口道:“暮小姐可以保证她们母女二人不会被任何找到吗?”
“可以。”
“好,只要暮小姐把琉璃夜光杯交到本王的手上,本王就把她们母女交由暮小姐带走。”
暮夕寒站起身,“明天一早,我就会把琉璃夜光杯送到王子的手上,现在,我可以先见见南儿母女吗?”
辛律王子喃喃道:“明天一早?这么快?”那岂不是明天一早自己就要跟她分开了?
暮夕寒唤回辛律王子,“我可以先见见她们吗?”
“跟本王来。”
辛律王子带着她们来到了南儿母女的房间,南儿一到暮夕寒,便跑到暮夕寒的身边,牵着暮夕寒的手,“姐姐,你来找南儿了吗?”
暮夕寒摸摸南儿的头发,“是啊,姐姐来找你了。”
然后,暮夕寒又转过头去跟辛律王子说到:“可以让我跟她们单独呆一会儿吗?”
辛律王子了一眼南儿的娘亲,道:“可以。”
辛律王子离开之后,南儿拉低暮夕寒的身子,在暮夕寒的耳边轻声说到:“那个人好可怕。”
暮夕寒牵着南儿的手往屋里面走,“南儿别怕,姐姐这不是来接你了吗?”
南儿的娘亲闻言眼睛里也是骤然发亮。
南儿眼睛里都是笑意,“姐姐说的是真的吗?姐姐真的是来接南儿走的吗?”随即又向她的娘亲,“姐姐可以把娘亲也一起带走吗?”
暮夕寒摸摸南儿的头顶,“当然可以啊。”
南儿高兴地跑到她娘亲的面前,“娘亲,你听到了吗?南儿没有说错吧,我说过姐姐会来救我们的,现在姐姐真的来救我们啦。”
南儿的娘亲捂住南儿的嘴,紧张地着门外,那里可是还有侍卫呢。
暮夕寒轻声道:“不用紧张,这件事情刚刚我已经跟辛律王子谈过了,他已经同意了。”
南儿的娘亲喜出望外,“真的吗?我们真的可以离开吗?”她做梦都没有想到她跟南儿可以不用去鸪余族,安全地离开这里。但是随即她又担忧地着暮夕寒,“他们一定不会无缘无故地放我们母女离开的,小姐是不是为了帮我们答应了他们什么事。”
暮夕寒无所谓地说到:“他们是有想要的东西,可这东西于我来说是没有什么重要的,给他们也无妨,于我没有什么损失。”
南儿的娘亲拉着南儿跪在暮夕寒的面前,“多谢小姐的救命之恩,以后我们母女定会为小姐效犬马之劳。”
暮夕寒扶起二人,“别这样,我也只是举手之劳而已,夫人不必介怀。”
“小姐就别叫我夫人了,我原本是玄元国人士,闺名萱儿。”
“那我就称呼一声萱姐姐了。”
“如果小姐不嫌弃的话,我就称呼小姐一声夕寒妹妹了。”她听得南儿喊她‘夕寒姐姐’,‘夕寒’应该就是她的闺名了。
南儿疑惑地着二人,迟疑地开口道:“夕寒姐姐喊娘亲为‘萱姐姐’,那南儿岂不是要称呼夕寒姐姐为姨娘,才不要呢,还是称呼‘夕寒姐姐’好。”
暮夕寒蹲下去着南儿,“南儿喜欢称呼什么便称呼什么。”
南儿着暮夕寒的面纱说到:“姐姐可以把这个拿下来吗?南儿都不到姐姐的脸了。”
“好啊。”暮夕寒把面纱取了下来,倒是惊到了一旁南儿的娘亲,“夕寒妹妹当真是仙女下凡!”
暮夕寒站起身微笑着:“哪有那么夸张。”
霁雨抢先开口道:“当然不夸张,我每天为小姐梳头的时候,着镜子里的小姐,都会心动呢。”
暮夕寒伸出食指去戳霁雨的额头,“你啊,不贫嘴你会死啊?”
霁雨一本正经地回答道:“会!”倒是逗笑了一屋子的人。
暮夕寒收起笑意,“今天再在这里住上一晚,明天早上我就带你们走。”
南儿拉着暮夕寒的衣袖问道:“夕寒姐姐今晚也住在这里吗?”生怕暮夕寒会走掉一般。
“对啊,今晚姐姐也住在这里,明天早上我们一起走。”刚刚她们已经订好房间了。
南儿的娘亲拉开南儿攥着暮夕寒衣袖的手,“好了,让你夕寒姐姐先去睡觉吧,她奔波了一天一定很累了。”
南儿乖巧地点头,“嗯,夕寒姐姐要好好休息啊。”
“南儿也好好睡。”
暮夕寒离开她们的房间之后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霁雨已经提前为暮夕寒要了洗澡水,今天为了赶路,马车一路颠簸,小姐的身子骨本来就虚弱,现在一定是累坏了,洗个热水澡好缓解一下。
暮夕寒刚脱完衣服,霁雨就抓起一边的披风为暮夕寒遮上,“有人在门外。”
霁云正想出去,谁知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我说这是谁在夕寒的门外鬼鬼祟祟的,原来是辛律王子啊,辛律王子是有什么事吗?”
暮夕寒心中微动,是即墨煜晏的声音,他此刻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辛律王子一脸莫名其妙地着即墨煜晏,“这不是赤乾国的煜王爷吗?你怎么会在这里?”还叫她‘夕寒’,他们两个什么时候走得这么近了?
霁云走出来,转身关紧房门,对辛律王子说到:“王子有什么事吗?小姐现在不方便出来。”
“倒也没什么事,只是···”辛律王子的话还没有说完,霁云已经开口,“如果王子没什么事的话就安心休息吧,明天早上,王子想要的东西就会送到的。”最好这个辛律王子不是故意要偷小姐洗澡的,说不定刚刚小厮来送洗澡水的时候他到了,这个辛律王子从第一次见到小姐的时候,就奇奇怪怪的,刚刚在楼下的时候还想摸小姐的手。
“煜王爷,小姐说让王爷先等一会儿,可以吗?”
“当然可以。”
霁云说完之后,就转身进了房间,而辛律王子向即墨煜晏的眼睛里充满了敌意,她竟然让人赶自己离开,却让即墨煜晏等她,难道即墨煜晏才是她的心上人?
即墨煜晏冷眼向辛律王子,“王子可以先离开吗?夕寒不喜欢陌生人离她太近,刚刚霁云的话你已经听到了。”
辛律王子甩袖离去,但是片刻之后,即墨煜晏才发觉自己选择在她的房门口等着实在是一个糟糕的决定,因为她在里面洗澡的声响实在是让他脑海里浮想联翩,身体里也有这一种异样的陌生的感觉,实在是一种要命的折磨,可是他的脚像是有意识一般,不愿意离开这里。
由于房间的窗户是隔光的,不见人影,在屋里的霁云跟霁雨丝毫没有发现屋外还有一个人在那里站着,她们还以为他们两个男人都已经走了。
等到暮夕寒出浴之后,霁雨正在房里为暮夕寒擦头发,而霁云则是准备去楼下叫即墨煜晏上来,但是哪里知道霁云一开门就到即墨煜晏站在门外,而丝毫没有防备的暮夕寒还有半边的肩头是裸着的,正好落在即墨煜晏的眼里。
本由潇湘院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