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夕寒轻绕着即墨煜晏的手指,“以后你也会爱上别的女子吗?”但是暮夕寒刚问出口她就后悔了,这样问题问了又有什么意义。祝愿所有的考生考试顺利!
即墨煜晏轻笑道:“这可不像是你会问的问题,在爱上你之后,怎么可能还会爱上其他女子。”
暮夕寒笑了笑,“如果是我先负了你呢?”
即墨煜晏执起暮夕寒的手,放在嘴边轻吻,“我会对你好得让你舍不得负了我。”
而这边的相亲宴自然是不欢而散,轩王妃跟轩王爷都是心情不好的模样,但是孙昭尘仿佛心情不错的样子。
“姐姐,姐夫,那我就先回去了,你们请便。”孙昭尘离开之后,轩王妃派了人送那女子回家,枉自己煞费苦心安排了这一切,她还不是为了他着想,眼着他就要跟着爹爹一起上战场了,这一去不知道又要多长时间,他也已经不小了,在这样耽搁下去,他们孙家什么时候才能延续香火啊。
轩王爷则是越轩王妃觉得不顺心,怎么什么好事都能落到即墨煜晏的头上?那样的绝色女子这世家只怕是再找不到第二个了,他说即墨煜晏怎么迟迟都不肯娶妻,原来他早已有了打算,只是不知道那女子家世身份如何让,她说自己不是赤乾国的人,这样的话,她应该是不太可能做即墨煜晏的正妃的,如果这女子真的嫁给即墨煜晏做妾的话,还真是可惜了。
“想什么呢?”轩王妃着兀自出神的轩王爷道,自从见了即墨煜晏身边的那个女子之后,他就魂不守舍的。
轩王爷则是敷衍地回答道:“在想寿宴的事情。”
轩王妃冷冷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是就在羡慕煜王爷能找到那样的女子吗?”
轩王爷也是被惹恼,“是,本王就是羡慕他身边有那样的女子,不像你整天就知道疑神疑鬼、争风吃醋,粗鲁庸俗,毫无一个王妃该有的风范。”
轩王妃心中一痛,“我粗鲁庸俗?那你当初又为什么要费尽心机非要娶了我?还对我说着一生就只爱我一个人。”当初自己就是被他的痴心所打动,死活一定要嫁给他,没想到自己刚嫁给他多长时间啊,他就说自己粗鲁庸俗,现在自己面前的这个轩王爷还是那个曾经跟自己花前月下、海誓山盟的轩王爷吗?
即墨轩弘冷声道:“这都要感谢你有一个当将军的父亲,不然你以为本王为何要费尽心机地娶到你,你知道外面的人都是怎么说你的吗?胸无点墨、嫉妒成性,本王的脸都要被你给丢光了。”
轩王妃震惊地着即墨轩弘,“原来这么久你就是这样我的,当初昭尘他对我说你想要娶我是别有用意,我还跟他大吵了一架,说你不是这样的人,没想到还真被他说中了。”其实她早就已经有预感了,那时自己刚嫁给他就发现他对自己的态度跟以前不一样了,所以自己就千方百计地的想要引起他的注意,可是每次他对自己就只有敷衍而已。
“既然都已经欺骗了这么久为什么不继续欺骗下去呢?为什么要戳破呢?”如果他今天没有这样说的话,自己还能欺骗自己。
即墨轩弘眼神冰冷地着轩王妃,“如果不是你太过分的话,本王又岂会说破。”
“你现在不怕我去告诉我爹了吗?”
“你告诉了孙将军又怎么样?难道你还能改嫁给别人吗?这件事本王本来不想说破,我们两个就这样貌合神离地一直过下去也好,可是你也太过分了,在众目睽睽之下就如此口无遮拦,总有一天本王会被你害死的。”其实今天这样说破也是一时气头上的冲动,他本想跟她保持好关系,就算只是表面上的关系也好,让孙将军能够放心地支持自己,但是今天既然已经说破,那自己也不担心,不管怎么样既然她已经嫁给自己了,那这辈子直到死就只能是自己的女人,孙将军不支持自己又能支持谁呢?毕竟这也关系到他女儿的未来。
即墨轩弘说完之后就转身离开,只留下一身伤痛的轩王妃。
而此时,玄元国里关于先皇害死暮将军的传言已经愈演愈烈,而这个逐渐被人们淡忘的名字也重新回到百姓们的脑海中,这个暮将军当年可是为玄元国立下汗马功劳的,想当初只要听到暮将军的名号,那些鸪余的士兵哪个不是闻风丧胆,现在却有传言说暮将军是被先皇陷害死的,一时间是众说纷纭。
赫连奕辰原本是不欲去理会这些,他是不相信父皇会做出这种事情的,当时父皇还在世的时候,对暮夕寒简直就像是最亲生女儿一般,怎么可能是杀害她父亲的凶手,但是现在事态发展之快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期,就连朝堂上的官员都是将信将疑,最重要的是在边关还有很多官兵都是原来暮将军的属下,万一他们相信了传言,定是后患无穷。
“皇上,喝杯茶吧。”李公公把茶放在桌上。
赫连奕辰轻揉额角,“淇王爷还没有消息吗?”以前碰到什么难以处理的政事的时候,自己还可以听听他的意见,现在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回皇上,淇王爷已经离开京城许久了,并没有传任何消息回来,淇王府的人也都不知道他去哪里了,什么时候回来。”这个淇王爷突然就离开了京城,没有人知道他要去哪里,这一去连个音信都没有,太后每天都在担心,最近都削瘦了很多。
赫连奕辰叹一口气,他猜想赫连奕淇一定是去找暮夕寒去了,也不知道他找到了没有,她现在怎么样了过得好不好,自己都无从得知。自从上次即墨铃嫣跟自己说了那番话以后,他就派人去赤乾国的煜王府去探探暮夕寒究竟在不在即墨煜晏身边,但是煜王府的守卫实在是严格至极,自己派去的人竟然没有一个能闯进煜王府,这不得不让他重视起即墨煜晏这个人,如果他真的当上了赤乾国的皇帝,自己还真是要费一些心力了。
赫连奕辰晚上照例去给太后请安的时候,跟她说起了这件事,其实他是想从太后口中得知这件事究竟是不是真的,所谓是无风不起浪,虽然他自己是不相信,但是难道当年父皇真的做了对不住暮将军的事情吗?
太后听过这件事情之后,脸色当即就变得很难,沉默了半晌之后,对赫连奕辰说道:“这件事皇上要尽快的处理,这件事会对皇室的声誉产生极其恶劣的影响。”
“还请母后如实地告诉朕,这传言究竟是不是真的,父皇他究竟有没有害死暮将军?”赫连奕辰心中突然寒意四起,如果这件事是真的话,那暮夕寒跟自己就是敌对的,她现在知道这件事了吗?还是这件事本就是她做的?
太后的目光微闪了闪,“难道你不相信你的父皇吗?”
赫连奕辰沉默,这件事从一开始他就是相信自己的父皇是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可是为什么他心里对这件事越来越怀疑了呢,还有刚刚母后眼睛里一瞬间的闪躲,都让他觉得这件事一定没有那么简单。
赫连奕辰走出太后的宫殿之后,吩咐了李公公派人监视着太后这里,有什么动静都要告诉他,李公公讶异,皇上一向都很尊重太后的,从来没有这样吩咐过,这次是怎么了,但是主子的事情他们最好还是不要过问,而且要守口如瓶,这才是在宫里生存下去的法则。
果不其然,第二天一下早朝,太后就让人宣了邵敦道,赫连奕辰也是很快就得到消息,这也让赫连奕辰更加地怀疑,邵敦道当时是父皇派去边关的特使,暮将军出事的时候,他也在边关,而现在母后召他觐见,一定是跟当年战场的事是有关联的。
赫连奕辰越想越觉得这件事有蹊跷,当时暮夕寒刚进宫没多久就跟邵怡萱见面了?他记得当时她进宫之后,父皇吩咐过任何人都不能去打扰她,所以几乎没有人见过她,但是为什么就偏偏跟邵怡萱见面了,虽然他不想承认,但是却也不得不承认,当时她对自己并没有感情,那她为什么要见邵怡萱?难道就是跟她父亲的事情有关,这样想着赫连奕辰突然冒出了一身冷汗,现在关于这件事的传言不会就是暮夕寒散播的吧?这样想来也不是不可能,玲珑轩遍布整个玄元国,想要散播消息的话,应该是最为迅速的。
难道邵怡萱的死跟这件事也有关系吗?这几日即墨煜晏一直在忙寿宴的事情,而暮夕寒则在旁边,偶尔为他出谋划策,相视一笑的瞬间尽是心动。偶尔,即墨煜晏也会突然就吻上暮夕寒的唇,惹来她的瞪视,这种独属于情人间的嬉闹,分外温馨甜蜜。
自那日陆容清把陆飞舞带走之后,陆飞舞就再也没有出现在煜王府了,据说,陆相已经为她选好了夫家,很快就会嫁人了,当然这其中也少不了即墨煜晏的助力。
这一日,暮夕寒正在房里陪着即墨煜晏,肖尤来报说是有人要见即墨煜晏,还说是玄元国的故人。
即墨煜晏让暮夕寒先在房里等着,其实他已经猜到来人应该就是赫连奕淇了,他早已知道赫连奕淇已经离开了玄元国去寻找暮夕寒,他还知道他去了鸪余族,但是没有找到暮夕寒。
“淇王爷。”即墨煜晏并没有猜错,果真是他。
赫连奕淇转过身着即墨煜晏,“煜王爷别来无恙。”
即墨煜晏着一脸风尘仆仆的赫连奕淇问道:“淇王爷突然到访不知有什么急事吗?”
赫连奕淇也不跟他兜圈子,“暮夕寒是不是在这里。”他去了鸪余族好几天都没有打听到关于暮夕寒的任何消息,直到后来他听说辛律王子跟鸪余族的圣王因为一个绝色女子闹翻了,辛律王子甚至要起兵造反,他才猜测这个人应该就是暮夕寒了,他听说辛律王子把那女子带走了,就一路寻找辛律王子的藏身之地,等到他终于找到之后,才知道她已经离开了,后来他才想到说不定即墨煜已经把她带回了赤乾国。
即墨煜晏也没有否认,“她是在本王府中。”
“本王要见她。”自己找了她这么久总算是找到了她,自然是迫切地想要见到她。
即墨煜晏沉思了片刻,“好,本王带你去见她。”
即墨煜晏把赫连奕淇带到自己的房,“她就在里面。”
赫连奕淇大步走到门口,暮夕寒就坐在那里着一本,她感觉到门口似乎有人,暮夕寒抬起头来,逆着光,有点不清来人的脸,但是她知道这是赫连奕淇。
暮夕寒并没有站起身,只是把手中的放下,轻声道:“淇王爷。”
赫连奕淇此时心中的感觉有些复杂,但是也只是轻声说道:“原来你真的在这里。”如果仔细听的话,这句话中还带了些许的酸涩。
赫连奕淇走到暮夕寒的面前,仔细地观察着她的样子,她瘦了,但是还是那么美。
“淇王爷请坐。”即墨煜晏道。
赫连奕淇在暮夕寒旁边的位置上坐下,肖尤为赫连奕淇上了一杯茶,然后就退下了,而霁云跟霁雨最近都很识趣,尽量不插入即墨煜晏跟暮夕寒单独相处的时间,所以此时屋里就只有他们三人。
“你去过鸪余族了?”赫连奕淇问旁边的暮夕寒。
暮夕寒点头。
“你去那里做什么,你知道那有多危险吗?”鸪余族有多排外他是很清楚的。
“有一些事。”暮夕寒回答得平淡。
“我有一些话想要单独跟你说可以吗?”有些话他并不希望即墨煜晏听到。
暮夕寒倒也没有任何的犹豫,“好。”然后她向即墨煜晏,笑了一下,“很快就好。”
即墨煜晏在暮夕寒的额头上轻吻了一下,“我在外面等着。”
即墨煜晏离开以后,赫连奕淇声音仿佛都沾染了痛苦,“你爱上他了?”
“是。”感情的事情,暮夕寒不希望拖拖拉拉的,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为什么我不可以,他就可以,就因为你们小时候就认识了吗?但那也是一面之缘啊。”他觉得不甘心。
“淇王爷,有些事并不在于早晚,比如感情。”她不希望赫连奕淇再把心思放在自己的身上。
赫连奕淇靠在椅背上沉默了半晌,最后悠悠开口道:“你去鸪余族是为了什么?跟你父亲的事有关吗?”他虽然离开尔灵玄元国,但是并不代表他什么都不知道,这件事一定跟她有关系。
“是。”
“你当初嫁给皇上也跟这件事有关吧。”他一直都想不通既然她不爱皇上,当初又为什么要嫁给皇上呢,现在想来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包括邵怡萱的死。
暮夕寒默认,终于到了所有事情都揭开的时候了,这一次自己要以暮夕寒的身份回到玄元国,为爹娘讨回公道。
赫连奕淇到暮夕寒默认,心中一紧,“这件事是真的吗?”他不相信父皇会做出这种事情。
“如果我说是真的话,淇王爷会相信吗?”
赫连奕淇沉默,这种事情让自己怎么去相信呢?
即墨煜晏到暮夕寒走出房间,“你先回房休息吧,淇王爷由我来安排。”
暮夕寒点头,其实赫连奕淇这个人品性不错,她也不希望跟他成为敌人,但是有些事真的是注定的。
暮夕寒刚回到房间,霁云就神情严肃地递上一封信,“是紫韵寄来的。”
暮夕寒诧异,怎么会是紫韵寄给自己的?她接过信,打开来,许久之后,暮夕寒放下手中的信,轻叹一声,“是我亏欠了紫韵。”早知如此就不该让她去接近邵庭沛。
“收拾一下东西,我们明天就回玄元国。”其实她留在这里已经好几天了,玄元国那边的事情也应该要处理了,不能再拖下去了。
即墨煜晏进来的时候,暮夕寒坐在那里发呆,而霁云跟霁雨正在收拾东西,他心里突然失落了起来,她这是要走了,虽然事先就知道她在这里也住不了几天,但是走得这么突然却是他始料未及的。
即墨煜晏把暮夕寒搂入怀中,“要走了吗?为什么这么突然,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暮夕寒把那封信递到即墨煜晏的面前,“是紫韵寄来的。”
即墨煜晏接过信仔细了一遍,心中也是讶异,事情竟然是这样的,这件事竟然就连玄元国的太后都有份。
“紫韵这个傻丫头,竟然为了我做到这个地步。”她现在的处境一定很艰难,自己要尽快回去。
即墨煜晏安慰暮夕寒,“会没事的,这件事很快就会过去的。”
“我明天就回玄元国。”暮夕寒把自己的决定告诉即墨煜晏。
即墨煜晏虽然不舍,但是他知道她还有自己的事要去完成,但是这件事非同小可,让她自己一人回去,自己还是有些不安心,“我送你回去吧。”
暮夕寒却是拒绝,“这些日子你已经为了我耽搁了不少的事情了,你放心,我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即墨煜晏暗自懊恼,早知道的话,自己当初说什么都不该接下寿宴的事情,让她自己一个人回去自己怎么能放心。
即墨煜晏虽然没有再坚持,但是他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这一次一定不会再像鸪余族那次一样了,自己不会再让她一个人面对这一切。
当天晚上,他们三人一同吃饭,饭桌上,即墨煜晏再次重挫了赫连奕淇,因为他跟暮夕寒的默契仿佛是浑然天成的,暮夕寒一个动作,即墨煜晏就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赫连奕淇着他们二人这般模样,心中只觉疼痛,如果自己跟她之间还隔了父辈的仇恨,那自己跟她也许就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暮夕寒第二日一早就出发了,赫连奕淇自然是跟她一起,即墨煜晏着远去的马车,放心,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的,很快、很快。
赫连奕淇的情绪明显很低落,他不知道暮夕寒做这些事情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如果暮将军的死真的是父皇造成的,那她又打算怎么做呢?
由于暮夕寒担心紫韵的状况,所以她们赶得很急,而这几天,赫连奕淇跟暮夕寒几乎就没怎么说过话。
进了玄元国境内,到处都是有关先皇害死暮将军的传言,这使得赫连奕淇跟暮夕寒的相处更加尴尬,但是赫连奕淇还是坚持要把暮夕寒安全地送到京城。
暮夕寒着不远处那熟悉的城门,自己终究还是回到了这里,这里是所有事情的起点,也即将成为终点。
“淇王爷先回府吧,我们还有事情要办。”霁云对赫连奕淇说到,而她们的事,赫连奕淇是不能插手的。
赫连奕淇对马车里的暮夕寒道:“保重!”随即就策马离开了,暮夕寒掀起马车的布帘,着赫连奕淇离开的背影,心道都说淇王爷最是风流,爱流连烟花之地,其实他才是玄元国皇室中最干净的一个。
“走吧。”暮夕寒放下布帘,还不知道紫韵现在怎么样了。
马车一路走到一处偏僻之处,霁云上前敲门,她们之间是有暗号的,以防外人跟踪。
片刻之后,有人从里面打开门,正是许久不见的紫韵,紫韵见到暮夕寒正欲行礼,暮夕寒却是上前抱住紫韵,“傻丫头,为什么要瞒着我们所有人,我还是你的主子吗?这么大的事情你都瞒着我。”
“主上,对不起。”她知道如果自己把这件事如实告诉主上的话,她一定不会同意的,所以自己才隐瞒这一切。
暮夕寒轻敲紫韵的脑袋,“哪里是你对不起我,是我亏欠了你。”
“小姐,我们进去说吧。”霁云知道小姐一定有很多话要跟紫韵说,但是总不能站在这里说啊。
紫韵带着暮夕寒进到屋内,“主上,这就是紫韵从邵府里找到的东西。”
紫韵把手里的信交给暮夕寒,暮夕寒把信打开来了一遍,虽然她已经能够想到信里有可能的内容了,但是当她真正到的时候,心中涌起的恨意是那般的强烈。
霁雨到暮夕寒紧握的拳头,“小姐,请息怒,我们一定会为暮将军和暮夫人报仇雪恨的。”
暮夕寒放下手中的信,“对,我一定要为爹娘报仇雪恨,不管是已经死了的,还是依旧好好活着的。”
暮夕寒着紫韵,“这封信的内容你已经过了吧?”
“是的,主上。”
“那你也应该知道,现在已经到了卲家的死期了,你打算怎么办?”自己怎能不知那邵庭沛对紫韵确实真心,但是此番卲家自己是绝对不会再让他们苟活了。
紫韵跪在暮夕寒的面前,“请主上原谅紫韵,紫韵想要回去卲家。”
暮夕寒把紫韵扶起来,“你可知道你的决定意味着什么?很快邵庭沛就会知道这件事是你做的,到那时,他···”
“主上,你说的这些,紫韵都已经想清楚了,我不后悔。”就像她不后悔当初为了主上接近邵庭沛一样。
“你是真的爱上邵庭沛了,对不对?”
紫韵低头沉默,暮夕寒心里却已经明白了,她拍拍紫韵的肩膀,“好,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我也不多做阻拦,只要你自己想清楚了就好。”她知道情之一字,最是磨人,紫韵心里此刻怕是十分煎熬的。
紫韵离开之后,霁云为暮夕寒沏上一杯茶,“小姐,喝茶吧。”自从知道这茶里面被枫清少爷加了药之后,霁云跟霁雨更是更频繁地为暮夕寒沏茶了。
“小姐,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暮夕寒把自己手里的两封信放在一起,“把这两封信拿去刻版,要尽快印出来,越多越好。”
“明白了。”
现在很多人对这件事还是将信将疑的态度,但是这些东西很快便会让他们相信这件事情就是真的。
而赫连奕辰得知赫连奕淇已经回京的消息之后,立刻把他召了皇宫,赫连奕淇的脸色不怎么好,上起已经不像往日那个意气风发、风流倜傥的淇王爷了。
“你怎么了?”赫连奕辰到这样的赫连奕淇心里也是不好受,虽然前一段时间因为暮夕寒的事情,他们兄弟之间有一些矛盾、隔阂,但是他毕竟还是自己从小玩到大的亲兄弟,当初想让他娶即墨铃嫣除了自己的私心之外,也是为了他着想,虽然手段是卑鄙了一点。
“那件事是真的吗?”赫连奕淇问得迟疑,这件事的真相皇上他了解吗?
赫连奕辰声音无力,“朕也不清楚。”
“你找到她了吗?”赫连奕辰犹豫了片刻之后终究还是问了出来。
赫连奕淇点头,“她已经回来了,现在就在京城。”而他有一种强烈的、很不好的预感。
赫连奕辰心中一喜,原来她已经回来了,“你是在哪里找到她的?”也不知道她这段时间都去了哪里,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没有任何的消息。
“在煜王府。”
赫连奕辰脸色剧变,他突然想起了即墨铃嫣对自己说的那段话,她说这时候说不定她已经在即墨煜晏的怀里了。
“而且在这儿之前,她已经去过鸪余族了。”
两人均是沉默,传言中,父皇就是联合了当时鸪余族的雷将军害死了暮将军的。
但是更严峻的事情已经在次日来临,从次日早上开始,玄远国各处都洒满了刻版印刷出来的信,仔细一,竟然是皇上和太后的亲笔写的信,下面的落款写的清清楚楚,而朝中的官员也在起床之后相继收到了两封信,一些老臣都得出这确实是先皇的笔迹,这件事迅速轰动起来,这可是天大的丑闻,先皇竟然联合敌方的将军害死忠于职守的暮将军,这怎么能是一个君王所为,就算是一个普通人也不能对自己的亲信下手啊。还有当朝太后竟然密令自己的亲哥哥一定要杀掉暮夫人,不能留活口,这样蛇蝎心肠的人,竟然还能太后。
今天上朝的时候,朝堂上的气氛很是诡异,特别是邵敦道,十分地忐忑不安。赫连奕辰也是沉默,他也到了那两封信,那笔迹那不会认出的,就是父皇和母后的笔迹,这件事对他的打击不小,他从来没有想过父皇和母后竟然是这样的人。
“爱卿们还有什么事要启奏的吗?”
“启奏皇上,今天清晨,微臣们都收到了两封信,这两封信有关皇室的名誉,不知皇上可否知晓。”说话就是那个曾经弹劾过邵敦道的年轻状元,谢波浩。
赫连奕辰烦躁地拂袖,“这件事朕已经知晓了,不过是无稽之谈。”
“既然是无稽之谈,皇上还是尽早处理得好,否则时间长了它就回变成真的了,而且边关将士很多都是暮将军的属下,万一他们相信了这件事情···”
“行了,这件事朕会处理的,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就下朝吧。”赫连奕辰匆匆离开大殿,径直往太后的宫中而去,而赫连奕淇也紧随其后。
而走出大殿的邵敦道几乎要晕倒,但是没有一个人去扶他一把,如果说这件事是真的话,那他也是暮将军跟暮夫人之死的帮凶。
“参见皇上,淇王爷。”
“行了,都起来吧,太后起身了吗?”赫连奕辰一脸严肃。
“太后正在洗漱,奴婢这就去通报。”
赫连奕辰跟赫连奕淇就在外面等着,而此时的太后还不知道信的事情,她一直以为邵敦道早已经把那封信给烧毁了,可是她没想到老奸巨猾,连自己亲妹妹都信不过的邵敦道,为了防着太后有后招,把那封信给保存起来了,这才让紫韵得以拿到证据。
太后洗漱过后走出内殿,“是有什么要紧的事要见哀家吗?”怎么他们刚下早朝就一起过来了。
赫连奕辰把那两封信递到太后的面前,“这两封信母后着眼熟吗?”
太后接过那两封信,顿时被惊得说不出话来,这信怎么会在这里?哥哥不是已经烧掉了吗?
“你怎么会有这个的?”太后不可置信地着赫连奕辰。
赫连奕辰跟赫连奕淇太后的神色就知道,这封信是她写的没有错。
“现在恐怕整个玄元国的百姓都知道这件事了。”赫连奕辰悠悠地说到。
赫连奕淇皱着眉头着太后,“母后跟暮将军的夫人无冤无仇,怎么会想要杀掉她呢?”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母后是这般心狠的人,那信上她竟然反复嘱咐邵敦道绝对不能留活口。
太后像是受到了重大的打击一般跌坐在榻上,“哀家本以为哥哥他早已把这封信烧掉了,却原来他连哀家都防着。是啊,哀家跟暮夫人无冤无仇,但是哀家不能让她毁了你们父皇的一世英名,可是没想到,最终还是全都毁掉了。”
“这件事究竟是怎么回事?母后要原原本本地告诉朕,朕才知道该怎么做。”这件事他已经能基本确定就是暮夕寒做的了,昨天她刚回京,今天就发生了这样的事,她的报复行动已经开始了。
太后眼神黯淡,脸色灰败,瞬间像是老了好几岁一般,“那年先皇派了哀家的哥哥作为特使去了边关,哀家以为这只是平常的巡视。可是就在不久之后,有一天哀家收到一封来自边关寄来的哥哥的信,那封信上说要哀家努力保住皇后的位置,因为皇上要他把暮将军的作战计划透露给鸪余族的雷将军,要让暮将军死在战场上,但是条件是必须保住暮夫人的命,他觉得皇上这样做似乎别蹊跷,皇上为什么要害死暮将军,为什么偏偏还要保住暮夫人的命,这原因也许就归结在暮夫人的身上。”
赫连奕辰脸色凝重道:“父皇他上了暮将军的夫人?”这是最合理的推测了。
太后了一眼赫连奕辰,“暮夕寒应该是很美吧?他们的孩子一定会长得很漂亮的,当年哀家也见过暮将军的夫人,是个很美的女子,静静的、淡淡的,很温雅的模样,不出是个习武的女子。那时哀家却没有发觉先皇她的目光有什么不一样,自从收到哥哥从边关寄过来的信之后,哀家才仔细回想皇上的表现,似乎是有些不一样,于是哀家想要去探探先皇的口实,谁知道竟然在先皇的寝宫里发现了暮夫人画像,那时先皇并不在寝宫中,哀家又重新把画放好,然后匆匆离开了。”
“所以母后是害怕暮夫人抢了父皇对你的宠爱,你才对她下手的吗?”赫连奕淇不可置信,父皇竟然为了夺走自己臣子的妻子,对自己的臣子痛下杀手,而且还是在战场上!
太后摇头,“后宫中新人、旧人不胜枚举,哀家早已习惯,早已失了争宠的心,但是哀家不能眼睁睁着你父皇的英明毁在一个女子的手上,如果你的父皇真的在暮将军死后,把暮夫人纳进宫中,难免会受世人诟病,只有暮夫人死了,你的父皇才会彻底死心,暮夫人一天不死,你父皇就会惦着她,想尽办法得到她。”
“那母后也不该···”赫连奕辰颓然,自己的父皇害死了她的爹爹,而自己的母后又害死了她的娘亲,这样的死结他该怎么解开。
赫连奕辰跟赫连奕淇离开之后,太后着门口的方向,喃喃道:“到最后还是守不住啊。”“主上,皇上要见你。”席掌柜把手中的信递给暮夕寒,这是皇上派人送到玲珑轩的信。
暮夕寒接过信,了一眼,“知道了,这些日子,皇上没有刁难于玲珑轩吧?”
“没有,只是经常会有人来打探,不时有人会跟踪属下。”不过他们什么消息也没得到就对了。
“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席掌柜离开之后,霁雨问道:“小姐要进宫吗?”
暮夕寒站起身,“当然要进,而且要以暮夕寒的身份进宫。还要让所有人都到,我就是暮将军的女儿暮夕寒。”
“把暮桑就是暮夕寒,还有明天我要进宫的消息都传出去。”这一次所有的事情真的要结束了。
这几天除了鸪余族打得如火如荼之外,玄元国也是沸腾了起来,玲珑轩的东家暮桑就是已经死去的皇后暮夕寒这件事就已经够轰动了,据说,明日她要以暮将军之女暮夕寒的身份进宫为父母讨回公道。又有消息说,当时暮夕寒进宫就是为了查明她父母死亡的真相,她为了不让皇上碰她,还故意丑化了自己的美貌,据说,暮夕寒至今还是清白之身呢。
暮夕寒听到之后也是无语,这前面的消息是她放出去的,可是这后面的消息又是谁传的?
还能是谁传的,当然是即墨煜晏了,他要为自己以后名正言顺地娶暮夕寒做准备。
第二日上午,暮夕寒坐上了那辆华丽的马车,这辆马车曾经是她作为暮桑时坐过的,而这一次她要以暮夕寒的身份坐上去。
霁云驾着马车,出现在闹市,有很多人都认出这是玲珑轩的东家曾经做过的马车,难道传言是真的,暮桑真的就是暮夕寒,而她今天要去皇宫跟皇上谈判。
暮夕寒坐在马车上,心情很复杂,自己走了这么长时间终于走到了这一步,但是接下来的才是硬仗,就算自己得到了舆论的支持,但是赫连奕辰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人,她能预想到自己提出的条件他一定不会答应的。
就在暮夕寒若有所思的时候,只听得前方有马嘶鸣的声音,然后马车就停下了,霁雨掀开车帘想是怎么回事,暮夕寒也向前方去,那骑在马上丰神俊朗的男人不是即墨煜晏又是谁?
霁雨回过头笑着去暮夕寒,“小姐。”
而此时,周围围了不少的百姓,都好奇地着这一幕,这是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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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藤子送的钻钻,好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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