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你吧,现在,我很忙,所以你可以带上地上那只,滚回你的东海去吧!”楠竹连个眼神儿也不带给的,直接抬手掀起一阵风儿,将趴在地上装死的水德星君连同一脸惊愕的浣泫仙子扫地出门了。≧ ≯≯ w≦w﹤w<.<8<1zw.
直到那朱红色的大门‘吧嗒’一声儿锁上了,浣泫才回过神来,自己这是被扫地出门了?“楠竹!你,太过分了!”有这样一话不说就赶人的吗?自己好歹也算贵客,他居然敢!
敖奚躺在地上,双手捂着脸嗷嗷叫唤,还不忘从指缝间窥探一番浣泫的脸色,见她咬着唇,粉拳紧握,一张如水般的面庞上微微有些涨红,胸口一起一伏的,看起来该是被气惨了。
嘿嘿!让你个母老虎欺负人,合该被司命楠竹这么对付!敖奚心里不免有些庆幸,这还好没波及到自己,不然就是有一百张嘴他都说不清啊!果然喝酒误事,再也不喝酒了!
正想着如何戒酒的水德星君感觉臀部猛然一疼,不由惊叫出声儿来:“我……擦,浣泫你是疯了吗?”怎么又踢他?他还真就成顶包的去了?别以为她浣泫是东海龙公主就可以肆意妄为!
浣泫不耐地瞅了眼满目恼怒的水德星君,再一想到他和方才的司命楠竹同是天帝手下直属的四大星君之一,便越恼起来,再度踢了几脚:“踢的就是你!懦夫!”都被司命楠竹给扫地出门了,还这么没骨气!
说要她提了裙摆,转身踏云而去,司命楠竹,这仇结深了,她浣泫若是不报,怎对得起未来天后的身份!
见她飞得远了,敖奚才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手上的拂尘一扫,那朱红色的大门又打开来了,他看向边儿上一身红衣面无表情的楠竹,扬了个大大的笑容:“嘿嘿嘿,司命星君,我够意思吧?”
楠竹真不知道眼前这个笑的如此猥琐的人是有什么地方打动了天帝,居然让他做了星君!“行了行了,我知晓了,你让我找的那人,我已经在找了,找到了就告诉你。”
“那本星君就多谢司命星君啦~有空常来玩儿啊!”他扬了扬手里头的拂尘,一颠儿一颠儿地往自己的府邸走去。
楠竹看着对面府邸的府门慢慢合上,想起方才在往生镜中看到的景象,那个男子,他抱着琪鸢,他说有人名唤玪月,而他叫聆虚。玪月……敖奚,你到底是谁,又怎么会知道玪月这个名字?
“星君!星君,宋宋宋,那个宋什么来着?哎呀反正是姓宋的出来了!”夏夜慌慌乱乱地跑了出来,抓着楠竹的衣服就是一顿猛晃。
楠竹伸手将那拽着自己的爪爪不客气的拍掉:“有事说事儿,别动手动脚的!”不知道司命星君最烦别人碰他了吗?
“星君!那个宋宋宋……”
“宋皎。”
“对对对,她出来了!”
“本星君知道啊,刚刚就已经看见了,倒要看看胖团子她们能不能找到啊……”上一世和云宴一起,被灌鹤顶红后破腹而死的宋皎,不知道这世回来,是要找谁报仇呢?
丞相府,悠然居
宋丞相坐在上,端着一碗血燕笑眯眯地喝着,还不忘赞叹自己女儿的贤惠懂事:“瞧瞧,我家娇娇那就是听话!”
边上立马有奴才附和着道:“可不是,咱们七小姐,说出去谁不夸一句好?都说七小姐跟那仙女儿似的,不止长的好,这心肠儿也是顶好儿的!老爷和夫人可享福了!”
这话可真是戳在了宋丞相心坎儿上,自家宝贝女儿,果真是顶好的!宋丞相吹了吹手中的汤盅,抬头却看见宋皎皱着眉头,这可还了得?“娇娇,怎么不开心了?是不是奴才们没伺候好?”
边儿上一众奴才立马跪了一地,高喊着奴才冤枉,这丞相府里,得罪谁他们都不敢得罪七小姐啊!
宋皎却好像置若罔闻,依旧皱着眉想事儿。“小姐,小姐……”跪在地上的抱画轻轻拉了拉她的衣袖,终于是把她给弄回神儿来了。
“这是怎么了?怎么都跪下了?”宋皎看着这跪了一屋子的人,一脸不解地看着上满眼心疼的宋丞相:“爹爹,可是下人们犯错了?”
宋丞相对着自家闺女招了招手,看着她优雅地走了过来在自己身前站定,仔细打量了她一番:“娇娇,你是不是受委屈了?前些日子进宫去陪太后娘娘,是不是有人给你脸色看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呐!宋皎有些哭笑不得:“爹~你女儿像是那种被欺负的人吗?再说了,别人要想给我脸色看,这不还得顾及您的面子嘛!”
宋皎前不久被太后娘娘用侍疾的名头唤了进宫去,当然不止她一人,一品、二品大员家的嫡女也去了几个,明眼人都看出来太后这是变着法儿选妃呢,只不过不知道是给皇帝还是皇子选呢?
宋丞相当时是极力反对女儿入宫的,毕竟自己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不需要也不舍得女儿去那深宫里头受委屈,再说了,外戚是那么好当的?历史上被策反最后落得抄九族的外戚数不胜数,宋丞相不想赔了宝贝女儿还丢了百年基业。
然而宋皎自愿入宫,她说不想让父亲担这不敬太后的罪名。由此一来,宋丞相便越心疼这个女儿,天天儿问着她有没有受委屈。
“哈哈哈,爹的娇娇儿长大了,懂事儿了!”宋丞相拍着膝头,哈哈大笑。
宋皎偏了偏脑袋,对着自己爹爹眨眨眼道:“所以爹爹可不能乱怪人!”说完还指了指这跪了满屋的下人,那双温润的眼睛快将宋丞相的心都给化了。
“起来起来!谁让你们跪下的,真是,凭白惹我们娇娇不开心!”宋丞相哪还记得方才自己的责怪啊,哄女儿都来不及呢!
看着眼前这个虽然已到不惑之年却依旧健朗俊秀的人,宋皎心里酸酸的,这是她的爹爹,最疼最爱自己的爹爹,然而前世他却死在了流放的路上,衣不蔽体。
看见宋皎垂泪,宋丞相瞬间慌了神儿:“娇娇,这,爹爹哪里做错了?娇娇不哭不哭啊……”宋皎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乱了分寸,忙擦了泪水,笑到:“爹爹,我这是高兴的呢,你还记得云王爷家的曦郡主吗?她上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