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心言一愣,摇头说道,“不曾听过。”
李侍卫道:“苏公公若信得过在下,便去木家请人来看看身体。您的身体似乎被什么禁制禁锢着成长,若长此以往,恐怕将来对您也是百害而无一益。”
苏心言道:“禁锢成长?什么意思?”
是她年过十五都还没发育起来的缘故吗?
李侍卫摇头道:“具体的属下也看不出,毕竟,我之前也只是木家的一名挂名弟子,能看出这些已是极限。您若能找到木家人,定能为您解惑答疑。”
苏心言点头,道完谢后才走出停尸房。
房门外,太子殿下正斜靠着门框等着她,见她出来后脸色不佳,不禁安慰道。
“小苏,谁也不是救世主,你救不了所有人。”
他摸了摸对方的头发,眼眸深沉。
苏心言扯了扯嘴角,“殿下放心,我就是有些不适应,也为那个姑娘感到可惜。”
“嗯。”顾风瑾点点头,蓦然有些同情的说道,“恐怕留给你伤心的日子不多了。虽然你伤势未愈,但府里的事情积压过多,你马上就要带病做事了。”
苏心言抽了抽嘴角,“殿下你再开玩笑吧!”
顾风瑾道:“恐怕不是......”
苏心言气的有些肝疼!
奴隶主啊!比资本家还要心黑啊!
苏心言凑过去讨好道:“殿下,您看我这张脸,肿成这个猪头样,都要毁容了啊!就这样还不给工伤假期吗?我要休假、我要报销工伤啊!”
顾风瑾推开她的脸:“不是本殿不给你假期,而是有人专门提出要见你。”
苏心言怒:“谁!”
是哪个这么不长眼睛,专门在她受伤的时候见她!
顾风瑾道:“冯征。”
苏心言捂脸:“那个丞相之子?”
果然,她今年和那些高官子弟都犯冲啊!
苏心言道:“殿下你不能这样没有同情心,我要是再这样被使唤下去,迟早揭竿起义!”
顾风瑾眯眼:“你这是在威胁本殿了?”
苏心言蹭过去:“哪能啊!就是让你关心一下手下的身心健康而已。”
顾风瑾笑了笑,异常冷酷的说道,“申时之后,收拾好自己出来见客。”
苏心言:“......”
殿下,你这个样子,让楼里的妈妈们情何以堪啊!
等苏心言回到府上,简直越想越是气愤,还没等到申时,她便杀进了那个小少爷的府上。
冯征很早就搬出了丞相府,一直住在新买的府邸上。
苏心言进门的时候,他还在侍女的精心伺候下沐浴更衣。
泛着馨香的花瓣撒在浴池里,温热的池水包裹着肌肤,周边安逸平和。
冯征对此很是满意。
这时,苏心言一脚踹开房门,顶着一张还没痊愈的脸便走了过去,身后还有一个前来撑腰的太子殿下。
冯征一惊,还没等他向殿下行礼,就被苏心言一把撑住了下巴。
“听说冯小公子对外放了话,无论如何都要让我今天来见你。怎么,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就这么想我啊!”
苏心言说完,还瞥了眼他的胸前。
皮肤这么白,一点也不汉子!
冯征气结,一把拉过旁边的衣服裹在身上,恼羞成怒的说道:“苏心言,你简直放肆!这是什么地方,哪轮的到你来撒野!”
他看向太子,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殿下,您怎么也被这个疯子影响了!”
他高贵无暇的主子啊!就这么被一个无耻之人带坏了!
顾风瑾抬脚勾过一把椅子,坐下后忽着折扇道:“冯征,本殿可是将人给你带到了,至于是什么场合、什么时间那就由不得我了。”
冯征简直就想就此气晕过去,这样也省得应付眼前这个麻烦。
“苏心言,你到底想怎么样!”冯征皱眉。
苏心言道:“我还想问你呢,你到底是为何要见我。”
她也不再作乱,转身坐到了太子殿下的旁边。
殿下今天的表现,倒是像和这个冯征很熟的样子。她不清楚两人的底细,也就收起了恶作剧的心思。
冯征整理好衣服,挥退了伺候的丫鬟才说道:“我听闻你在查张家的事情,所以将你叫过来告诉你些事情。”
苏心言奇道:“张家难道不是因为你才招此大祸?”
冯征翻了个白眼,无语的说道:“你还真相信外面那些无稽之谈?若真的是因为得罪我而获罪,那这整个京都的监狱都不够收人的。”
他顿了顿,才将那天的事情说出来。
原来,冯征也不是经常住在京城,他这人爱好游历,身上又无公务缠身,所以经常外出玩乐。
这天他从外地回京,正巧遇到同搬来京都的张家众人。
张家原是西南安陵的商贾之家,在安陵一带做生意做得如火如荼,这次不知为何会举家搬迁到京都。
冯征随口问了一句,没想到张家老爷子脸色立马变了,随后找了个借口便将冯征打发了。
冯征被如此怠慢,心情虽然不忿但也并没放在心上。可是没过月余,京都里竟然传出了张家得罪他并因此下狱的谣言。
冯征当然不会甘心被人泼脏水,立刻便派人调查此事,却没想到,无论是他暗地里还是明面上都查不出半点消息。
而张家也在最短的时间被判了死罪,并得了个满门抄斩、株连九族的罪名。
冯征讲到这,也很是困惑的说道:“按理说,诛九族这样的大罪没有上面的审批是不可能判下的,但是,张家却在极短的时间久获了罪,并且获罪的罪名是谋逆。”
之前他在茶楼遇到张家小儿子,本来是想打听一下这件事情,却没想到对方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让他连问的时间都没有。
苏心言摩挲着下巴,一副陷入深思的样子,突然她拍了一下掌心恍然的说道:“那就是有人让你背黑锅了啊!之前岂不是白骂你了?”
冯征:“......”
他其实一点也不好奇这人怎么骂他的。
苏心言想了想,又摇头道:“不过不对啊,若是谋逆的罪名,太子就算想帮也帮不上忙吧,那张家就不可能从轻发落了。”
冯征道:“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知道的已经全都告诉你了,至于其他......”
他慢悠悠的闭上了眼睛,“查案的又不是我。”
此时,一直坐在旁边的殿下突然说道:“你有没有去西南安陵查过?”
冯征一愣,随后摇了摇头。
顾风瑾道:“之前有折子来报,说是安陵地界出现了些异常,不知是不是和此事有些关系。”
苏心言道:“什么异常?”
顾风瑾摇头,“折子直接呈给了父皇,接下来的事情本殿便没有接手了。”
苏心言道:“既然没有传来坏消息,是不是就代表着没出大事?”
这时,冯征突然面色凝重,压低声音说道:“不对,我刚刚突然想起来,之前张夫人曾抱怨过一句,他们绝对不会再回到那个吃人的地方。她为什么会这样说?而我们这里却什么都不知道,是不是安陵发生了可怕的事情,被人有意掩盖住了。”
苏心言皱眉,没想到只是张家的一件事就会牵扯出这么多东西,看来她要去找机会见见那个张老爷了。
想到这,她不禁偏头:“殿下,我们不如去牢里看看张老爷吧。”
顾风瑾点点头,将随身的一块令牌递给她,“一般人不能随意出入死刑牢房,你带着这块令牌会方便些。本殿下午还有其他事情,便让冯征陪你走一趟吧。”
苏心言连忙摇头,“他?殿下您还是别开玩笑了。”
冯征冷哼一声,对这种安排也很是不忿。
两人大眼瞪小眼了半晌,最终还是不情不愿的一起去了监狱。
京都关死刑犯人的监狱共有四处,张老爷被关在了最北边的“刑狱司”。
刑狱司专门关押重刑犯,且是无法赦免的那些犯人。
苏心言跟着狱卒走进去,顿感一阵阴冷之气从脚心蔓延到了全身。
艾玛,好阴森!
苏心言向着冯征的方向凑了凑,这才感觉到了些人气。
那些牢房都是铁门铸成,只在一人高处露出一个四四方方的窗户,供人放食物进去。
苏心言道:“冯兄,这监狱的条件也着实刻苦了些吧。”
冯征白了她一眼,脸上的表情丝毫没变,恍若逛花楼般的潇洒。
这时,旁边的狱卒讨好的说道:“回公公的话,这里关押的毕竟都是要犯,都是些将死之人,条件好了也是浪费不是?”
苏心言默然。
说的很有道理的样子......
没多久,两人就到了关押张老爷的地方。
狱卒打开牢门,苏心言这才看到了这一切事情的起始者。
牢房里陈设简单,只有一张床、一张椅。
此时,张老爷就坐在那张硬床上,微垂着头,眼神浑浊的看着地面。
等他们走进去,张老爷子才慢慢的抬起头来。
那张布满沧桑褶皱的脸上满是平静,看到苏心言两人也没有起多大的波澜。
张老爷道:“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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