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爷抬眸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坚定的说道:“你说的拜帖一事,为父从来没有听说过。”
苏心言勾唇冷笑了一声,转身便出了房间。
如今这位苏老爷说的话,她是一个字都不会相信了。
回到别院后,她先去了顾风瑾的房间,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苏心言皱了皱眉头,拉住经过的一个小丫鬟,“住在这里的顾公子没有回来吗?”
小丫鬟行了礼,“回禀小少爷,刚刚顾公子出府了,他托老管家带话给您,说是今晚不回来。”
不回来了?为什么?
顾风瑾在打什么主意?
苏心言挥手将那小丫鬟儿放了行,这才走回自己的房间。
她总感觉这几天遇到的事情实在是太巧合了,好像是被一根无形的线牵引着一样,完全摸不到头脑。
最让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这个苏老爷表现出来的行为实在是太过诡异了。
还没等她想出个所以然来,就突然发现胸前的衣襟处微微动了动。
她低下头,正好看到从衣服里探出脑袋的小狐狸。
苏心言:“……”
她和小狐狸对视了良久之后,才一把将它拎出来,用力揉了揉对方的软毛。
“你还知道醒啊,我还以为你冬眠醒不过来了呢!”
小白狐狸吱吱叫了两声,伸出软软的舌头舔了舔她的掌心。
苏心言将它托在掌心上,仔细打量了一眼。
“好像变大了一些,毛色也被养得更加油光水滑了。”
她戳了戳对方光滑的肚皮,忍不住感叹了一句。
现在这世道还真是人不如动物啊,想她每天劳心劳力四处奔波,这只狐狸倒是在那罐子里养的舒服的很。
小狐狸被她顺毛顺得舒服的眯起了眼睛,过了一会儿才用爪子推开她的手。从她的怀里将一直栖身的罐子掏出来,推到她的面前,吱吱叫了两声。
“怎么了?”苏心言有些好奇的看了它一眼,将它推过来的罐子拿在手上掂了掂。
嗯……好像跟小狐狸一样,也都重了点儿。
难不成这只罐子也会生长吗?
她忍不住细细打量起了手上的罐子,这才发现罐子的底部似乎有一颗红色的珠子。
还没等她细看清楚,房门就被敲响了。
苏心言将小狐狸和罐子一同收进了衣服里,这才说道,“进来吧。”
进来的是府上的一个下人,那人行了礼之后才说道,“小少爷,晚饭时间到了,老爷让您过去一同吃晚餐。”
苏心言听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可别再找她了,她受不起。
她现在一看到苏老爷这个人就愁的脑袋疼。
她抚上额头,一副头痛不已的样子,摆摆手说道,“回去禀报老爷子,就说我身体不舒服,就不去吃饭了。”
那下人听完,也不多做纠缠,行了礼之后便离开了房间。
下人走后,房间里再次归于沉静。
苏心言这才长舒了一口气,将身子摔进了松软的被子里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不知睡了多久,梦中她正和小狐狸争抢一颗拳头大小的丸子,就被人轻轻的推醒。
苏心言睡眼惺忪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名身穿夜行衣的蒙面男子。
苏心言心下一惊,刚要惊叫出声,就被人一把捂住了嘴。
“别喊,是我。”
那人将蒙面扯落下来,露出一张英俊无比的脸。
竟然是太子殿下!
苏心言连忙坐起身,吃惊的看着他,“殿下,您这是?”
太子将食指抵在她的唇边,向四周望了望,才近身小声说道,“不要声张,周围有人把守。”
苏心言听后连忙捂上嘴,忙将声音压到了最小。
“您怎么穿成这样就过来了?并且外面为什么会有人看管我?”
她明明才刚回来不久,按说苏家的人不应该对她有这么大的敌意才是。
殿下弯下身子,在她的耳边小声说道,“这个苏府有问题,尤其是苏老爷,一会儿你跟我来,我带你看一场好戏。”
苏心言听后连连点头,并没有注意到两人的姿势有何不妥。
由于两人离得很近,呼吸交错,气氛甚是暧昧。只是窃窃私语的两个人都没有发现。
顾风瑾将另一套尺寸略小的夜行衣递给她,“将这个换上。”
苏心言点头,刚要换衣服,看到对方还没有转过身,不禁尴尬的笑了笑。
“殿下,您不回避一下吗?”
顾风瑾眼含深意的从上到下打量了她一眼,“你有什么地方是我看不得的吗?”
苏心言被他说的顿时羞红了脸,她这平板身子确实没什么看头,但是,她发育再是不良也还是个女生啊!
顾风瑾见状也不在逗趣她,转身便走到了窗前,将身子背了过去。
苏心言暗地里松了一口气,这才小心谨慎的将夜行衣换在了身上。
这衣服很是合身,仿佛就是照着她的身量定做的,只是那长长的腰带有些恼人。
苏心言有些愁眉不展的站在床边系着腰带,突然听到站在窗边的顾风瑾说道,“我来吧。”
他说完便转了身,向前走了几步,伸手为苏心言系腰带。
那双手灵巧异常,只是几下就将刚才乱翘的腰带弄的服服帖帖。
那身黑色的夜行衣被苏心言穿到身上后,顿显的她英姿飒爽,若是苏心言乖乖的站着不出声,还真有一种年轻少侠的感觉。
可惜,她的下一句话就破功了。
她看着眼前的太子殿下,眼睛亮闪闪的问道:“接下来我们要飞去哪?”
太子无奈的笑了笑,“你是说轻功?不行,这府上下人众多,怎么可能那样轻易的出去?”
他说完便搂上苏心言的腰身站到了窗前,抬手轻敲了敲玻璃。
没多久,只听一声鸟叫声传来,顾风瑾这才拉起苏心言的手从窗户跳了下去。
苏心言捂住嘴,以防自己尖叫出声。
她刚感受到失重的不适感,就被顾风瑾带到了一处草丛里。
躲过了一队巡逻的守卫,顾风瑾拉着她顺着草丛左拐右拐,来到一处假山。
两人从一块其貌不扬的假山前站定,顾风瑾松开她的手便向前迈了一步。
苏心言有些好奇的四周望了望,有些不解殿下带她来这里干什么。
这时,不知太子的右手摸到了哪里,原本分布杂乱的假山,突然有几处变化了位置。
一阵轻微的响声之后,竟然从一处山石后面现出了一个黑漆漆的通道。
顾风瑾站在通道门口,从怀里掏出一枚火折子点燃,这才伸手握住苏心言的手,“跟我走。”
苏心言愣愣的点点头,对这变故还有些懵逼。
通道里黑漆漆的,还时不时传来潮湿的水声,听的人有些胆战心惊。
苏心言大气都不敢喘,不禁下意识的握紧了前面人的手。
如今,黑洞里所有的光亮就只有顾风瑾手中的火折子,光亮虽然微弱,却莫名的给人以安全感。
尤其是那个在前面替她开路的男人,让人莫名的想要依赖。
苏心言低头看了看两人紧握的双手,突然感到这一幕似乎有些熟悉。
她这才想起自己之前和无相似乎也是经过这样一处山洞,当时发生的事情和眼前的这一幕莫名的有些重合。
这样说来……
苏心言低头看了看两人紧握的双手,不禁微微的皱起了眉头,之前她没有和太子牵过手,所以没办法比较,但如今她却觉得,太子和无相的手竟然有些相似的感觉。
应该是错觉吧,这两个人怎么会被联系到一起?
她心里百转千回,还没等想出一个结果,前面的人就突然停下脚步,一把将她摁在墙壁上。
苏心言:“……”
什么情况?
她顿时睁大了眼睛,眼睛里满是疑问。
顾风瑾将身子压下来,与她紧紧贴合在了一起,在她的耳边小声的说道,“别出声。”
他的话音刚落,就听到洞府的前边传来谈话声。
那似乎是两个男人的声音,一个尖细刺耳,一个略显低沉。
苏心言听到后者的声音,却马上意识到那人是谁,正是她名义上的父亲,苏府的老爷!
只听苏老爷说道:“果然,听了老先生的话老朽才能找到长生的办法,那两人如今已经顺利进了苏府,并且对我的身份深信不疑,只是若要让他们安心的卖命,还是需要一段时间。”
这时,那个尖细刻薄的声音响起,“深信不疑?还真是笑话,在我看来可不是这样,你恐怕从一开始就被人戳破了龌龊的小心思。那两人可都不是省油的灯,你那些小伎俩在他们面前还不够使的。”
“这……这可如何是好?”苏老爷有些懊恼。
他确实有些太急躁了,但是却并非是低估了对方的能力,而是他急于寻找能长生的药引。
另一个人想了片刻才说道,“不过也无妨,即使戳穿了又能怎样?除非,那位京城里来的苏公公不顾他亲妹妹的性命,否则,他就是看出破绽也肯定会将手上的蛊王献出来,毕竟那可是救她妹妹的唯一方法。”
“对对,老先生您说的极对,只是不知我们下一步该怎样做?那苏公公一口咬定自己身上没有蛊王,我们该如何逼他交出来?”
“这事儿好办,你只要再下一剂猛料……”
那人凑到苏老爷的身前小声的嘀咕了两句,才磔磔的笑出声来,“如此一来,就不用担心她交不出来了!”
两人对视一眼,皆是大笑出声。
听了两人讨论的苏心言,有些不安的看了眼面前的太子。
看来那个苏老爷真的有问题,只不过他所求的长生是什么东西?
不会是长生不老吧?
不可能啊,这个世界怎么会有长生这种事情。
仿佛看出她的疑虑,顾风瑾凑到她耳边说道,“古书记载,蛊王确实有能令人长生的能力,只不过这种说法只是一个没有验证过的传说,况且,蛊王本身是否存在也不是一个确数。”
既然能称为王,就必定是有能让所有蛊类俯首称臣、听命于它的能力。
但是这天下蛊虫众多,各自都有不同的毒性和能力,怎么可能甘愿听从一种蛊?
所以,若想成为王,必定不是因为它的毒性,而是因为它本身。
苏心言听到这儿不禁有些恍然了,就是那种出生就自带王八之气的虫子呗!她懂!
听了苏心言的描述,顾风瑾笑了笑倒是没有反驳。
这时苏心言才发现,通道里已经很久没有传出那两人的声音了,她不禁向远处望了望。
难道他们已经走了吗?
之前没觉得,但此时通道里安静下来,苏心言才发现他们两人的姿势有多么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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