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心言不着痕迹的躲开了那人的碰触,借着倒酒的空档,将这人上下打量了一眼。
行为粗鄙,满脸胡须,典型的莽夫打扮。
这种人竟然能伤到太子?简直是走了800辈子的好运了。
她垂下眸子,掩饰住眼内的杀意,静静地坐到了一边,打算寻找机会伺机行动。
就在这时,一个倒酒的女郎不慎将酒壶打翻,帐篷里吵吵嚷嚷的热闹气氛,顿时一僵。
还没等坐在主位上的阿莫尔发火,之前说话的士兵,便拉了那个女郎的手坐到了身边。
那人有些急不可待的说道:“将军,既然这些小美人儿都已经等不及了,我们不如就开始吧。”
阿莫尔也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慢慢的点了点头道:“不要搞出人命。”
他刚说完,坐在下面吃酒的那些将士便都停下了动作,转身去拉拽身边那些为他们斟酒的舞女。
仿佛要知道发生什么,那些舞女竟然不躲不避,而是没有丝毫抗拒的送了上去。
眼看事态有些失控,帐篷内的气氛也越来越诡异。
那些女人身上的衣服越来越少,叫的声音越来越高。
苏心言脑门青筋暴起,气愤的直接一脚踹翻了桌子。
她倒是没想到,传言中纪律森严的军营竟然还有这一幕。
她这一脚吓呆了众人,帐篷里一时安静了下来。
只不过仅是一瞬,那些刚刚还沉浸在儿女情长的将士们便拔了剑,向苏心言这边扑了过来。
阿莫尔也眼疾手快的打算拔出腰间的佩刀,可惜被苏心言一脚踹翻在地,抢了先机。
苏心言将小狐狸放出来,对付那些无关紧要的其他人。
而自己则拽着阿莫尔的衣领,将他提向了内室。
阿莫尔此人人高马大,一身肌肉被锻炼到了极致,单单只是裸露在外面的胳膊,就能让人感到力量强悍。
但就这样的一个彪形体悍的人,竟然被苏心言轻易的拎了起来。
阿莫尔常年带兵打仗,反应能力可谓是一流。
他虽然一开始被苏心言占了上风,但转瞬间就使了个巧劲儿从受制于人的状态反扑了过去,将苏心言压在了身、下。
他狞笑一声:“怎么,美人儿这是不满足我的能力,想要试一试别的?不如我让我这兄弟们来满足你?”
两人此时焦灼在内室的门口,一时间谁也动弹不了。
只是,阿莫尔说得轻松,他外面饮酒的兄弟可是打得极为艰难,那狐狸动作迅速,一双爪子削铁如泥,只是一个不留神便能被它削去身上一块肉。
没多久有人便扛不住了,也不管现在出去会不会丢人,直接逃出了帐棚带了救兵回来。
军营里最不缺的就是士兵,没多久,那些带着各式武器的士兵便围满了整个帐篷。
阿莫尔见状,更是胸有成竹。
他看着手底下苏心言的脸蛋儿,还真是有些不忍心在上面留下痕迹。
“是谁派你来的?只要你好好说,我……”
他这句话刚说完,就发现自己整个人不能动弹。
身体僵硬,五感闭塞,仿佛被外界隔绝了起来。
他眼中里的惊恐一闪而过,拼了最后的力气握紧了手中的刀柄,向着苏心言狠狠的砍去。
苏心言灵巧的一躲,笑声如银铃般响了起来。
“我可没有那样无脑,不做任何准备就轻易的动手。”
她随意的甩了甩头发,对着那些虎视眈眈的士兵说道:“我奉劝你们不要轻举妄动,否则不小心伤了你们这位立了大功的将军,你们可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妖女,你给我下了什么毒?”
阿莫尔耳朵里嗡嗡作响,连他自己说出的话都听的不甚真切。
苏心言勾唇笑了笑,反手就是一巴掌。
“嘶,还真是疼!”
她甩了甩手掌,将匕首抵在对方的胸前划拉了两下。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你刚刚喝的酒里面钻进了一只,米粒大小的小虫子罢了。”
她说着便抬起了手,只见他的手掌心,正趴伏着一只白色的蛊虫。
苏心言深有感触的说道:“这人啊,太过天才也甚是苦恼,你说我也没学什么,怎么就这么厉害呢?”
她说完也不顾其他人异样的眼神,竟然真的深深陷入了迷惑当中。
也不知这是不是她穿越后的金手指,她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何时学会的操控蛊虫的办法。
只不过它们用起来也实在是顺手,所以,即使后来发现了这两只偷偷跟在她身后的蛊虫,她都没有将它们抛下。
不过,也可能是她能力不到位的原因,在清醒的时候,除了这两只送上门来的,其他的还真是一个都召唤不了。
言归正传,苏心言将思路拉回来。
看着阿莫尔说道:“你放心,我跟你可没有仇恨,只不过是看你不顺眼,过来教训一下罢了。”
她说着,便将匕首插进了对方的胸口,沿着左胸到右腹慢慢的划了下去。
那划痕同太子殿下的,竟是分毫不差。
阿莫尔顿时痛的吼叫出声,眼神死死的盯着苏心言的脸。
若不是身体被控制住,他恐怕早就一掌将苏心言打死了!
其他还在僵持的士兵见首领受伤,顿时忘了刚刚苏心言的警告,持着刀剑便杀了过来。
苏心言一击得逞,也不再恋战,找准早已物色好的位置,用匕首将帐篷划开,便钻了出去。
没想到帐篷外密密麻麻的排满了手持弓箭的士兵。
见苏心言一露面,那些士兵齐齐的松了弓箭,箭矢离弦,铺天盖地的向苏心言射了过来。
苏心言愣了一瞬,刚要抬手抵抗,就被一支弓箭射飞了匕首。
手上武器全无,眼看她就要被那些箭矢当成活靶子投中。
突然这时,从天而降一个白衣男子,挡在了苏心言的面前。
手中的一把长剑挥洒自如,如一道银色的屏障般砍断了飞扑过来的箭矢。
苏心言心中一喜,刚要感谢出声,就听到他说了一句:
“走!”
下一瞬,他拉住苏心言的右手,几个起落便离开了军营的地界。
两人刚到达安全的地带,苏心言便一把拉住他的衣领,将那面容转向自己。
“无相!你没死!”
她有些欣喜若狂地喊道,却倒是没有注意到无相此时的状态。
无相此时脸色惨白,身形也有些摇晃。
也不知是不是刚刚透支了内力,他此时的状况简直比病中未愈的人还要虚弱。
苏心言后知后觉的扶住了他的胳膊,有些急切的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被刚才的箭伤到了?”
无相摆摆手,找了一块空地坐下,强颜欢笑道:“没事,只是之前受了些伤还没有愈合。”
“之前受的伤?难道是……”
苏心言眼神闪了闪,猜想是不是太子殿下伤的他。
“好了,快找个地方躲起来,否则等那些追兵过来,我也护不了你。”
无相见她眉头紧锁,连忙岔开话题说道。
苏心言也知道如今不是问话的好时候,便弯下腰身打算扶起他一起离开。
可惜被对方拒绝了。
无相止住她的动作,摇头说道:“你先走,他们追的是你,我自有办法离开。”
“可是……”
苏心言有些不情愿的收回手,“我才刚见你一面,也不知道下次你会什么时候出来见我。”
她停顿了半晌又说道:“不如你给我个能联系到你的方法,每次都让我等你也太被动了。”
无相沉思了半晌,刚想将手伸到衣襟里,但又作罢。
“我走南闯北习惯了,即使留给你信物,也不一定能随叫随到。”
苏心言看着他的衣襟,却没有注意他说出的话。
“你里面有什么能让我看看吗?”
她说着便将手摸了上去。
没想到,手刚碰到他的胸前,对方便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苏心言顿时大惊,吓得不敢再碰触他,站在一边手足无措的看着无相。
无相将血迹擦干,勾唇苦笑了一声:“简直要被你害死,看来我就是想单独走也走不了了。”
他自觉的将手搭上了苏心言的肩膀,借力站起来道:“走吧,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苏心言没有说话,微微垂下头,掩饰住脸上的惊恐和失措。
无相看着她的表情,知道她被吓坏了,也只能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以示安慰。
此刻情况危急,他也实在是虚弱,很难说出其他安慰的话了。
两人便这样相互搀扶着走到了一处农户。
这家农户里没有旁人,但是各种家具设施却都一一齐全。
连桌面上都没有留下灰尘的痕迹,看来只是主人家临时离开了。
苏心言将无相扶到内室躺下,向着四周张望了一眼说道:“天色这么晚了,主人家应该不会回来。我们就暂且在这里借宿一晚,等明天我再找了人将你送到医馆。”
无相点点头,倒是没有其他异议。
两人便这样留了下来。
苏心言虽然不会做饭,但是煮药煎药的本事还是有的。
她向无相问了几副治疗外伤的草药,便打算出门去找找。
没想到只是找药的空挡,便又遇到了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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