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风瑾被对方的态度搞的怒极反笑。
“小苏你要知道,这太子府上的一草一木都是本殿的,我想让其生便生,想让其死便死!若是你没有这点自觉,那我还要来做什么?”
这意思难道是,她也是同这府上的花木一般,归其所有了?
苏心言心下了然,但还是决定装傻到底,一言不发。
顾风瑾皱了皱眉,“难不成这也是你的手段,欲拒还迎?这样说来倒也过的去。”
苏心言听完很是诚恳的说道:“殿下误会了,在我看来,有些事情还是不要戳破的好。
毕竟云泥之别的两人是怎样都不可能在一起的,你说对吗?”
她对门当户对这种事情也是极为的推崇。
顾风瑾沉了脸色,冷哼一声道:“滚吧,这些日子别让我再看到你!”
苏心言回了一声喳,便欢快似的滚了。
只是滚到了一半,她便停下了脚步。
她回头看着紧闭的房门,心里添了几分怅然。
这殿下应该对她也是有几分喜欢的吧,只是以太子的身份,以后肯定是要登上王座的,自己若是真的被此人收入后宫,那后半生的凄惨岂不是显而易见。
她虽然也是有些喜欢太子,但是还没有喜欢到,为他放弃外面的花花世界独自被囚禁到后宫的地步。
所以,不管此时殿下对她是一时的兴起,还是真心的喜欢,两人都绝对没有可能的。
知道心意又如何,她不可能强大到能与对方一同俯瞰这天下的地步,也不可能将那人拉入一个平凡的泥沼,两人若要在一起,必定是其中一方妥协的结果。
可是她并不想妥协,她要的东西对方给不起,对方要的权势她也没法为他拿到。
既然这样,何不装疯作傻将这有限的日子
她想到这儿便转了身,义无反顾的离开了太子寝宫的范围。
一路上,原本十分合身的衣服似乎还有些划擦皮肤,若是所料不假她身上肯定青一块紫一块了。
看来对方刚刚的手劲还是超出了她承受的范围。
绕过那些唱的尽心尽力的戏子,苏心言慢腾腾的走回了房间,直到将房门的锁落下,才瘫软在了地上。
或许过了这一天,又会出现一一个冷冰冰的主子和一个尽心尽力的奴才,不过这个结果不正是她想要看到的吗?
直到第二日的正午,苏心言还没有从床上醒转过来。
她如今就仿佛被人在炭火上烤着一般,浑身上下滚烫的厉害,整个人都处于浑浑噩噩的状态。
由于她平日里都有睡懒觉的习惯,所以直到现在,太子府上的仆人都没有发现她高烧不退的现状。
直到前来通报事宜的小灼,在敲完门之后迟迟等不到人,这才斗胆推开门,发现了苏心言发烧的事情。
也不知是不是体质的问题,苏心言平时极少生病。
但如今这场病来得快也来得猛了一些,府上前前后后请了三个大夫都没有将她这高烧退下去。
小灼此时心急如焚,想要将事情告知太子殿下,却得知他已经进了皇宫,不到傍晚是绝不可能回府的实情。
“这可如何是好?”
他擦了擦额头上溢出的冷汗,料想若是苏公公再不好,恐怕王爷那关他也过不去。
在这紧要的关头,苏心言终于从昏睡中苏醒了过来。
“公公!公公你感觉如何?”
小灼连忙走过去,十分关切的问道。
苏心言坐起身,指了指桌子上的茶水,“水。”
对方连忙倒了一杯递过来。
等到一杯凉水浸过嗓子,苏心言才终于感觉嗓子舒服了一些。
“我这是怎么了?”
小灼见她状态好了一些,连忙扶她躺下。
“大夫说您这是风寒入体,要多多休养一阵子才行。”
她生病了?
苏心言将被子拢紧,心道怪不得她感觉浑身疼的厉害。
她看了看四周,停顿了半晌才问道:“只有你吗?”
那个人没有来吗?
小灼以为她说的是其他仆人,连忙跪下请罪道:“都是奴才的疏忽,奴才这就将那些偷懒的下人叫过来!”
由于那被苏心言请过来的戏班子要唱三天三夜,所以府里的仆人都去前厅看戏了,这才导致她的榻前没有人服侍。
苏心言挥挥手,“不用,只是个发烧而已,又不是什么大病,不值得惊动那么多人。
她说完,感觉头疼的厉害,便摆了摆手让小灼也离开了房间。
“我再睡一会儿,若是殿下问起,你便说……说我出府了。”
小灼有些犹豫,但还是点了点头,退了出去。
房间里又恢复了沉静,苏心言躺在床上,意识又渐渐的模糊了起来,她只感觉连眼皮似乎也烧的厉害,浑身沉甸甸的如坠深窖。
不知又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似乎有什么带着凉意的东西附上了自己的额头。
只不过那抹凉意转瞬即逝,很是短暂,苏心言刚想伸手去追逐那冰凉的源头,就被一双手握住了。
仿佛是无所归途的人终于找到了避风港,苏心言躁动不安的心也在这一刻安静了下来。
她想要睁开眼看看握着自己的人是谁,却感觉眼皮实在沉重,努力了几次,终于还是沉沉的睡了过去。
“殿下。”张云浩将另一块手帕递了过来。
顾风瑾皱着眉头替苏心言换下,又将她的被角掖了掖,这才转头看向跪在地上的小灼。
“她是何时出的这发热的症状?”
“具体时间奴才也不知,”小灼将身子伏得更低,“只知道中午推门进来的时候,公公已经高烧不止了。”
“看了大夫?”
“看了,也已经喂公公喝下了退烧的药,但是似乎并没有见效。”
“嗯,所以你们这帮奴才就让她整整烧了一个下午,而自己却在前厅听戏?”
顾风瑾淡淡的开口,脸上神色莫辨,让人听不出其中的情绪。
他的话音刚落,屋子里候着的仆人便呼啦啦的跪了一地。
“都是奴才们照看不力!”
可惜,如今的认错也不知太子殿下听去了几分。
他伸手招来张云浩,声音不咸不淡的说道:“将这院中所有的人全都贬去浣衣房,再去我院中调配几个靠得住的仆人,过来亲自服侍苏公公。”
张云浩点头应下,脸色愤然的看着那些为了一地的仆人。
“各位,请吧!”
那些人见状身子伏得更低了,知道不能挽回些什么,只能噤若寒蝉的鱼贯走了出去。
等房间里没有了其他人,顾风瑾才伸手拿出那枚藏在衣襟里的吊坠。
按理说,戴上吊坠之后应该百毒不侵,延年益寿,怎的如今连一个小小的风寒都抵挡不了?
顾风瑾心思百转千回,手指抚上那枚绿色欲滴的吊坠,这才发现那坠子竟然烫手得厉害。
他心下奇怪,也不再做迟疑,连忙派人将远在城郊的木神医请了过来。
木神医为苏心言把了脉,又仔细探查了她佩戴的吊坠之后,也很是奇怪的摇了摇头。
“这确实有些不同寻常,按理说佩戴上以后不应该发生这种状况才是。”
这玉的能力别人不知道,他却清楚的很,别说是这种伤风感冒了,就是其他伤筋动骨的大病都有化解的可能。
他想了想还是说道:“虽然如今状况不明,但在下还是建议让苏姑娘佩戴着,否则会发生其他严重的后果也不无可能。”
顾风瑾点点头。
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木月清又仔细观察了苏心言半晌,有些许遗憾的说道:“但是保险起见,若过了今晚,苏姑娘还是不能退烧便将这玉取下来吧。”
顾风瑾说道:“木家主确定小苏发烧是因为这玉的缘故?”
木月清摇摇头,有些不确定的说:“我也不知,等在下回去翻阅一下古籍,看有没有类似的情况发生过,再做决定。”
他说完便将自己配出的药丸让苏心言服下,又细细叮嘱了一番才急匆匆的离开。
顾风瑾的眼神却一直在苏心言的身上,连仆人送来的晚饭都没有动过。
不知是不是之前服用的退烧药起了效果,一直等到后半夜,苏心言高烧不退的状况才终于有所好转。
等苏心言苏醒过来的时候,感到右手有些沉重,直到睁开眼睛才看到顾风瑾正紧紧握着她的双手。
对方似乎一夜没睡,此时眼睛正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的脸瞧着,仿佛生怕错过什么一般。
“殿下,”
饶是苏心言再铁石心肠,看到对方这憔悴不堪的样子也软了心思,她坐起身刚打算谢上一番,就看到太子猛的站起身,竭力表现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顾风瑾道:“你醒了便好,若是真要在这太子府出了事情,旁人还不知要怎样编排于我!”
他说完抖了抖褶皱的衣衫,面容稍冷了一些,“既然昨日表现的那般义正言辞,就不要在这里装病求可怜。否则,你昨天那些话岂不是要笑死别人。”
说完这些伤人的话,顾风瑾不等对方辩驳便转了身,大步流星的离开了房间。
喜欢公公有孕:太子,奴才不嫁请大家收藏:()公公有孕:太子,奴才不嫁热门吧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