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想明白就己不错了。”楚君澜嘶嘶的呼吸,感觉这实在是疼的他受不了了。
信号弹发出去有一会儿了,除了春十三当然也有别的人能看见,比如发现自家外孙偷偷跑出去救唐宝宝的云南候。
半个时辰前,他知道钱金玉从家里叫走了护卫,就知道大事不好,便带着一大队士兵,想来山上找找,
看到信号弹之后,他确定了方向,向信号弹的方向直进。
想着刚刚看到的信号弹,云南候总觉得似乎有些眼熟,似乎在那儿见过。
没一会儿,他总算是想了起来,京中一些特殊护卫会用这种信号弹,但是到底是哪一家的,他竟然想不起来,云南候细细的想着,之前见到楚君澜的时候,他也觉得似乎有些眼熟,似乎是在哪儿见过的。
但是一时间也想不起来,对方一定是京中人士。
这样一个小小的江南小城,竟然聚集了这么多京城人士,实在是有些奇怪了。
电光火石,云南候猛然想起来,之前湘王的大儿子不是说摔下了马,到了江南来养伤么?
难不成那个人就是楚君澜?
的确,国姓就是楚!
“加速前进!”云南候带着兵力,那些个土匪本就是苟延残喘,稍微有那么一两个逃了出来之后,路上又遇到了云南候,大多也被云南候的人给解决掉了。
就在楚君澜快要晕过去的时候,春十三终于赶到,一见到楚君澜这幅狼狈的样子,也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公子您怎么了?”春十三左右看了一会儿:“唐小姐没事儿吧?”
楚君澜点了点头:“现在你家公子我的事儿比较大。”
随后他借着春十三的手臂站了起来:“走吧。”
春十三点了点头,随即又想起什么:“孙南平己经找到了,我们己经送他上了马车。”
楚君澜无力的点了点头,春十三连忙掏出一颗清心丸来递给楚君澜,吃下去之后,楚君澜总算是精神了许多。
“他没有什么事儿吧?”楚君澜想了想道。
无论如何,孙南平只是无辜被卷进来了,无论如何总要保护他的安全。
春十三感觉有些无语:“我们找到他时,他正在呼呼大睡。”
楚君澜噗嗤笑了笑:“走吧。”
一辆马车上,唐宝宝被安置在角落里,身上盖了马车里唯一一张毯子,似乎是因为换了个舒服的地方,唐宝宝的表情也放松了许多。
楚君澜光着上身,那件破烂的衣服己经扔掉了,春十三拿着药不停的往楚君澜身上倒。
这药虽然恢复的快,但是药性也很烈,莫说楚君澜就是春十三自己,撒药的时候手也是的。
马车猛然停了下来,春十三的手差点儿碰到了楚君澜的后背,在撞到楚君澜之前,停了下来。
连唐宝宝都被撞得磕了一下,不过因为她睡得太沉,也没有醒过来。
“怎么回事儿?”楚君澜连忙过去扶正唐宝宝,不耐烦的问道。
一个护卫骑着马过来:“遇到了大部队!”
楚君澜立刻冷静下来:“何人?”
“好像是云南候。”护卫淡定的回答道。
一旁骑着马的钱金玉惊讶的问道:“是我外祖么?”
说着他就策马往前:“你们继续走吧!”
护卫继续道:“云南候说是有话想要同您说!”
楚君澜点了点头:“知道了,告诉云南候我马上来。”
而后示意春十三迅速的给他包扎一下。
不一会儿,楚君澜翻身上了马,灯火通明的火把光之下,云南候看着坐在高头大马上的楚君澜道:“湘王世子。”
“见过云南候,没想到只不过小时候,见了一面您竟然能认出我来?”
云南侯笑道:“老头子记性不好了,连湘王世子都不记得了。”
他唯一一次见到楚君澜是,当时是由皇上召开举办的一次比武大会,旨在遴选京城青年才俊最高者将任巡城使一职。
当时的楚君澜不过年方十三,大多数人都是十七八岁,但是楚君澜依旧从那么多年纪比他大的武功高手们中,杀出重围。
当时那场决赛里,楚君澜是对上的李大将军的三子,那时李三已经二十多岁,且去过战场历练,那场比试任谁看,都是李三必胜。
因为年龄与实力相差巨大,且楚君澜确实是黑马,引得许多人前去观看最后一场比试,用万人空巷毫不为过。
甚至还有人开了庄,赌楚君澜赢的人寥寥无几,云南侯也是其中一个。
但是云南侯也觉得楚君澜会输,这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事情。
当时也不过是觉得,楚君澜不过才舞勺之年,走到终试已经非常厉害,想压给他算是给他鼓鼓劲儿。
可是那一场,楚君澜是胜了的,不过他只是惨胜,本来按照实力来说李三确实在楚君澜之上,可是他太过轻敌,哪能比的上楚君澜全力以赴呢?
楚君澜满身是血的走下比试台之后,就晕到在大呼小叫的楚笙墨怀里。
可是云南侯永远不能忘记,楚君澜那时的眼神。
是平静,就是成年人赢得这样大的比赛,眼睛也该有点儿激动的意思,但是他没有,平静无波到仿佛他只是上台简单的吃了一碗面条。
“侯爷?”楚君澜顿了顿:“不知您要见我,是所为何事?”
楚君澜的声音把云南侯从回忆之中拉了回来,现在打眼一看楚君澜也成长的越来越优秀了。
甚至比他那外孙还要顺眼许多。
“外公,是楚君澜救了我。”钱金玉连忙凑到云南侯身边,“他背上的伤,就是因为我而受的,这次我一定要好好感谢他!”
云南侯自钱金玉从府上带走家丁之后就知道,是苏小槿专门去帮他的。
“那你救到人了么?”云南侯对于钱金玉这样完全不听劝阻的行为非常生气:“你不是还让别人救了你?”
“我……”钱金玉这才想起来:“我是受苏小槿蛊惑才来救唐宝宝的!”
顿时把责任全都推掉了,云南侯看了他一眼,钱金玉摆出特别无害的表情看着他,云南侯叹了口气:“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