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月日在这屋内逛了一圈,来到李冰清面前,这丫头可真让人把持不住啊!
关键是这丫头就在跟前,要是在画里的,倒是没那兴致了,正所谓有那贼心没那贼胆啊!离得天涯海角嘛,但现在就在面前,还是诱惑人呀,这可怎么办呀。
怀月日在李冰清面前,细细看了这勾勒的身材,要是没人在的话,肯定口水都流下来了,但是还是要把持住。
一个不小心就把手勾勒在李冰清的腰上,往自己怀里抱。
李冰清也没想到这王八蛋会这样,就这样被楼到怀里。
怀月日细细闻了下李冰清身上的清香,哈了口气,可想这一个深吸有多猛。
怀月日楼着说道:“这腰可真细,真软,比那个拍卖行的主事还要好。”
李冰清本来想挣脱,但是一想到生死都在此人手上了,也就作罢了,怕的是,一挣脱,惹的这个王八蛋兽性大发,给那啥了。还是顺从些好。
怀月日楼着腰还不老实,手还瞎移动,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胸口的柔软。
怀月日觉得是不是有点过分了,在那腰下之处捏了两下,便又坐会自己的位置上了,刚好,尘儿把棋盘收好,温起了茶,坐下刚好就抿了口茶水。
李冰清心里那个气呀,恨不得把这王八蛋给碎尸万段,偏偏不能发作。
曲一首,佳人在畔,好生快活。
随后怀月日点了些吃食和一些酒水,众人都被怀月日叫到桌上,怀月日也说道:“想喝点,就喝点,不喜的就不要勉强,喝不喝酒的,无人会说些什么。”
怀月日开始自己默默的喝了起来。
小丫倒是跟往常一样,吃些菜,音儿,尘儿,婷儿亦是如此。
倒是李冰清,被那囚灵锁困住,与凡人无异,不知不觉看着这一大桌美酒佳肴,竟感觉无比饥饿,也拾起筷子,慢慢吃食起来,倒是很温雅,没有跟那饿汉一样饿虎扑食般。
怀月日喜欢一个人慢慢喝酒,喝得不快,也喝不快,总是觉得酒太辣,也上头,所以也喝不了多少,但是不知从何时开始,就喜好来这么一小口,也不怕别人耻笑,他人可知他人酒水滋味?喝的是同一种酒,品的却是世间万般糟心事。
他人如何也体会不来的,在怀月日看来,那些个酒桌上推杯换盏,就显得那么虚假了,劝那些不会喝酒的喝酒,劝那些会喝点酒的,让他们多喝,喝的少了,还觉得此人不好,此人还是经历的少,世间哪有这样的道理,酒水不是拿来醉人的吗?有些人愿意醉,有些愿意醉,非要以己压他人,如此就不太美了。
都说酒水能通路,能打交集,那是对于他人,怀月日可不需要,要是有一天到了那一天,就随了那一天,开不开心的早已被世间规矩定的死死的了,怀月日可不觉得自己能改变。
对怀月日来说他就是享受酒水带来的轻飘飘的感觉,很飘逸,然后有点打脑壳,到最后有点想睡觉,世间烦恼随它去,哪怕是越喝越清醒的那种,不也泄了点心口那些气吗。
小丫都已经吃好了,在少爷旁坐着,看着少爷已经喝了好几杯了,少爷是喝不来酒的,一杯就脸红了,不像那些个在聚海天宴的人,喝酒能喝好大一缸,那些真是豪气啊!不过少爷喝酒总是有些烦恼吧,要不然就有什么喜事,小丫看戏本上都是这么说的,不过看少爷并无邹眉,也无有笑意,就是慢慢的喝着杯里的酒,偏是这样让人看着忧心。
音儿倒是照常一般,食几口,去弹些曲,曲意似有那悲伤心意,又似那绝回头的决意,倒是符合此景,人间总有那不如意嘛。
尘儿和婷儿倒是在一旁倒是做起串角,唱起了那戏,声音很柔和,不刺耳,怀月日很喜这样。
李冰清就显得有点格格不入了,先前拿起食筷,到现在就没放下过,直到怀月日略带笑意的直勾勾的看着她,才放下食筷。
怀月日眼睛眯笑着说道:“继续,别管我,在上山肯定没有这么多好吃的吧!你来说说,像你们这样修仙的有什么好的?”
李冰清听了怀月日的话,倒是没在拿起食筷,抿了抿嘴唇回道:“山上没有这么做的好吃是真,但是山上吃的比凡食要好的,这也是公认的,单是灵气一点就足以超过了,还有每个人修炼都有不一样的初衷,修仙有什么好的答不出,最后都是为了啥,也只有那人修到最后心底有什么了。”
怀月日哦了一声说道:“那你是如何初衷?”
李冰清倒是毫不隐瞒道:“我出身就在宗门,自然生来就要修炼的,修炼久了,也没啥要追逐的,世间无敌不行,世间还有更好的天才,长生?倒是可以试试看,至少修为越高,就能保护自己想保护的,就能做些别人做不到的。”说道这李冰清眼神黯淡。
怀月日说道:“那可太无趣喽!生来不由己,百般不如心,修到最后竟是个自私二字。”
怀月日又继续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哎!世间道理也就这般,为己,为天下,为苍生。难道就没有为了别的?”
李冰清听了怀月日的话,也不知如何作答了,还是说道:“这是你们儒家研究的学问了。”
怀月日喝了最后一杯,在也喝不下了,到了卧榻上小憩。
小憩之时,对着李冰清说了句不明不白的话:“李姑凉,对不起,我也是自私的人,我也是个活生生的人啊!”
李冰清还懵在原地,怎么就来这么一茬,莫不是……。
在之后的几个时辰内,屋里倒是极其安静,小丫除了读书,还跟尘儿学下棋,也学了作画,琴倒是没有,怕打扰少爷睡觉,李冰清在一旁思绪着怀月日临睡的那句话。
在怀月日喝酒的说出的话倒是像儒家的风格,又有点道家味道,李冰清根本猜不透此人心思。
李冰清也不是没想过,在宗门覆灭后,要是委屈求全的宗门复仇,不如去死,譬如把她当炉鼎,亦或是提升修为的工具,亦或是当成玩物,她清欢宗容不得如此侮辱,只要在此底线之上,她李冰清也就认了,但是没成想落在一个凡人手里,是不是意味着复仇的机会大了?像先前,这王八蛋,那样对自己,也算侮辱吧,怎么自己就这么不争气,亏得自己这些年的修行,对得起宗门里的师父,师伯们吗?想起宗门里那些熟息的人,眼泪就要忍不住滴下来,心里被撕开的难受,硬生生把那决堤的眼泪推回去。
至少现在自己可能算是宗门众多师姐师妹里算幸运的吧!
李冰清也下了决心,要是这个叫怀月日的人不动自己的修为根基,啥都随他吧!
他家势力应该不小,不然掏不出那么多灵票,希望回到他家之后,能把自己保住,不被他人拿来当泄玉和提升修为的工具吧!
李冰清怎么也是元婴修为,九死一生的心魔那关都过来了,要是这点都想不清楚,那可真的修仙修到狗身上了,还有那师父师伯们的护道了。
那先前那样失态,那样惊慌失措,李冰清嘴角苦笑,大概还是因为想的不够多吧,这怀月日可是救命稻草,随了他心又如何,他一个平凡人,寿命几何,就算以后修炼,又能到如何,想到这,李冰清坚定了心,从此便无从前的李冰清,剩下的只是为宗门,为那些陪伴自己前半生人的李冰清。
那个坐在角落的绝色佳人,心死,从本来都世界来都另外一个世界。
小丫大致学习了棋和作画,看了看天色不晚了,又看了自家少爷,好像熟睡了,半点想醒样子都没,小丫想去叫醒少爷,但少爷好像醉了,怎么叫都叫不醒,小丫把少爷扶起来靠在自己肩上,音儿她们看到小丫想把怀公子带回家,便过来搭把手,小丫却看向李冰清,示意她过来帮忙,因为她却是要跟自己和少爷回家的,要是丢了,少爷可得骂死自己了。
李冰清也赶忙过来搀扶着怀月日。
好不容易把怀月日扶上马车,小丫对着音儿她们一一道别,随后上马车。
车厢里,小丫把少爷靠在怀里,怕马车太晃,磕碰到少爷头了。
李冰清安静坐在一旁,心里忐忑,不知去往的何处,还是这个怀月日还醒着还好说,关键现在感觉前途充满不可知,全是未知。
小丫看到李冰清有点不自然,便说道:“李冰清,不用多想,少爷家很好的,少爷自己有别院,里面一个人都没有,除了我照顾少爷的,就无其他人了,老爷和夫人很少过来,老爷太忙了,夫人一般都在酒楼忙到很晚,晚了就不过来了。”
李冰清听到小丫这么说,心里安了许多,但是感觉好奇怪,怎么样的一个家怎么会有那么多灵票的。关于这些不好问小丫,就算问了小丫,小丫也答不出,总不能说是少爷家酒楼可挣钱了吧。
马车在烟火过道上行驶,现在滨海城最热闹的时候,家家灯火亮,街上叫卖不决,街街如白昼,好一个喧闹,只可惜怀月日睡着了,不然怀月日可要到处逛逛,看看有无新鲜玩意。
到了怀府大门处,门口看门的立马过来帮忙拿梯蹬,小丫和李冰清扶着怀月日由小丫带路,向怀月日住处去。
院落很大,走了很久,绕是李冰清这样的也记不住路线,园林倒是走了几个,风景不一,整个怀府灯火通明,就因怀月日小时候说怕黑,从那以后,怀府角角落落包括园林都是灯台,所以一到晚上,点都不黑。
小丫和李冰清脸颊隐有水气,俩人两鬓发丝都贴在脸颊上,好在小丫说快到了。
终走到有着一个私牌匾的住处,牌匾上写着“日月共天”的字样。
三人进到院落,又是一阵好走,李冰清都没想到,又是一个园林,由于现在如平凡女人体力,着实有点吃不消了,小丫也是头一次看的少爷醉成这样的,没想到少爷这么重啊,明明身材很修长的。
走过两个院落后,在一处房屋处推门进去了,把少爷放在床上了,小丫便出去取水了,少爷身上好烫,好给少爷洗个脸脚,少爷才好睡觉。
只留下李冰清在屋内,屋内空荡荡的,只留一张书桌,除此没有别的了,看着这个怀月日,要不是困灵锁不能对其主人动手,李冰清还是有点期望现在就把这禁止打开。
小丫一阵忙碌后,端着水进来,把打湿的帕子给少爷擦了把脸,又帮少爷把鞋脱了,给脚洗了,把后续处理好了。
小丫便拉着李冰清出去了。
给李冰清安排了住处后,便回自己房间歇息去了。
李冰清被安排在一处卧房,卧房颇有书香世家的感觉,李冰清躺在床上,思绪万千。
半夜,皎洁的月光洒下,床上的怀月日做起来,摇了摇头,有点昏胀,有点难受,口干舌燥,起来倒了杯水喝,身着薄如纱的衣服,都能看透里面较好的轮廓,走到书台边,坐下把乱糟糟的头发往后捋了一捋。
怀月日自言自语叹道:“终是要开始了,希望比大哥做的好吧!”说完看向窗外的月光,由于夜深了,那些灯也就熄了。
怀月日低着头走出了屋,找寻了好一番,找到了李冰清的住处,没想到小丫还挺会安排的,安排到一处烟火气最少的房间。
怀月日推门进入,李冰清本就睡得浅,转头看向门口的怀月日。
李冰清衣服并未脱下就睡,还是不安心,之后两人相看久久无语。
怀月日杵立许久说道:“跟我来!”便转就走。
李冰清不明所以,也起床跟了出去。
一前一后,怀月日在前面走着,李冰清在后面跟着,月光洒在怀月日身上,像是黑暗里飘浮的圆月的一样,反射着柔和的光亮。
怀月日来到自己的房间,坐在榻上,屋内没燃灯,缓了一会对着立在屋内的李冰清说道:“把衣衫一丝不挂的脱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