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假意哀叹道:“我说小弟弟,你长得如花似玉,家事又好,什么样的女——额,漂亮公子找不到啊,干嘛非得喜欢那偷鸡摸狗的江湖小混混白轻盈啊。”
高蓝轻飘的说着,突见钟伶扭过一张怒气冲冲的脸:“我不许你这样说哥哥,哥哥在我心中是独一无二无可取代的。”
他目光凌厉如斯,吓得被绑在那里不能动弹的高蓝浑身一哆嗦:“好好好,我不说不说。”
高蓝突然心头一紧,他说这话的时候是用尽全力说的,高蓝感受到那份情意深切,悔不该用如此轻浮的语气诋毁他的心里的人儿。
于是连忙歉声道:“对……对不起,凡是纯真的感情都不该被辜负,冷落,奚落,是我唐突了。”
钟伶见她如此态度,稍稍释怀。半晌,不禁讲述起了他们之间的过往。
高蓝听后,颇具感慨:“你得到他是为了什么?若是他跟你在一起不开心,你依旧会绑他在你身边吗?白轻盈将你当成朋友的日子是否是最开心的,那什么样的感情重要吗?”
“重要,在我心里,朋友就是朋友,朋友可以有好多,爱人就是爱人,是唯一,无可取代。我坐在花轿里拌做新娘,哥哥坐在我旁边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这辈子追寻的人就是他了……”钟伶说完甩袖愤愤离去。
高蓝也无奈摇头。
白轻盈见了钟伶:“我答应你比试,但我有个条件。”
钟伶连忙道:“哥哥请说。”
白轻盈吹起面旁的碎发,一瞥嘴巴:“让我的小蓝蓝跟你比试,谁赢了我跟谁。”
钟伶嘴角一弯,鬼魅一笑:“也是,既然是我俩争夺哥哥,那必然是我俩来比试。好,我应了。”
“还有,比试规则我来定。”白轻盈接着说。
钟伶一怔,向来不服输的他一口答应。
白轻盈爽快道:“那好,明日览花楼。”
这览花楼面前,是个万丈峭壁,那石壁上开满了牵情花。那花如人头一般大朵,花瓣呈黑色,花蕊是如血般褐红色。这花生长在悬崖峭壁之上,很难采撷,于是寻常人只得远远瞧着,这花可入药,是一味极其珍贵的药引,就连金风玉露山都不曾有,但是不采下等它枯萎也是浪费。如今莫少芝这办法,算是一举两得了。
在一炷香的时间里,谁采的花多,谁算获胜。
钟景宸也如约而至:“没想到莫公子大驾光临啊,失敬失敬啊。”
莫少芝回:“与钟兄上次一别多时,如今刚好路过宝地,焉能不聚。”
“莫兄说的对啊,你我相见如故,可谓志同道合,只是没想到,与我家舍弟也有这般缘分。”钟景宸说着看向他身旁的人。
“是我的这位白兄,跟钟兄舍弟有些……情缘。”莫少芝说着看了一眼旁边的白轻盈。
钟景宸说:“奥,那真的是有缘了啊。”
说着,钟伶进来,大惊:“大哥,你……你怎么来了?”
“我跟这位莫公子是朋友,他来了我岂有不好好招待之理。我不在家,你有没有惹事啊。”钟景宸面对弟弟果然有一副家长做派,那钟伶乖乖应道,“没有。”
钟景宸微微点头:“那就好,听说你要跟莫兄的朋友比试轻功,摘下的花朵,刚好可以让莫兄入药,来造福一方百姓,不错不错。”
“轻功?不是武功吗?”钟伶错愕。
“都是朋友,打打杀杀万一伤到了不好,”莫少芝连忙说道。
钟景宸也附和:“就是,就是,这就开始吧!”
钟伶一脸不悦,但碍于颜面也只得接受。
高蓝,钟伶站在山壁下,一声锣响,立马开始。
只见高蓝身型矫健,腾空跃起,轻松自如,那钟伶亦身怀绝技,不甘落后。
两人不分上下,直到上到悬崖中间,那钟伶有些微微胆怯,额头上已经渗出汗水,却是咬牙坚持。
高蓝见他有些异样,连忙说道:“现在放手,我不算你输,你我算平手,为了个比赛不值得。”
“我可不是为了比赛,我是为了自己所爱而战,宁死不屈。”那少年坚忍不拔的气势让高蓝刮目相看。
高蓝很是动容,竟不知该如何是好,扭头往后面探了一眼白轻盈:深情不该辜负,但是小公子啊,你的深情错付人……
“怎么办,高蓝在犹豫……”小狸猫小声对莫少芝说。
“若是不犹豫,她就不是高蓝了。”莫少芝淡定喝着茶,气定神闲,似乎没有半点担忧。
高蓝心想:若是自己输了,那白轻盈得跟了那钟伶,委屈了他,若是自己赢了,那痴心少年必定伤心欲绝,恨自己无能,自暴自弃,唉,该如何取舍。
她看了看自己篮中的花朵,再瞧瞧他的,比他多了两只……
一声锣响,比赛停止。
俩人将手里的篮子呈上。
下人数过:“钟少爷,八朵,高公子,八朵。”
“平手?”钟伶诧异,一脸不服,“不行,再来。”
钟景宸连忙起身制止:“好了!”
高蓝跨出一步说道:“既然与钟公子打为平手,那之前赌约就不算了,不如请我们的白公子自己做选择,我与钟公子必然尊重你的意见。”
莫少芝听后,微微一笑。
好在莫少芝提前将想好的说辞告诉了白轻盈,只听他假装微怒叉腰说到说道:“小蓝蓝,你太让我失望了,哼!既然如此,俩位公子都辜负了我的期望,那我就谁都不选了,我选我的自由自在,随风逍遥。”
他的反应让那钟伶突然没了脾气,不知该如何回应。
白轻盈瞧着很是得意,低声对身旁人说:“莫兄,你是怎么知道他们会成平手的?”
“因为我了解高蓝啊,知道以她的身手一定会赢,而且了解她的心善心软,在她了解了钟伶的一片痴心后,也一定会权衡再三,最后选择跟他打成平手。如此一来,两不选的结果,才是能让那钟伶最为能接受的。他好胜心强,不允许自己输,但是现在自己既没输,对方也没赢,他自然一时不知所措了。”
白轻盈听完,会意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