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狸猫这才发觉,原来身后的高蓝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莫少芝心头一紧:“这事不对,走,快去找白轻盈。”说完拔腿往前跑,小狸猫也随即跟在后面。
两人气喘吁吁的追着白轻盈来到茶楼上,却见到白轻盈正挽起裙子翘着二郎腿坐在那里,面色跪着一个鼻青脸肿哀求的男人。
“你们也来了?”白轻盈苦笑着,“我还以为是林淡风呢,没想到是这货,你们记得嘛,慕容山庄,芜花会上,轻薄人家的那个男的,就是他,没想到还挺痴情的,现在还癞蛤蟆像吃天鹅肉惦记着我呢,你们看看我脸上这印子,刚刚我一进来就像非礼我。”
那几个人趁他们说话偷偷跑开。
小狸猫听后忍不住笑了:“那你就成全人家的一片好意呗。”
“嗨,你-”白轻盈还没说完,
“高蓝不见了。”莫少芝阴着脸说。
“啊?”白轻盈起身,“怎么回事?刚刚不还在吗?”
“估计是趁刚刚混乱,那林淡风就把她给掳走了。”小狸猫愤恨说。
“那我们该如何?”白轻盈有些紧张,莫少芝一时也没了言语。
小狸猫突然奇怪的看着他们俩:“你们俩是怎么了?这不就是按照我们预先设计的进行吗?你们紧张什么啊?”
白轻盈这才反应过来:“对啊,紧张什么!”,随即看着莫少芝:“莫兄,你你,你说句话,不然我怎么感觉还有些紧张。”
莫少芝转过身,眉头有些微皱,然后看着小狸猫:“你……义父,一直都带着面具?你见过他的真面目吗?”
“没见过啊,怎么了?从小义父都是带着面具的,我之前也好奇想看看他到底长什么样子,但义父说面具戴时间长了都长到肉里了拿不下来了。”小狸猫一板一眼的说。
白轻盈说:“怎么?莫兄你是怀疑醉挑灯前辈?他不会有问题的,之前还救过我呢。我信他!”
“是啊,义父是我在这个世上遇到你们之前最亲的人,他不会骗我的。”小狸猫有些激动的笃定的说着。
莫少芝见状,安抚:“我不是怀疑醉挑灯前辈,而是……总觉得事情有些……太顺利。”
就在这时,突然房顶上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你这小丫头,让我好找,留了暗号,人去哪里了?”
三人抬头看去,屋顶露出一个窟窿,一只带着面具的脑袋探下来。
莫少芝瞬间警醒:“坏了,那昨日我们见到的并非醉挑灯前辈!”
“啊!那是谁啊,那我们该如何?”小狸猫慌张的摇着莫少芝的胳膊。
莫少芝定了定,抬头说:“前辈,可否告知林淡风的一些状况。”
“呵呵,那小子,他爹去世以后,就已经退出江湖,解散了双煞宫,自己归隐他的莲花山庄了,几乎没有听过他到江湖上的传闻。”
白轻盈着急问:“那他到底是不是断袖啊,喜欢男人?”
醉挑灯思量片刻道:“这倒没有听说过,应该不是吧,小的时候我见过几次,挺正常一男孩子,长得很秀气,后面听说自诩是这世上最美的美男子。”
莫少芝低头道:“这么说,昨日我们见到的并非醉挑灯前辈,那会是——”
“林淡风!”白轻盈瞪大双眼脱口而出,“他绕了这么个圈,难道就是为了高蓝?”
“林淡风曾经夸口,自己是冠美天下的男人,只有这天底下最貌美的女子才配得上与自己成婚生子……”醉挑灯见机说着。
“义父,那如何能进入荷花宫,我们得救出高蓝啊,她现在还被蒙在鼓里呢。”小狸猫迫切说着。
“这点,我就真帮不上忙了,那林淡风功夫怎么样我不知道,但据说他从小喜欢研究奇门异术,那荷花宫就在藕花深处,一大片荷花都是排布的诡异无比,没人能闯的进去的。”说完,摇头叹息一声,醉挑灯就飞走了。
“哎哎!”小狸猫连连叫着,无奈摇头,“这义父一向如此,说走就走,不多说一句话。”
“龙潭虎穴,我们也得去闯一闯,走!我们这就去荷花宫!”莫少芝甩开衣襟大步迈出去。
很快三人来到了昔日让人望而却步的双煞宫,门口的两头石刻猛兽依旧屹立,只不过已经有些颓废,没有了往日的威武霸气。
宫里都已经人去楼空,四下不见人影。
“你说,这林淡风,为什么好好的宫主不做,将这名闻天下的双煞宫解散,自己归隐世外。”小狸猫十分不解问。
“双煞宫之前在江湖上名声就不好,之前的老宫主暴戾乖张,估计惹了不少仇家,那林淡风怕是仇家来报仇吧,所以就躲了起来咯。想来应该是如此咯!”白轻盈说着。
莫少芝瞧着他:“九王爷,江湖上的事情,你知道的不少啊。”
“嗨,道听途说而已,我混江湖才几年啊。哪有你这莫少爷有资历。”白轻盈嬉皮笑脸的回复。
“我对双煞宫了解的也不多,记得小时候,家里被送来一个快死了的人,我记得当时我娘面容很紧张,忙了好大一会也没能救回来那人的性命,他就是死于索命绳……”莫少芝说着。
“那索命绳果真如此厉害?”小狸猫咂舌。
莫少芝微微点头:“是啊,不仅索命绳,双煞宫有好多奇门秘术,我们还是要小心为妙!”
高蓝微微颤抖几下身体,醒来。
一睁眼,看到周围无比陌生却一派静谧优美的环境,烟雾缭绕,像断崖上的温泉。
高蓝轻轻挪动身体,感觉身子底下无比的柔软,仿佛也随着自己身体在动,身体像躺在云端上一般。
她挣扎着起身,这才发觉自己竟然躺在一个硕大的荷叶之上,周围的水面上氤氲着淡淡的细雾,荷花静静绽放其中,无比空灵雅致。
水流声潺潺不绝于耳,合着远处传来的琵琶声。
让人昏昏欲醉。
寻声望去,高蓝见不远处的一颗花树上,一个男子,侧卧树干,黑发微散,轻衣薄衫。犹抱琵琶半遮面,轻轻挑拨琴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