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清晨,睡眼朦胧的项尘被项流儿一大早就拉了起来,小丫头嚷嚷着一起去买菜,要给辛苦工作了一周的老爸老妈做顿饭。
“丫头,你也知道我刚从外面回来,就不能让我睡个懒觉吗。”项尘随着项流儿懒散地向市场走去,边走边无奈道,说着还从兜中掏出一根烟准备点上。
“一大清早就抽烟!”项流儿一把夺过项尘刚叼在嘴上的烟,塞回项尘手中的烟盒,笑嘻嘻道,“我看你皮糙肉厚的,一点事都没有的样子,睡什么懒觉嘛!”
“唉…”项尘叹了口气,暗叹当妹妹的不知道心疼哥哥,却感觉这样的生活格外温馨。
项流儿边走边拨弄着耳朵上的一对半透明半乳白的耳钉,一副爱不释手的样子。
月牙状的精致耳钉在少女的耳朵上,相得益彰,竟是增添了一分不符合年龄的妩媚动人,让路过的下至十四五,上至四十多的男孩男人纷纷侧目
甚至他们这一路还碰到几个懵懂的男生鼓起勇气,来向项流儿询问联系方式,不过都被项尘怒气汹汹地瞪跑了。
“嘻嘻嘻,老哥,干嘛那么凶嘛!这么紧张你妹夫的事?”看着项尘那副如临大敌的模样,项流儿咯咯笑起来起来,女孩动人的俏脸,竟比清晨的阳光还明媚几分。
“少废话,大学毕业前,不许谈恋爱!”
“之前不是高中毕业前吗?”
“改了!”
项尘一整捂头呻吟,暗叹项流儿小小年纪已有祸国殃民之势,怕是将来少不了自己的麻烦事!
昨晚项尘父母回来后,项尘就把给大家带的礼物拿了出来。没告诉家人这些东西的真实价格,只是胡乱用中了个小彩票这样的理由搪塞了过去。就连送给项凡的那块手表,项尘都随口扯了句高仿的应付了事,就这样还被楚晴责怪了一番乱花钱。
只有项流儿隐约觉得,或许项尘送给父亲的手表是正品?也许项尘进荒野真的有所收获?
没告诉家人自己成为武者的消息,因为项尘给自己制定的道路注定是一条不断游走于荒野和城市的生死之路,能让家人少一分担心自然最好。
……
“哥,荒野什么样?”
“哥,你是不是突破到准武者了,要不你怎么敢去荒野呀?”
“哎哥,你怎么没带着你那把刀啊,这几年我还是头一次看到你没拿着它,我说今天怎么这么别扭呢。”
买完菜回家的路上,项流儿不断叽叽喳喳地问这问那,问得项尘头都大了。不过提起妖刀,项尘还真感觉不太适应。
昨晚做出决定的项尘毅然把妖刀塞进废纸箱当中,扔在了天台的角落。
“流儿,你记得,千万别动天台纸箱里的东西,记得也告诉爸妈…算了,等会回去我自己跟他们说吧。没跟你开玩笑,记住,一定不许动!”项尘的表情难得严肃。
“哦…”
项尘兄妹二人此时在马路上等着红灯,项尘低头一看,鞋带不知道何时松开了,弯下腰系起了鞋带。而这时恰巧人行道的绿灯亮了,项流儿没注意到项尘,自顾自地向前走去。项尘也没当回事,几秒钟的事,系好鞋带追上去就好了。
但两人都没注意到,此时离人行道不远的地方,一辆本该开始减速的轿车,却依旧保持着高速冲了过来,车内驾驶人的表情十分慌张,不断在车内摆手,好像在喊着什么。
“闪开!闪开!!刹车失灵,闪开啊!!!”驾驶人猛踩刹车,但却毫无反应,看着前方人行道上的女孩,他不忍地闭上了眼睛。
项流儿也看到街对面的路人有人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他们害怕什么呢,怎么好像…是在看我?
察觉到什么的项流儿侧头看去,正好看到笔直冲向她的汽车,此时汽车距离她已经不足十米,项流儿甚至能看到车内已经闭上眼的驾驶员。
啪沓。
手中拎着的菜掉在了地上,项流儿还差一点距离才能到准武者,以她的反应速度根本什么也来不及做,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汽车向她撞来。
“流儿!”
千钧一发之际,本离项流儿还有点距离的项尘瞬间真气鼓动,闪电一般冲到项流儿身边,伸手抱住他,一起向前摔去。
还差一点!
项尘在空中双腿弯曲,再如上膛的炮弹一般猛地踹出,蹬在飞驰而来的汽车的前引擎盖上,冲力让二人二次加速,撞击力还是让项尘双腿一痛,但好在险之又险地飞出了冲撞的范围。
抱着项流儿调转身形后背向下,项尘擦着马路滑出去足有十多米,马路上擦出一道血痕。
“嘶!”项尘疼得龇牙咧嘴,不是什么重伤,疼是真的疼。
项流儿看起来还有些惊魂未定,但看到身后一路留下的血迹,赶忙站起身,拉起项尘看向他的后背。此时项尘后背的衣服已经完全磨烂了,夹杂着伤口,血染红了整个后背。
“疼不疼,哥你疼不疼?”项流儿急得都快哭了,这伤口看着太吓人了。
“别急啊,小伤,小伤,都是皮肉伤,根本没伤到骨头。”项尘虽然疼得龇牙咧嘴,但还是忍住安慰着妹妹。
项流儿原本着急难过的小脸突然变得杀气腾腾,看向那辆汽车的方向。
“杀千刀的混蛋!人行道不减速,我饶不了他!”
项尘有些哭笑不得,项流儿这变脸速度,还有那副杀意盎然的模样,简直和他如出一辙,到底是兄妹,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另一边,失速的轿车在冲过人行道后,速度不减地直直撞向了路边的围栏,整个车被坚固的围栏掀飞了出去,翻滚了几圈后才停了下来,车上开始燃起熊熊的大火。
“唔…看样子不是故意的唉,酒驾了嘛。”项流儿有点无语,这么狗血的事她还是第一次遇见。
轰!
话音刚落,汽车突然在一声巨响下爆炸开来,吓了围观的人群一跳,好巧不巧的,在爆炸中飞出了一个轮胎,不冲别人,再次如夺命地镰刀一般砸向项流儿。
“艹!没完没了了!”项尘怒了,怎么一切像有人操控的一般,不冲着别人,就冲着项流儿来。
但没法再拉着项流儿躲避,因为二人身后不远就是一些围观的路人。
项尘跃向轮胎飞来的方向,在空中侧身,腰部地肌肉如山丘般隆起,真气贯入右腿之中,腰部发力,右腿像钢鞭一样怒抽而出。
轰!
又一声轰鸣,在项尘超越常人的神经反射之下,右腿在轮胎刚好飞至项尘眼前时侧抽出去,双腿本就比双手力量更大,真气灌注之下,竟是将轮胎抽飞向不远处空无一人的空地处。
在反弹力下项尘再次落回原地,身后响起一片掌声和叫好声。
其实后面那些人根本还没反应过来,危机就被解除了,自然没什么恐惧反应。
“哥,你不是吧,什么时候实力进步成这样了?”项流儿有些崇拜,但也有点疑惑,学校里那些自命不凡的准武者们没少在她面前为出风头展示过武力,可没见哪个能踢飞爆炸车辆崩出的轮胎的。
项尘也感觉不太好受,右脚隐隐作痛,而且他的右眼皮突然狂跳起来。
老话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再结合刚才接连发生的意外,项尘好像隐隐抓住了什么,但一时又记不起来到底是什么。顾不上搭理项流儿,拉着她的手就向家中跑去。
“快走,家里可能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