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烜手中的捆仙索化为一道金光,射入红藕体内,不免奇怪地望向她。≧中文 ≯ w≤w<w﹤.<8≤1﹤z≦w﹤.
“他才筑基期,去了只是送死。”红藕不赞同他的打算。死了倒也罢,若是连累了他们怎么办?那还不知是否存在的宝物就收藏在金陵仙府中央。金陵仙府内本就各类奇门遁甲,不乏还有凶残的妖兽把守。若是一无所获的就出来也就算了,可要是将命丧了怎么办?
她与红烜自小相依为命。在部落中,只有他们两是异类,拥有六条尾巴。不仅受到同龄红狐欺辱,就连那些部落里地位尊重的长者对他们也是非打即骂。饿肚子是常有的事,最怕正是饥肠辘辘时又被踢打辱骂。
幸得青丘中的长老偶然碰见,将他们收养。
部落偏僻,族人见识短浅,并不知道六尾红狐的珍稀,整个青丘目前也就她和红烜。
而她和红烜不愧是六尾红狐,千年间她已经是化形后期,而红烜更是到了渡劫中期。可即使如此又能怎么样?他们没权没势,更没有家族在后支撑。空有一身本领,却还是被别人利用,替他人卖命。
红烜知道她的顾虑,说道:“你不了解。”
“对于一个登徒子我不需要了解。”
“哈哈,还在为那事生气呢?他不是有意的。”红烜大笑,可见红藕还是一脸冷然,只得尴尬收笑。
“其实我是觉得他并不是像表面那样只是筑基期。”红烜脸色收敛,沉声道,“而且,他身后必有一位大人物。”顿了顿,继续说道:“我想我们可以先和他拉好关系。到时不说更远,金陵仙府一趟也会多份保证。”
红藕没有反对。
她了解红烜,他并不是表面那样玩世不恭,不管什么事他心中自有自己的一番考虑。
……
晏宁在房中打坐,可无论如何也是静不下心来。他的吊坠还在他们手中,叫他如何安心?
“碰碰”
几下敲门声后,有人推门进来。
“美人在床,真是让人想入非非啊。”红烜踏门进来,一见晏宁正盘膝坐于床上,调戏道。
晏宁蹙眉望了他一眼,起身下床。走到桌子旁坐下,到了两杯茶水,一杯递给他一杯自己喝起。
在这里已经两三个月了。和红烜日日相见,也算是熟悉了不少,不过却是被迫妥协。毕竟自己虽可自由活动,不过也是整个宫殿而已。唯一一次外出还是被红藕绑住的那次。这样,每天见到的除了他还是他。
偌大的宫殿仆人少之又少,和白牙湾完全不同。本是热情似火的布置,却空旷无比,让人有种深居简出的错觉。
红烜坐下,拿起面前的茶杯,不紧不慢地喝着。待喝完了,将茶杯递给晏宁,意思让他帮自己倒满。好好的清淡茶水,硬是让他喝出了是美酒的感觉。
“说吧,到底是什么事?”
红烜敲敲太阳穴,思考半晌回道:“你去金陵仙府吗?”
金陵仙府?
晏宁一时有些疑惑。不过很快就想起来了。这样算来,还有二十年就是仙府开启之时了。不知他是否有幸能进去。那金陵仙府怎么也得是元婴期才有资格进入,否则只会白白送死。
“我怕是去不了。道行不高,去了也还是送死。”晏宁低垂着眼,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一片扇形阴影。看得红烜晃了下神。
其实晏宁很美,但他的美和红烜还有红藕的美不同。红狐一族本都长相艳丽,犹如娇艳的玫瑰。而晏宁的美是一种介乎恬静和冷静的交接,可眉眼间又夹杂着丝丝妩媚。这是因为他的眼睛像极了他那未曾谋面的爹。
“我可以将你送进青丘的秘境中,待修炼二十年再出来。到时不仅修为大涨,可进仙府,更能将你的东西夺回。”
红烜一直都清楚他心忧什么,所以才会多加这么一句。
晏宁的心在他说能将吊坠夺回时动了下,问道:“这秘境内是什么?”
红烜粲然一笑,他就猜到只要说到这个他肯定会心动。不过他也心动了,那到底是什么东西,会让他如此宝贝,可以连命都不要。
青丘秘境是给族中后辈修炼之地。里面有各类凶恶妖兽,若是不留神就会丧命在其中。可外界一年,秘籍内十年,是多少族中人想要进去的地方。
虽然如此,在秘籍内也是有时间限制。最多待上二十年,恰好他们还剩下二十年。每人一生也就只能入一次秘籍,否则的话,里面不得挤爆了。
“我去!”对于这个秘境,晏宁想着二十年,那就相当于两百年。倒时他的修为定会大涨,那吊坠夺回的可能性也是极大的。不过二十年,他能,也必须得等得起!
红烜吹了吹茶水上冒出的热气,轻抿一口,悠闲地将茶喝完。
“不过,我有个要求。”
晏宁并没有多吃惊,本就是理所当然的。
“什么要求?”
“你得和我们一起进去金陵仙府。”
晏宁点头,这不是什么过分要求。
红烜见他这幅淡然模样,继续说道:“跟我们一起进入仙府中央。”
本来仙府里面就十分危险,中央更甚。晏宁看向他,问道:“你们要什么东西?”
“这你不需要知道,只要跟我们一起进去就行了。若是此事结束了,我的恩情你也不用还了。”红烜将那茶壶直接拿过来,自己给自己满上,享受着喝着。直到茶壶中最后一滴水都被喝完,红烜说明天就带他到秘籍去,然后就离开了。
晏宁这时也没心思打坐了,考虑着入了秘籍该做些什么。
……
“说过了?”红藕看向门口进来的红烜,问道。
红烜点头。看到桌上那一模一样的茶壶,誓以后再也不要喝那么多水了。他不停喝水,其实只是想让自己淡定。如今那些老家伙已经有些看自己不顺眼了,毕竟谁会喜欢一条不听话的狗呢?更何况族中还有一人,垂涎红藕美色,几次三番被他和红藕打得落花流水。因为自己如今的身份,他们不好明目张胆杀害自己,可保不齐哪天自己就会出事。对于老家伙们对自己日渐冷淡的态度,他一清二楚。他的地位早已摇摇欲坠。
若真论单打独斗,他们怎么可能是自己的对手?可每个家族之所以如此嚣张,自然是因为在仙界有自己的人。不过区区渡劫中期,一个仙人动动手指头就会将自己给捏死。
在外界,所有人皆以为他红烜是个多了不起的人物,只有青丘里的人知道自己只是替别人卖命的而已。
所以他急需找到一个靠山。初见晏宁,他就现了异样。什么法术连渡劫期的他都看不出来?思来想去就只有仙术了。且晏宁只是筑基期,怎么可能能在大乘期的手里活下去。而且,在他昏迷期间,他亲眼见到他全身围绕淡淡红光。那些伤势在红光下,眼见地慢慢合拢。虽看似没有变化,但其实致命的伤势已经好清,只是表面吓人罢了。
他主动与晏宁交好,让他到秘境中修炼,其实是为了引起他背后之人的好感而已。不一定能依靠,但最起码也能起到威慑作用。而且,若在仙府中遇到危险,晏宁背后之人定不会放任不管。到时他们安然全退的可能性更大。他明白此举冒险,一切全凭自己的推断,可不赌就什么机会都没有了。
他只是想要和红藕好好活下去而已,没有什么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