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磁脉冲炸弹是美国研发的,之后被基地组织以高价通过非法渠道购买,又称高能微波炸弹,它本身没有动力。特点是:专门摧毁指挥、控制和通讯用电子设备以及计算机目标。炸弹上的电波发射器,可以在十亿分之一秒的瞬间放射出数十亿瓦威力的微波,威力相当于核子爆炸所放出的电磁波。
可以穿透地下防御工事,沿着电缆与空调的孔道,足以瘫痪所有的地下防御工事、电力供应、电话通信、电视传播以及计算机等系统,但是不会伤害到人的性命。
因为炸弹的爆炸,让5公里以内的建筑物陷入一片黑暗,宴会现场所有人都陷入惊慌状态,但是,都是高层有素质的人,只是恐慌而已,没有到一片混乱,却还是有少数人陷入恐慌,拔腿就往外跑,却被周围的安保拦住,当台下陷入一片嘈杂,基地组织人员穆罕默德,大步走向台上,用不纯正的英文,煽动台下所有人:“Helloeveryone,IamMohammedal-Qaeda,Kara...(大家好,我是基地组织的默罕默德,卡拉…)”大家一听是基地组织,嘈杂的人群立即安静,严肃的看向台上,这一刻所有人忘记恐慌,大日本帝国民族精神,展现的淋漓尽致。
同一时间,浅羽化妆成九条的样子趁一片漆黑,在监控器大刺刺的监控下,有些笨拙的避开那些交叉的红外线,用万能卡刷开小野办公室的大门,然后,非常顺利的打开办公桌上的笔记本,很快找到第四层密码钥匙,快速的将密码锁拷贝,将电脑里所有有用的文件全部拷到另一个硬盘。
然后,他从窗户跳下之前,留下九条家族的一样信物:一片印着‘九’字的金色小红叶,他从窗户跳去,直接绕到喷水池后面预计好的通道,先四处扫视一眼,大部分安保调到大厅维持秩序,后院只有小部分安保,所以,浅羽顶着九条的脸顺利的进入小通道,跳下去的瞬间,立马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连见过无数大场面的他都膛目结舌,喷水池下的地下室,几乎一个足球场这么大,全是炸弹!
而且,在一根柱子上绑着一个Nuclearmissile——美国新研制的核弹,这种炸弹能颠覆半个日本,在加上这些炸弹,如果这些炸弹被引爆,后果可想而知,日本就会从地球上消失,或者变成一片废墟。
“你快过来啊!站着干什么!?”二藤带着拆弹安全帽,穿着安全服,藤原手拿电筒,藤真则皱眉看着那些密密麻麻,相互缠绕各种颜色的线。
“藤真,你有没有把握,不要拆错了。”藤原在后面紧张的全身都在冒汗,要知道这些密密麻麻各种颜色的线,剪错哪怕一条,这些炸弹全部爆炸,不仅他们灰飞烟灭,连周围无辜的人都无法幸免,日本将陷入史无前例的灾难。
“别说话!”平时一贯冷静的人,难的的非常紧张,绑在柱子上的定时器现在已经过了1分钟了,这个非常时刻,必须保持冷静,冷静,在冷静!这是对心理最大的考验。
浅羽愣愣站在后面,他现在不知道要做什么,或者说已经紧张的忘记要做什么。“浅羽,去解决那颗核弹,核弹是密码装置,只有小野第四层密码才能解开!”藤原指挥现场,可是,浅羽依然瞪大双眼,心跳的不行,他不是被现场的情况吓到,而是看到藤真哥的手在发抖,连哥都没多大把握的事,他在心里哀怨:完了,今天不但要交代到这儿,而且还会死无全尸,啊!他的那些女朋友们!…
藤原深吸口气,眼神凌厉的看向一动不动的人,一急之下,腿朝某人的屁股狠狠踢一脚:“你愣着干嘛!!还不快去!时间要到了!那可是核弹!核弹!!发什么呆啊!”这种紧张的时候,他还有闲心发愣,现在是分秒必争啊!
“哦,哦!”发愣的人回过神,提着笔记本往核弹走去,他先将整个核弹扫视一遍,核弹不大,但是足以让三分之一的日本变成废墟,‘呼!’他深深吸口气,平复忐忑的心情,伸伸臂膀,平时吊儿郎当的人,表情相当严肃,他将电脑快速链接到核弹隐秘的开关处,两处拆弹同时开始...
黑夜天空飘来片片乌云,将月亮从整个圆变成半圆,月牙形,然后完全遮盖。就像现在黑暗的宴会现场一样,台上基地组织发表笼络人心的发言:“IftheJapanesepeopletojoinorsupportal-Qaeda,thenyouwillgetthetrueGodofasylum,fromtheJapanesepeacebeing,ifyoudonotsupport,10minuteslater,Japanwillfallintoadisaster,youcanchoose.(如果日本人民加入或支持基地组织,那么你们将得到真神的庇护,从此日本和平安康,如果你们不支持,10分钟以后,日本将陷入灾难,你们可以自行选择。)”
台上的人双手摊开,一副救世主的模样,随后小野被几个阿拉伯人五花大绑的推上台,脸上还有青青紫紫,嘴角有刺目的血迹,台下众人看到如此场景,本来静悄悄却透着紧张气氛的现场,开始窃窃私语,有些人的目光开始躲闪,有些人开始抓住机会逃跑,有些人则愤怒的看着台上。
小野狼狈的,撕声竭力,向台下喊话:“各位!我们支持基地组织,日本可以改革革新,我们可以依靠他们创立新的日本国,各位!!你们救救我!!救救日本国!”台下人雅雀无声,连地上掉根针都听的到,忽然有人非常激动的站出来,愤怒的喊话:“日本国不会给支持你们!更不会加入!我们也不会让你们得逞!!基地组织,滚出日本国!!滚出日本国!!”大家看到有人站出来抵制,于是便开始同仇敌忾,远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有人用小照相机和摄像机咔咔拍下现场。
所谓‘枪打出头鸟’,那个带头人被基地组织几个阿拉伯人五花大绑,然后..首领再一次讲话:“Youjusthaveafewpeoplecomeout,nowwhattorturehewillsuffer.(刚才你们有几个人站出来,现在他就要受什么样的折磨。)”话音刚落,旁边的人用力拿着白色毛巾塞住嘴,那个人发出‘恩,恩’的声音。随后基地人员拿着明晃晃的刀,像杀猪刀一样又长又锋利,台上和台下的人刹那间露出惊恐,害怕的眼神,之后..所有人一片尖叫!
同时,地下室的人紧张的进行拆弹,还有5分钟的时间,二藤团结协作,从一团乱麻的各色颜色的引线中,找到两条最主要的主线,但是..控制定时器的只有一根,白色和黄色的线..二藤对视一眼:“那根才是!”
藤真皱眉,紧紧咬着下嘴唇,双拳紧握,黑色眼眸死死盯着两条线决定生死的线,他闭上眼,回想以前军事老师教的拆弹知识,老师说:拆弹要分秒必争,在最危险的情况下,做出正确的判断,除了要和同伴协同作战,爆炸物搜寻,快速分析爆炸物类型,成分,含量的原理和判断,这样才能准确的拆除爆炸物,最重要的是,要赢得有效的时间,哪怕只有几秒钟,都要平静内心,快速做出反应,哪怕一秒钟的耽搁,生命就结束了。
“藤真!你快点啊!!”藤原盯着倒计时的定时器,只有3分钟了!!3分钟!!在不抓紧,就真的没时间了!那么多炸弹,要祸害多少人啊!!
这时,藤真突然睁眼,黑色瞳孔两眼如箭,现在的他目空一切,聚精会神,全神贯注的盯着决定生死的两条线,现场另外两个人的心提到嗓子眼,可是决定生死的人反倒平静下来,心无妄念,便能不妄动,不动则不伤,便能生智慧,他的大脑快速分析此类炸弹组成原理,脑海中迅速组织出一组化学,物理等原理,然后,小心翼翼拿起剪刀,毫不犹豫的剪下白色线,在剪刀碰到线的瞬间,周围的空气仿佛凝结,什么声音都听不到,连心跳都没有。剪下的刹那,定时器上‘滴滴’的声音嘎然而停,现场人悬着的心,终于落地。
“Yes!Yes!”三个人欢呼雀跃,一个大麻烦解决了,藤原立即拿起准备好的水桶往这些炸弹上浇水,藤真则大步移动到浅羽身边,看核弹的情况,定时器同样只剩3分钟,可是,笔记本上显示还有50%密码才破译完,‘呼!’两人重重吐口气,刚才的炸弹只要分析出引爆线就可以让定时器停止,但是,核弹必须要解开密码才可以,现在只能祈祷密码锁快点解开。
宴会场的舞台上,血腥味充斥着整个会场,让人发呕,血流了一地,刚才那个出头鸟没有被一枪打死,而是被一刀刀的割去五官,砍去手脚,手段非常残忍。台下的人露出惊恐的眼神,有些女人腿发软,能听到低低的哭泣声,现场一片死寂。
“快点!快点!..快点...”浅羽双手交握,紧张的看着密码锁,还有1分钟了,1分钟后核弹就要爆炸,‘呼!’“哥!怎么办啊!!”他焦急的看着旁边人,对这些军事的东西他不懂,只能求助藤真。“不要着急,还有一分钟,应该可以的。”现在只能安慰,什么都做不了。
眼睁睁看着还有10秒钟的时间,三个人屏住呼吸,心快跳出来了,闭上眼睛,非常清楚的听到定时器的声音,完了,完了,命要交待到这里了!
但是,上天还是眷顾他们的,当定时器倒数到5秒钟的时候,戛然而止,他们慢慢睁开眼,安抚了下跳出的心脏!咽了咽口水,仿佛重获新生的感觉。
就在他们悬着的心刚刚落下时,突然核弹再次启动..滴!滴!滴!滴!..现场气氛再次紧张起来,他们瞪大眼的看着定时器:“哥,怎么回事!!”不敢相信,不是已经停止了吗?怎么会,他们眼睁睁的看着10秒倒计时,滴滴的声音越来越快..声音响彻整个地下室!
藤原眼明手快的发现有根线还连着控制器:“这根线!!”藤真没有犹豫的伸出手拔掉线,终于,地下室再次安静下来,他们不敢疏忽,等了大概一分钟,这时每一分每一秒都像过了一个世纪这么长,终于,核弹不在启动,藤原拆下核弹,狠狠往上面泼水,也许只有这样才能抚平心中的紧张和不安。
“快走!”任务结束,他们需要马上撤离!三人从刚才的通道爬出,但是,藤原在爬出的时候不小心碰到红外线,让外面的警铃大声作响,惊动周围的安保,安保迅速出动,他们在前面跑,安保在后面追,后花园响起一阵枪声:“你们先走,我掩护!”
浅羽掏出抢,几乎一枪一个,安保应声倒地,可是,就在他们要从半人高的墙洞出去的时候,一个黑枪口对准藤真,在开枪的同时,浅羽掩护在他身前:“哥!小心!!”身前的人张开双臂挡在他身前,臂膀中了一枪,加上之前的伤,现在的浅羽是伤上加伤。
“浅羽!浅羽!!”藤真紧张,惊诧的看着面前用生命保护他的人。
“快走!”两个人架着受伤的人,快速上了黑色越野车,在安保的追逐下,以非常快的时速,飞驰在公路上,车开很远,还能听到砰砰的枪声以及警车的声音。
藤原紧张的开着车,这一夜发生太多事,刺激的心跳都没有了,他从后视镜看向倒在藤真身上的浅羽,他又受伤了,要怎么办?!“我们去医院!”
“不!不能去医院!会暴露的。”浅羽用虚弱的声音,抓住藤真的胳膊。他不想前功尽弃,绝对不能暴露,绝对不能让哥涉险,他宁愿这一刻死去。
藤真抱着他,双眸游离着焦急的情绪,血从他的手指流出,流到他整个手掌,他紧紧的抱着受伤的人,痛苦的表情,刺痛他的心,揭开他内心柔软的情绪:“没事的!浅羽!你不会有事!我不准你有事!知道吗?浅羽佑溪!”他的声音在颤抖,连心都不属于自己了。
“哥,我想睡觉。”他好累,好想睡!好想睡!惨白的脸庞,毫无血色的嘴唇,虚弱的说出仿佛最后的遗言。
“不许睡!!马上到了,马上到家了!!不许睡!听到没有!!”藤真抱着他,尽量让自己平静,不要泄露情绪,不要在让怀里的人悲痛,现在他要和他说话,让他保持起码的清醒。藤原加大马力,紧张的看着后座的人,心里不停的说:要到了,坚持!坚持!!
樱木房间,不知道他睡了多久,当他睁开眼睛时,就在自己的家里了,他起身感觉全身都在疼,尤其是后颈,这时卧室门开了,仙道和流川枫先后进来,樱木愣愣的看着他们:“你们怎么在这里?”
“樱木,你好点没?”仙道端了杯水进来,眼底溢满温柔。樱木接过水喝了一口,突然想起什么事:“候补的呢?他在哪儿?”他记得宴会后候补的把他拉倒一个巷子,让他走,他说宴会有危险,危险!大脑立马显出这个词,他掀开被子,起身拿起衣服就要走,结果被流川枫拦住:“去哪儿?”
“要你管!”不理会流川枫的阻拦,硬要冲出去。
“不行!”某人强硬的语气,瞬间惹毛樱木。
“流川枫!让开!”
“不让!”眼看一场狐猴大战在所难免,仙道上前阻拦的时候,门大力的被人敲响。仙道扫了正在对峙的两人一眼,走到玄关去开门,刚开门就闻到一股血腥的味道:“让开!”
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二藤便扶着满身鲜血的人迅速进了屋,樱木和流川枫也愣愣的看向急匆匆的人,当他们走到卧室,将浅羽轻轻放在床榻上,门外的三人才回过神,迅速进屋。立刻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满身是血的人,脸色煞白,痛苦的表情,仿佛下一秒就会消失,不止是他,连二藤都满身是血,血的味道瞬间充斥整个房间,让人想作呕。
“怎..怎么回事?”樱木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鲜血淋漓的人,早上他还好好的,怎么就,流川枫原本冷冷的脸也被震惊代替,眼眸露出对面前人的担忧,虽然不喜欢他们,但还是不愿看到这种情况。
“快拿纱布,止血的药,干净床单!快!”藤原指挥着,藤真现在眼里,心里只有面前受伤的人,他紧紧握着他满是鲜血的手,不断的安慰他:“没事的,浅羽,没事的!”他的声音不断颤抖,焦急的双眸溢满伤痛。
“送他去医院!”仙道拿着手机拨通电话,下一秒却被藤原按住,他摇摇头:“不行!”
“受这么重的伤,不送医院吗?”仙道不解的看向他们。
樱木快速把家里的急救箱找来:“来了,来了!”打开急救箱,里面什么急救的东西都有,藤原先给浅羽止血,消毒,然后,拿了把小刀:“仙道,用酒精和火消毒,快!”他把刀递给愣在一边的仙道,仙道一看就知道是枪伤,子弹穿过的痕迹太明显,他犹豫的接过小刀:“你们要取子弹吗?不打麻药吗?”这要多疼啊!樱木和流川枫单纯的大脑两个字一闪而过:子弹!
“快!快点!别啰嗦了!!”藤原催促着,他不想耽搁一秒的时间,不能看着他死,绝对不能!
20平的小房间,现在乱成一团,樱木负责压住浅羽双臂,流川枫和仙道压住他的腿和上半身,藤真固定他的头,急促的呼吸喷在脸上,让他感觉暖暖的,他们之间从未有过如此亲密的距离,能清晰看到他的眉,眼,鼻和紧抿的嘴唇,忽然很想笑,从小到大,藤真从未对自己如此紧张过,现在他能明显感受到紫瞳色眼眸中的恐慌,这是为他一个人展现的情绪,焦急的情绪:“哥,我是不是。。快死了。。”每一个字仿佛用尽所有力气,每说一字,都会扯的伤口疼痛无比,声音飘渺的仿佛只有自己才听得到,但是,屋里所有人都听见了,房间一片死寂,每个人都陷入哀伤的情绪。
藤真紧紧抱着他的头,这一刻眼眸中只倒映出苍白的脸,心痛的感觉前所未有的袭来,翻江倒海:“不会的,有我在,我不会让你有事,相信我,子弹取出来就没事了,忍一忍就过去了。”指腹摸索着额头,浅羽蹭了蹭,两行晶莹的泪从眼角滑过,温热的滑过指腹,本来该恐慌的时刻,反到平静到幸福:是不是只有在这种时候,你才能离我这么近。才能让你眼中只有我,如果能用这种方式,在你心里烙印下我的影子,死!又何尝不可呢。
这时,藤原急忙端了一个小盘子,盘子里有酒精,针线,刀子,镊子等必备的,基础的东西,他跪在浅羽身侧,查看了伤口,因为伤口没有及时处理,已经从一个小孔扩大,伤口血肉模糊,已经找不到子弹的弹头,藤原以前在美国和詹姆斯医生学过一段时间的医,所以在医学上懂点皮毛,虽然没有碰到过这种事情,但是,他的技术已经够用了:“伤口很深啊!”顿了顿,扫了一眼众人严肃的表情,深吸口气:“浅羽,你忍着点,一会儿就过去了。樱木,家里有干毛巾吗?”
“有!”
“快去拿!”
樱木按照藤原的吩咐,到卫生间和客厅翻毛巾,然后拿了一条湿毛巾进来:“湿的,可以吗?没有干毛巾了。”藤原接过,摇摇头:“不行,湿毛巾很容易将舌头咬伤。”樱木开始着急,看情况子弹要马上取出来,他的脸色越来越白,嘴唇开始泛紫。“那怎么办?”
众人陷入沉默,仙道说:“我去买!”
“来不及了,伤口已经开始腐烂,在不动手,命就没有了。”
“可是。。”樱木刚开口,话就被人接过去:“我有办法。”说话的是藤真,然后他对着快陷入昏迷的浅羽说:“我已经欠你两次了,这次让我做你的麻药。”
当众人还没从他的话里体会出个中意思,他俯下身,在众人惊讶的眼神中,吻上那个泛紫的唇,没有理会大家的诧异,心底只有那个一心想救的人,大家的眼眸溢满震惊,樱木离的最近,琥珀色的眼眸倒映出两个人,这一刻他感觉这俩人是如此般配,以往的自信被狠狠碾碎,一股挫败感油然而生,心被狠狠撞击,撕裂般的疼,他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心如刀割。
浅羽蓝色如死灰的眼眸微闪,瞳孔放大,他没想到藤真会这样,也许这是他弥留之际最好的礼物,藤真哥,谢谢你!
藤真温柔的吻着他的唇,感受若有若无的气息,面前的人,不仅让他心痛,更多的是担忧,他不想让他就这样死去,消失在这个世界,他欠他太多,很早的时候,他就知道他对自己的心意,但是,心里满满的装着那个人,根本没有其它空隙留给任何人,这是他欠他的,欠他的情,欠他的命,如果还有来世,他一定全力偿还,不过,现在他只想用尽任何方法救活他,不要说一个吻,就算要他付出百倍的代价,他也愿意,想到这他加深了这个吻,他知道藤原要开始了,他必须让他挺过这一关,他用舌撬开贝齿,两舌交缠的瞬间,浅羽闭上眼,感受突如其来的惊喜,虽然付出的可能是生命的代价,但是,他却幸福无比。
樱木别过眼,琥珀色的眼眸有些水雾,他用尽全力忽略温馨的画面,忍受恋人当着自己的面和别人缠绵的心痛,催眠一样告诉自己:候补的是为了救他,救他而已,他们应该没有其它的感情,他一直爱的是自己,爱的是樱木花道,可是,他离他们的距离是如此的近,近到能将画面牢牢映在心底。
樱木催眠着自己,现在救人最重要,候补的也一定抱着这样的心情,才做出这种事,对吧,是这样吧!他深吸口气,再次集中精力,压住他的双臂,当他转过头,一阵恶心涌上喉头,只见藤原带着胶手套,用镊子将伤口阔开,然后用小钳子在伤口里不停的搅,试图找到那个子弹头:“樱木,纱布!”
樱木已经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哦,好!”他将纱布递给藤原,藤原吩咐他将伤口压住,尽量减少流血量。
“嗯,好!”樱木按照他说的压住伤口,可是,血仍然止不住的流。
“我来!”冷静的仙道上前,接过纱布:“樱木,你去压腿。”他故意让樱木远离这里,一是他知道樱木现在肯定很伤心,没有人愿意看到自己喜欢的人和别人缠绵,就算特殊情况也不例外;二是,他不想让他身上沾染血腥味。
仙道一只手抬高他的手臂,另一只手按照藤原的吩咐压住动脉,“找到了吗?”仙道紧张的看向正在手术的人。
“等等,我好像看到弹头了。”弹头埋在二头肌里面,非常深。大家屛住呼吸,藤原用小刀切开周围的皮肤组织,用镊子将找到的弹头一下取出,取出的时候,浅羽虽然已经被藤真吻的七荤八素,本来晕沉的脑袋更加晕沉,但是,当取子弹的刹那,也发出‘嗯。。’的一声,疼痛从臂膀传到全身,疼。。史无前例的疼!
“好了,藤真!”一听子弹已经取出出来,他毫不犹豫离开被吻的七荤八素的人,浅羽抿着嘴唇,有些失落,干嘛那么快取出来,这一刻,他希望子弹永远在手臂里。藤真展开笑颜,说:“子弹取出来了,没事了!我说了,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大家忽然松了口气,真是太危险了。
可是,当大家放松心情时,藤原在清理伤口时,发现本来鲜红的血变成黑色的!”糟了!子弹有毒。”他没想到,弹头居然抹了剧毒。
“什么?!”大家不置信的看着一脸严肃的藤原,周围空气再次陷入紧张。
“怎。。怎么会!藤原,你看清楚没!不可能!”藤真失去理智的抓着他的胳膊,可是,藤原的眼神告诉他,这是真的。
“那。。那怎么办?”樱木开始着急,没想到子弹取出后,居然还有毒,这些伤他的人真是该死。
“还有其它办法吗?”仙道眼底泛起同情的光,虽然他对受伤的人没有好感,但是,毕竟在国体的时候并肩作战,不希望就这样消失。
“有两个办法。”藤原说,然后顿了顿:“第一,直接砍去手臂;第二,吸出手臂的毒素,但是,这会让吸毒素的人受伤,非常危险。”话音刚落,旁边的藤真拉过手臂,俯下身在他的伤口允吸,他大口大口的吸着黑色的血,吐在地上,“藤真!”“候补的!”“哥,不要。。”他撑起身体想阻止他,可惜已经来不及了,他无力的躺下,没有最任何挣扎,他知道藤真救他的心如磐石,坚定无比。
樱木大步走过去,试图推开他:“我来!”“樱木!”大家看着走过去想代替藤真吸毒汁的人,一阵惊慌和感动,这时,浅羽看着眼前的人,争抢的救他,眼底和内心一阵感动,“走开!!”藤真强势,凌厉的眼神,嘴角还有惊悚的黑色血液。
“让我来!候补的!”
藤真大口吸了一口,紫瞳色的眼眸冷冽强势的看着他:“走开!!”没有理会樱木要爆发的怒气,继续大口的吸着黑色的血汁。
正在这时,樱木大力推开藤真,拉起浅羽的胳膊就是一阵狂吸:“樱木!”“樱木!!”没有理会旁边人担忧的呼喊,随后,藤原也加入吸血行列,原本仙道和流川枫也要加入,可是,藤原说必须压住他的身体,不能乱动,他们才放弃。三个人轮流吸毒汁,至到浅羽的手臂还原成肉色,他们才停止。三个人累的靠在一边,擦拭着嘴边的血。
藤原再次查看受伤的手臂,众人紧张的等着宣布结果:“好了,手臂和命都保住了!”
“哈哈!真是太好了!”但是,一波三折,就在大家欢呼雀跃的时候,浅羽一口黑色的鲜血吐在樱木身上,之后整个人陷入昏迷。
“浅羽!”“浅羽!”在昏迷之前听到大家关切的声音,看到那个紫瞳色眼眸游移着慌乱和恐慌,一滴晶莹的冰凉滴在他脸上,这是什么?是救赎的泪吗?泪里有什么,是不舍,还是爱恋?是从那紫瞳色的眼眸滴下的吗?他终于为他哭了,只为他而哭。。
想见他,想听到他的声音,想最后跟他说一直想说的话,是不是已经来不及了,再见了,我的爱!在这世界上唯一爱的人!
他的呼吸越来越虚弱,仿佛一片羽毛,不断飘浮在空中,近似透明,飞翔,不断的飞翔!安静,好安静!史无前例的安静!只听到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咚!咚!咚!的响,然后,感觉自己进入一片虚无缥缈的,白色的,安静的,没有硝烟的世界。
也许是天堂,又或者是地狱!
虚无缥缈的世界,仿佛时间静止,白色的,纯净的世界,我在哪里...浅羽感觉自己置身一个完全陌生,没有任何声音,影响的世界,突然一个角落,像投影仪一样,一幕幕的放映着他的过往,他和他的过往,他和他们的过往。
——“佑溪,我们去山里捉鱼好不好!”小藤真牵着他的手,三个人拿着玩具枪,一前两后的走进山谷,结果被山里的坏人抓住,后来还是藤真爸爸派人把他们解救出来。
——画面转换到5岁,他跌伤了,藤真把他扶起来,轻轻蹲下身,在膝盖上吹着气,然后细心的为他上药,好像就是这个时候,对这个大哥哥产生感情,后来慢慢长大,一直在他身边,不想离开,慢慢就爱上了。
——额,这个画面,是自己知道他已经有喜欢的人时,在酒吧喝的烂醉,第二天便退学主动接手江户组织,从此变成人们口中的花花公子,喜欢不同的女人,那些有他特质的女人都会变成他上床的对象,比如:眼睛和他一样是紫瞳色的,头发是栗色的,喜欢笑的很温暖等等,在床上想象身下或者身上的是那个他爱着的人,他是如此爱他。
到这里画面突然戛然而止。
他深深吸口气,他们有那么多的回忆,最终什么都留不下吗?连说喜欢的机会都不给吗?正在这时,他忽然隐约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说着什么,听不太清,好像隐约有些低泣,他走向声音的源头,那个刻骨铭心的声音,是他..他在为他哭泣吗?冰蓝色的眼眸瞬间游移着慌乱,他抬头紧张的环视四周,他要出去!那个声音越来越清晰,如此清晰,如此撕心裂肺...
房间里藤真面无表情的抱着纹丝不动的人,心已经沉到谷底,脸上还有挂着泪痕,他很少哭的,上一次哭好像是翔阳打败仗的时候,已经过了很久了。他的视线游移到那道触目惊心的伤口,身上的鲜血已经干枯,泪融入血水,融入皮肤,心里,滚烫。
“藤真..”仙道走过去,手搭在他肩上,这一刻他们除去情敌的关系,他想只想安慰这个朋友。
这时,藤原请来了詹姆斯医生,如此权威的医生,宣布的结果是最准确的,但是,他却说:这样的情况他无能为力,因为不是这方面的专家,他必须联系另一个外伤专家,但是,时间上不知道能否安排,如果今天那位专家来不了,那么浅羽就没救了。
于是,藤原和詹姆斯一起去联系那个专家,临走之前,詹姆斯给浅羽打了一针,处理了伤口,嘱咐说这一针只能维持一天的心脏跳动,要随时注意他的情况。
之后就是现在这种情况了,藤真一动不动的抱着他,面如死灰,心已经窒息了,樱木安静的跪坐在他旁边,他现在不知道应该怎样安慰他,从来自信的学生教练,现在给人感觉和他怀里的人一样,毫无生气。所有房间里的人,流川枫,樱木,仙道都安静的留在房间围坐在他们身边,全部人都严阵以待,如果有什么不测,藤真也有帮手。
藤真深吸口气,嘴角掀起一丝温暖的笑,紫瞳色的眼眸溢满温柔的光,说:“佑溪,你一直希望我叫你的名字,你听到了吗?我现在叫你佑溪或者小溪。”他说的很小声,声音很温柔,但是,他抱着冰冷的身体,心疼的像刀绞一样,泪止不住往下掉,哽咽的说:“记得之前你跟我提了很多要求,说如果这次成功了,我就要帮你实现你的愿望,当时我还笑着说你是笨蛋”他蹭了蹭冰冷的额头,深深的吻着他的脸颊。
他继续说:“只要你醒过来,我答应你,陪你去你任何想去的地方,想做的事。”
——“我们去维也纳听音乐会。”
——“去美国大峡谷,看世界一流的瀑布,还有你一直想去的黄石公园。”
——“我们还要去埃及看狮身人面像,你不是说想去埃及探险吗?我陪你。”
——“你想去好望角大西洋,玩一把加勒比海盗船长,只要你醒过来,然后,我们玩转大西洋,好吗?”话音刚落,其他三个人抬起哀怨的眼神,不约而同的想,这愿望也太大了吧!
藤真继续自顾自的说:“所以,只要你愿意醒过来,我什么都陪你做,陪你玩,陪你疯,陪你想做任何想做的事。”顿了顿,他收紧抱着冰冷身体的手,这种冰冷不断刺痛他的心,泪又开始不断的流,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泪如此之多,哽咽的说:“佑溪,你醒过来好不好!只要你醒过来...我给你你想要的一切,求你醒过来,醒过来好吗?”
藤真越说越激动,越说眼泪越多,心如针扎一样的痛,痛到无法呼吸,他现在只希望怀里的人快点醒过来,这个从小的玩伴,一直围在他身边的人,一直喜欢他的人,对他只有愧疚,愧疚,和愧疚。
“真的吗?”虚弱的声音重新响在耳边。藤真和周围的人一阵惊喜,他看着怀里的人,虚弱的睁开眼睛,周围的人都围过来,众人展开笑颜,除了那个冷面的家伙,但是,他的冷面也有柔和的时候。
藤真激动的说:“浅羽,你醒了了吗?”他的脸上展现温柔真诚的笑,浅羽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温暖的他,他痴痴的看着眼前人,这样的笑好美啊。
“恩,哥,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吗?”在那个虚无缥缈的世界,他都听到了,然后竭尽全力冲破那个没有时间,空间的地方,又回到他温暖的怀抱,在那个地方,听到他要为自己做这么多事,为了让他实现诺言,就算牺牲性命,也要回来。
藤真紧紧抱着他,不停的点头,紧接着大颗大颗的泪水不由自主的往下落,很快打湿了他的衣服,他紧握着他的手说:“恩,是真的,只要你好起来,我带你去好吗?去你想去的任何地方,做你想做的任何事情,好吗?”他摸着他苍白的脸,紫瞳色的眼眸倒映出他的样子,两个人的互动,让周围人感动,同时也伤感。
樱木起身从旁边退到他们身后,无力的靠在墙角,感动是一种唯美,感情动起来,多么直白朴实的解释。从什么时候起我们封闭了自己的感官,切断了自己感动的心弦?现在的藤真心里,眼里,脑海里全是那个苍白的人,两人之间根本没有外人插足的空间,他的思绪凌乱地结成一张网,越网越紧,直达心脏,一阵隐隐作痛之后,方才罢休,他不是一个小气的人,但是,心疼得像刀绞一样,这样的画面一遍遍充斥着内心。
这时,仙道悄悄来到他身边,手搂着他的臂膀,樱木抬头用死灰般,绝望的眼神看向他,仙道回以他个安心的笑容,仿佛在说:放心吧,他不会有事。樱木不明白,为什么每当这个时候,站在自己身边的永远是仙道,那个用看来卑鄙的方法夺取自己第一次的人。
也许,他不会知道,在他每次心在流血的时候,身边这个人的痛和难过,是翻倍的。
浅羽用虚弱到如死灰般的眼神痴痴的看着他,像是要把眼前人彻底印在心底,他知道也许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哥..”他吃力的仿佛用最后的气息叫出多年的称呼。
“我可以,叫你..的名字..吗?”
“恩,可以,当然可以!”藤真紧抿嘴唇,纠拧的眉心,虚弱的气息,让他心痛。
“健..司..”
“恩…你说。”
“……别自责好吗……否则……我会走得……不安心的…知道吗,刚才我去到另一个世界…在哪里好安静…听到…你的呼唤…我又回来了….可是,我的时间不多了….”气息越来越弱,他吃力地喘着气,每一个字都似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
藤真再次泪如雨下:“不会的!佑溪…你不会有事的!藤原去找专家了,马上就来了,你不会有事!不会有事…”。
苍白的人摇摇头:“没用了..哥..我的心跳越来越弱,马上就要停掉了…”
他激动的回忆刚才的情景,说:“刚才你可以跑的,为什么要挡在我身前,你身上本来就有伤,你不知道吗?!”
他忍着剧痛呼吸,他想把自己一直以来想说的话说出来,不然就没机会了。
“因为,这一世的我…是为你而来……现在,我很感谢上天……让我能过有保护你的能力……”能…够死在你怀里….我很开心。”
“不!佑溪,你不会死的,我不会让你死的,不会的,你怎么可以死?!专家马上就来了,不可以……”藤真激动地说着,平时以冷静著称的人,已经语无伦次,看着这样紧张的人,有一瞬间他觉得他是在乎自己的,至少在这个时候是。
“哥……别这样好吗……我会走得……不安心的……”气息越来越弱,他吃力地喘着气,每一个字都似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两行晶莹的泪划过,变成心里的一朵白莲花。
他紧抿着唇,苍白的令人心痛,纠拧的眉心让人心疼,“…不要再自责,好吗……笑一笑……”
用最后的力气说:“我想……看你笑……”
“嗯。”他轻应声,勾了勾唇角,淡淡,温暖,真诚地笑容再次展现,尤如晨曦温暖。
“健司…”怀里的人也勾起淡淡的笑容,眼泪却落下,紧握他的手在颤抖:怎么办?还是走不开。
为什么就是放不下,舍不得,到底还在奢求什么?能够在最后的时刻得到他的关怀,温暖已经很满足了,为什么人的欲望会如此多呢?
远处,他看见梳妆柜上,放着樱木父母的结婚照,白色婚纱,黑色礼服,新娘笑的幸福美丽,新郎笑的光芒万丈…从此开始美满的家庭生活。
爱,原来可以这样简单的张扬,去过一种简单的生活,一起构建一个家庭,从此恩爱两不移。
简单唯美的幸福,在自己看来却是如此奢华,现在全球都在接纳同性恋人,可是,他心里恋的却不是自己,自己爱着一个并不爱自己的人,如果有一天能够和那些平凡人一样,排除世俗的目光,让他心里只有我,是不是就不用被他再次拒绝,被他推开,不用面临冷冷的目光,虽然微笑却保持距离的笑容。
视线越来越模糊,眼泪像断线一样,婚礼的照片模糊在视网膜,他依然静静的望着,身子仿佛透明,抽空般的轻飘飘,已经感觉不到任何疼痛了,他..快要消失了,心越来越重。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句中国古老的座右铭,一直是自己追求爱情的坐标。
如果不能驻进他心里,能不能以这种方式,烙印一辈子呢,让他永远记住浅羽佑溪这个人,让他永远记住,曾经有一个发小,愿意用生命,换他哪怕一个笑容,可不可以只奢求一次情感呢,可不可以早一点和他相遇,那样,是不是就不用在每个黑夜里一遍又一遍的想象他的样子,勾勒相爱的画面。
视线开始变得模糊,怀里的人吃力的抬头望向他,却已看不清他的脸,他的表情,浅语勾起虚弱的嘴角,脑海里勾列出他的笑,就像刚才一样,那个纯真的,温暖的,毫无杂质的笑。
“如果有一天…我们能早点相遇…”
“那么,你是不是…也会喜欢上我……也会为我难过,为我哭,为我笑...”
“我们一起…做想做的事……开心快乐地…度过每一段幸福的时光……”
“直到有一天…我们一起走到婚姻殿堂,领着合法结婚证……成为幸福的一对……”
声音若有若无,也不知是在说给他听,还是在说给自己听,只知一直有冰冷的晶莹滴在脸颊,感觉抱着的手臂渐渐收紧,能闻到丝绸衬衣上,清新的洗衣粉味,栗色头发散发好闻的洗发水味,他蹭了蹭,下一秒也许就感受不到了,又会回到那个虚无缥缈的世界,他想看清面前人的面容,但是视线渐渐模糊,葡萄般紫瞳色眼眸,发着幽暗的光,让人看不透彻。
“如果真得可以……即使只是一次…就算抱着玩的心态…我也甘愿……”即使在玩的过程中,我会付出我的全部,只要你愿意,我也甘之若怡。
“只是……好像是一种…奢望呢。”他勾起虚弱的唇角,仿佛自嘲一般的摇头,奢望,奢望来生相遇。
心脏的跳动越来越虚弱,好像就要停掉了,心口和手臂的痛也渐渐袭来,血再次渗透纱布,旁边的心脏监护仪数字也变得动荡不已,身子再次沉重无比,然后大脑昏沉,刚才的轻飘飘的感觉再次袭来。
“哥...”他用虚弱的声线再次呼唤他,拉拉他白色的衣领,藤真附耳,紫色的嘴唇用坚定的声音说出:“我-爱-你-!”心像放下一块大石头,终于说出来了,他要把握最后一次机会,说出他这辈子都不能说出的话...在最后的时刻,要让他知道,自己的心意,这样死而无憾了。
“知道..我都知道..”他一直都知道,怀里的人爱着他,爱到不顾一切,爱到愿意为他生为他死,可是,他却回应不了,这份沉甸甸的的感情,所以,一直和他保持安全距离,不希望他受伤害,但是,到最后还是伤了他,伤的如此彻底,体无完肤。
苍白的人指尖和手掌都在颤抖,就要走了吧,不会再见了吧..,心在哭泣,苍白的人笑着伸出手想要去触碰那张再也见不到的脸,只是在快要触及的那一瞬,瞬间无力,手滑落,心脏监控器,显示出一根根横线,眼泪坠落,绝望——
“小溪!!!”
在意识消散的最后一刻,仿佛听到了他的呼喊:“小溪!”终于,终于听到那个熟悉又亲切的名字了:小溪!
所有人紧张的看着心脏停掉的人,他们不敢置信,那个活泼的花花公子,就这样消失了,大家心都提到嗓子眼,樱木原本失落的心情,瞬间被击的粉碎,他..他死了吗?
脚下一软,跌倒身后温暖的怀抱:“樱木...”仙道扶着他,大海般的眼眸涌着一样的泪。
就在这个关键时刻,藤原和詹姆斯医生,带着外科专家来到房间,藤原震惊的看向横线的监护仪,紧抿嘴唇,心中不断的说:不可能!不可能!他用纯正的英文让医生快速诊治,他们查看了伤势,示意马上到詹姆斯工作室接受治疗。众人合力把失去知觉的人,抬上商务车,所有人都跟着上了车,大家都在祈祷,希望这次老天可以给这位痴情少年一次重生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