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忽然安静下来,四目相对,殊笙站在原地怔了一下,对上马少寒略带笑意的眼神,猛地反应过来,若无其事地关上门。
“大叔,我可能是没睡醒,还在梦游。”
马少寒忍住笑,轻轻点头,“嗯,那就再去睡一会儿。”
殊笙在外面深吸一口气,把自己给数落了一顿,然后又重新打开门,看着马少寒道:“大叔,你今天不去军区?”
马少寒放下手中的笔,点头,“嗯,我陪你去查案子。”
殊笙愣了一下,没想到马少寒会这么安排,“什么案子?”
“昨天的黑衣人,还有王芸。”男人言简意赅。
殊笙回想最近的事,好像王芸的案子确实是自己想的太简单了,虽然查清楚了作案远离,可是其他事情好像是没有查清楚。
“好了,还愣着做什么,去吃午餐。”男人声线温柔,坐在办工作前,整个人都沐浴在阳光之中,显得他轮廓柔和,好看的不像是现实的人。
殊笙觉得有些晃眼,点点头,退了出去,心情放松许多,果然某个妖孽不出来就是好。
下楼去吃了午餐,抬头一看墙上的钟已经是下午一点了,自己整整吃了一个多小时,再看看桌上的一片狼藉,有些无奈。
起身的时候刚好看到马少寒下楼,却只穿了一件家常的衣服,殊笙诧异,“大叔,你不换衣服?”
“你觉得我们白天去私闯民宅好吗?”马少寒淡淡地道。
殊笙挑眉,“那我们还是晚上去?”
晚上去,那你干嘛还请一天假,殊笙撇嘴,没有问出口。
“日历上的时间,你还记得吗?”
马少寒坐在沙发上,忽然抬头问出这句话。
殊笙点头,坐到他身边,附身拿过桌子上的日历,动作迅速地在上面画下了几个圈,然后递给马少寒,双臂环胸地解释,“就是这几个日子,我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这几个日子有什么特别的,和王芸他们一家没有任何关系的日子。”
“她一个学生,也不可能会什么密码的吧?”
马少寒的视线在那几个日子上转了一圈,眸底闪过一丝光芒,没有说话,不动声色地放下日历,朝着殊笙伸出手,让她在自己身边坐下,淡淡地道:“放心,晚上去看看,对方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
殊笙点头,有些狐疑地回想,“我只是想不明白,王芸已经死了,对方还来抢一个日历做什么?”
“难道他们想要掩饰什么?”
“这起案子,还有什么背后隐情吗?”
殊笙眯起眼睛,瞳孔中闪出幽深的颜色,眸光流转,细细思考。
“或许日历上有其他东西,只不过你当时看的时间太短,并没有发现。”
殊笙摇头,双手枕在脑后,撇嘴,“那上面的确是什么也没有,要真是有什么特别的话,那就是上面有淡淡的血腥味,夹杂着玫瑰花香。”
那是她印象最深的一部分,淡淡的血腥味,萦绕鼻尖,挥之不去。
那血,总不可能是王芸自己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