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真是专业使然,殊笙第一眼关注的就是生理信息,血型,还有骨髓,甚至是DNA。
“这几个人,和大叔你有血缘关系?”殊笙翻了翻上面的几个资料。
马少寒点头,“都是远房亲戚,他们的父母都是依靠着家族的力量,每年会来主宅拜访,但我很少见。”
殊笙眯起眼睛,又顺势翻了一下其他资料,最后手指按在那一沓资料上,看着马少寒,“大叔,你有没有觉得,这些孩子,多多少少都在生理上和你有一点关系?”
马少寒不解,这不是他的专业,他没有这种敏感度。
殊笙继续解释,“我的意思是,如果有一天你得什么病,这些人,应该是唯一输血移植骨髓和换器官最好的供体。”
马少寒,“……”这是什么比喻,听着就好难受。
殊笙耸耸肩膀,“大概是我想太多了,刚才在停尸房里和刘亭之研究了半天尸体。”
马少寒摇头,“没有,或许你想的是对的。”
殊笙想起他昨晚说的事,迟疑了一下还是问出口,“大叔,你还能记得那些人给你打得针吗?”
马少寒抬头,视线穿过层层书架略微悠远,殊笙知道他是在回忆。
“我那时候大部分时间都是昏昏沉沉的,清醒的时候也会被戴上眼罩,只是偶尔他们会趁着我昏睡的时候给我打针,我也就对那阵有着一点模糊的映像。”
殊笙看着他的眼睛,本来想从他的记忆里提取出那些零碎的画面,忽然想起来自己被限制了能力,有些遗憾。
“那些液体,是黄色的,味道很不好。”
殊笙一怔,又听到马少寒继续道:“我记得,他们第一次给我打针的时候我是清醒的,很是抗拒,最后是被强按住打得针。”
男人的声音很轻,好像说的不是他自己一样,殊笙听着却觉得有些心疼,当年他也不过是个几岁的孩子,那样的陌生环境,大概真的是被吓坏了,若不是有从小养成的强大心理,估计就真的要被逼疯了。
“现在想想,我也不明白,他们给我打的针到底有什么用,难道就是为了让我虚弱跑不掉吗?”马少寒皱眉,“那样的环境,就算是一个高智商的成年人也逃不出去,更不要说是我一个孩子了。”
殊笙不语,她大概已经想明白了。
那些阵,其实根本就不是为了马少寒准备的吧,真正受苦的是妄邪。
就在马少寒昏睡的时间,那些人在借助他的身体,去削弱刚刚进入他身体的妄邪。
所以妄邪才会在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出现不了,因为他的确是受到了很大的创伤。
“化验结果应该出现了,我要去看看。大叔你再等我一会儿,我和刘博士交接完,我们就可以走了。”
马少寒点头,“去吧,慢慢查,我也还要再看一会儿。”
他当然知道不可能是一会儿,刘亭之那个家伙,遇到小丫头,肯定要好好研究个透才会放人的。
那边殊笙出了档案室,往化验室走,果然,刘亭之已经拿着化验单在低头研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