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让我去取的是毒药?”南慎的脸色顿时变了。
“怎么?害怕?”月如霜挑眉,心忖:不就是毒药吗?至于反应如此之大?
“嫂子,你是邪医,会医,会毒,自然不会怕,但是,我和我手下那些人终究是凡人呀。”南慎苦着脸道。
“你手下就没有一个不怕毒的人?”说来,她着实是有些不太相信。
“有倒是有,但是,那人的脾性太差,又因曾经求药时被天香楼拒之门外,对天香楼仇视着呢,我真是不敢保证他会不会去。”
“怎么回事?”
在她的印象中,即便不会卖药给人,也不会将客人拒之门外才是。
“这事,还得从五年前说起来,那个时候,他的妻子重病,他花光了所有积蓄,请了无数大夫来看,都没有任何好转,可就在他妻子命悬一线时,有人告诉他,天香楼有一味药可以救他夫人,他想着邪医的口碑,便去了。哪知道,他一说了目的,直接被人拒绝了。”
“拒绝的理由是什么?”
“一是他没钱,买不起那药,二是那药得从其他天香楼去取,至少得五天才能到,他的妻子绝对支撑不到那个时候。”
“依着你看,事实呢?”她手下的人她相信,五年前,她在福江城呢,五日取药,算是最快的。
“他妻子最终死了,他就怨恨上了天香楼的见死不救。”
“所以,他去把我天香楼的人都给杀了,把天香楼也给毁了?”
“你知道?”
“我天香楼发生的事情,我能不知道?”
“没错,都是他杀的。”南慎点头,随即又满目好奇地问:“你既知是有人杀了天香楼的人,为何不告官抓他?”
“是我没告?还是你动了手脚将人给换下了?”月如霜挑眉反问。
明显地愣了一下,南慎这才想起来,好像真的是他做的事情啊。
“你对他有救命之恩,他对你应该感激才是,如此,帮你做点小事又怎么了?”
“我尽量吧,但不保证他能去。”
“我相信你能找到人去的。”话到这里,她也终于是大方地开口,道:“你放心,那些毒药都密封得很好,不会对人造成伤害,除非去取药之人心怀不轨,若是那样的情况下中了毒,我也是不管的。”
“知道了。”
将毒药一事安排好了,南慎又将心思放到了写的信上。
“嫂子,我怎么总觉得这字写出来有些不太对劲呢?”
“不对劲就对了。一会儿写好,我再在纸上洒些药,那么,这纸就会变成空白,若非用特殊的药,不管是火上烤,烈阳晒,还是水中泡,都没有办法看出来。如此一来,也免去了信落到其他人手中而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这么厉害?”南慎觉得很神奇,这世间,真的有东西可以那样吗?
月如霜没有再解释,而是直接以形行证明她方才所说的一切。
她取来一张纸,将自己想写的几个字都写到了字条上,然后,取出药洒上去,当药液沁入写满黑色的白纸,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那些字,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了。
南慎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睛,确定纸上的字真的消失后,震惊得无以复加,他一直都知道世界上有这么一种技术,可以让字在白纸上消失,可他从来没有见过,一年前,他为了将懂得这一门技术的人拉到自己的队里,不惜花了重金,可那人愣是视金钱为粪土,生生将他给拒绝了。
他绝对不会承认,是因为那个家伙色胆包天地敢调~戏他,才会被他给一脚踹了出去,当时就废了那人一双手,也不知道现在是好了,还是死了。
他晃了晃脑袋,强行将自己的思绪给拉了回来,再看时,月如霜手里已经握着一个红色的瓷瓶了,直觉告诉他,这里面的东西非常了不得。
下意识地,他上前两步,问月如霜:“这是什么?”
“显现液。”说着,她便要往那纸上倒。
南慎当即道:“等一下。”
“你还有事?”月如霜挑眉看着南慎,南慎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他总不能说,她方才试用其他方法的时候,他在走神,以致于完全没有看到吧?他敢保证,如果他敢那样说,即便嫂子不把他怎么样,皇兄也能揭他一层皮,要知道,皇兄对嫂子那可是没话说的呀。
“我就想,能不能自己试一下?”这样的借口,合情合量,正好掩饰掉自己的那些个心思,实在完美。
“你试吧。”月如霜看了他一眼,也没有犹豫,直接往后退了一步。
然后,南慎便拿起桌上那张白纸对着光源看,看了半晌也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他不甘,又拿去以火烤,结果一样,什么都看不出来;无奈下,他又放到水里,结果依旧是那样……<igsrc=&039;/iage/3464/4943460webp&039;width=&039;900&0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