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没有那样的必要。”月如霜自南宫炎身后走出来,蹙眉道:“这样的事情,本邪医不希望有第二次。”
“如霜……”南宫炎的眉头也止不住蹙了起来,似乎没有料到月如霜会是如此反应。
怎么说他也为她生生受了一个耳光,她不应该感动得无以复加吗?
若然是普通的女人,南宫炎这么一出,真的会感动,可月如霜是普通女人吗?她相信南宫炎是真心想要护她,但也必然有护其母之意。
其实,她的手中已经捏好了银针,若然方才南宫炎不挡在身前的话,她手中的银针已经扎进太后的手心了。
若是其他人,她还相信不知道,但南宫炎是知道她手段的人,故而,若说南宫炎方才没有发现什么的话,她绝对不信。
既是发现了她的意图,再挡到她的身上,这为她挡下一个耳光,为其母挡下的可是更大的痛苦。
何况,就算是他不挡上前,她也不会吃亏,相反,太后却是会尝到痛处。
眼见着月如霜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南宫炎似乎是看出来了,心下顿时不是滋味,连到口的话也不知道如何说出口了。
这个时候,他才发现,女人有些时候太聪明也不太好。
可刚有这样的想法,他又觉得,若是如霜不那么聪明了,也就不是如霜了,他对她或许就不会有如此深的执念了。
“你看看,你费尽心思地要保护这个女人,可她领你的情了吗?她领你的情了吗?她就是白眼狼,你为她做得再多,她也不会念着你一点好,你又何必要在这样的人身上浪费时间。”太后又一次激动了,指着月如霜的鼻子骂:“你这个女人,炎儿身为王上,为你做到如此份上,你就没有半点感动吗?你怎么就能如此铁石心肠?”
“铁石心肠?你说得不错,本邪医还真就是铁石心肠,对他尚且如此,那么,对其他人自然是更加无情的。”伴随着话音落下,她手中的银针已经准确无误地扎进了太后哑穴之中。
南宫炎原本想要阻止,终究还是晚了那么一点。
“你对我母后做了什么?”南宫若水上前挡在太后身前,怒瞪月如霜,冷冷道:“你真以为有我王兄护着你,你就可以无法无天了?当真以为在这里就无人敢动你了?你居然敢对我母后下手,活得不耐烦了吗?”
“你错了,本邪医活得好好的,为何要活得不耐烦?倒是你,半点本事没有,也敢上前来,想死啊?”月如霜毫不客气地回道。
末了,她又凌厉地扫向明显蠢蠢欲动的大将军等人,道:“大将军,本邪医奉劝你们最好谁都不要动,否则,本邪医可就不敢保证太后娘娘到底是说不出话来,还是命不在了。”
“你……”大将军等人怒,却又真的不敢乱动。
于是,他们下意识地看向南宫炎,问:“王上,难道您就任由事态如此发展?难道您就任她如此对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可是您的母后,即便她有万般不是,也不该被人如此对待。”
“如霜,能否放了我母后,她方才确有不对之处,我代她向你道歉。”南宫炎再一次放低姿态,道。
这一举,又一次引得在场所有人的不满,他们实在是不明白,自家王上那般厉害之人,何以会对月如霜如此客气,像现在这样的情况,直接将银针给逼出来,抑或稍微施加点压力,再威逼利诱一下,不就什么都解决了吗?
不得不说,是他们想得太过于简单了,月如霜扎下去的针,又岂是谁都可以动的?
“你知道的,本邪医最讨厌有人用手指着鼻子骂,你母后犯了本邪医的大忌,况且她话那么多,总要受到一点教训才是。”月如霜看着南宫炎,道。
眼见着南宫炎都低头了,月如霜还没有动的意思,有人忍不住了,上前道:“王上,太后,请允许微臣来给太后拔针。”
原来,这是一位太医,只是太没有自知之明了。
“拔针?就凭你?”月如霜不屑地扫了那位太医一眼,进而幽幽道:“本邪医奉劝你还是不要随意乱动的好,否则,得不偿失。害了太后性命,你的罪过就大了,不只是你,便是你的家人也难逃一死,何必呢?”
“你一个无知小儿,休得狂言。”太医大怒。
南宫炎也是一阵头疼,如霜这是太高调了吧?她现在狂妄得不将一切放在眼里,好像天下间就她最厉害。虽然她的医毒之术放眼天下,真的无人可及,但是,要不要这么拽呀?要不要这么狂呀?
显然,月如霜就是没有低调的意思。
原本吧,她其实也是打算稍微低调一点的,但是,这群乌国的白痴非要想方设法地赶她走,还逼得南宫炎将她的真实身份给道了出来,若然她不做点什么的话,岂不是说明她真的好欺负?<igsrc=&039;/iage/3464/8568127webp&039;width=&039;900&0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