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如此,那么,本邪医便要开始准备药了,你派人守着四大城门,着重阵眼处,谁敢硬闯破阵,杀了便是。”月如霜面色凝重,道:“若然守住了阵,乌国大军不进,那么,本邪医便能将全城之人体内的盅给解决,若是不然,便可能葬送全城之人的性命。”
“公主请放心,在公主未曾回来时,末将已经安排下去了,公主只管处理自己的事情即可。”
于此,月如霜非常满意,她又交待了一下需要特别注意的地方,然后便开始调配起药来。
由于她对药物的熟悉,故而,她的速度十分迅速,她的动作也非常娴熟,不过须臾片刻,她便将药给处理好,架锅开熬。
她准备的药都是些盅虫非常喜欢的,哪怕是身为盅王的小绿也会喜欢,不过,小绿并不在此,他现在的主人是梓辰了。
熬药也是需要技巧的,无疑,月如霜是知道那些技巧的,她很清楚要怎么才能将药效发挥到最好,怎么让那些小家伙按耐不住地往外跑。
解盅,最难的不过是盅虫离体,像新城百姓这样盅虫在人体内呆了四五年了,对身体也会有一定的依赖了,想要让它们舍弃,自然是更加困难的。
因着怕生意外,凤赢离开后不久就回来了,而且,他没有再离开的打算,只除非有必须。
这样的结果,是月如霜料到的,故而,当人回来时,她也仅仅是看了他一眼,便又继续熬药了。
熬药用的全是大锅,且一熬就是四口大锅,一口大锅面对一个方向,越是距离此地遥远的地方,她加入的可以扩大药效的药就越多,以达到让全城之人体内的盅虫都能感觉到那样。
随着时间推移,锅中开始沸腾,一缕缕带着药味的烟雾升腾而起,散发出的味道越来越浓烈。
开始的时候,凤赢还可以忍受,尽量保持镇定,但是,到了后来,随着药味越来越浓,他忍不住了,只能伸手捂住鼻子。
短短时间可以忍受,但是,时间长了,怎么能忍受呢?
相较于凤赢,其他人却是随着药味的越来越浓而越来越兴奋。
看着那些反应越来越大的人,凤赢的脸都快皱成苦瓜了,心里也是纳闷:难道这些人都感觉不到药味难闻吗?
不过,转念一想,他又释怀了,这些人都中了盅,他们对药表现出兴趣当是很正常的事情吧?若是表现得像他一样排斥,那才该是有问题吧。
好吧,那些人是中了盅,因着盅虫作用,那么,公主殿下呢?又是怎么一回事?难道她就不觉得难闻吗?
难闻,这是必然的,但是,月如霜早已习惯了各种各样的药,比这更加难闻的药,她都闻过,这个,还真是算不得什么。
所以啊,这么多人中,也就凤赢过得是生不如死。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凤赢终于是忍不住走到月如霜跟前,问:“公主殿下,你有没有不适呀?”
正搅着药的手顿了一下,月如霜抬眸看了凤赢一眼,然后摇头:“于本邪医而言,什么药都无所谓,都习惯了。”
“……”
果然只有他一个人痛苦吗?真是比让上战场还要恐怖,如果可以,他是真不想再闻了。
“受不了了?”月如霜看着脸色惨白的凤赢,问。
凤赢本能地点头,随后又摇头。
这种事情,要他怎么好意思承认呢?
“你第一次闻这种东西,不习惯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忘了告诉你了,这些东西是有毒的,你能够坚持到现在不倒下也是很不错的了。”说着,月如霜自怀中掏出一个白色的瓷瓶递给凤赢,道:“把这里面的解毒丸服下吧。”
“谢谢公主!”凤赢伸手接过,没有任何犹豫地将药吞了下去。
“不必如此客气,皇兄既已接纳了你,还封了你为将,交给你任务,你又心系百姓,真心地想要帮尧国将乌国给赶出去,那么,你便也是本邪医所在乎的人了,对于自己人,本邪医医从来不会亏待。”月如霜道:“服用药后,你去外面看看情况,然后再来告诉我。”
“是。”凤赢自然不会拒绝,或者说,对于月如霜所说的话,他几乎就找不出任何反对的理由,对于她说的话,他也不会去反驳。
他出去了,很快又回来了,但是,离开与回来时的表情是不一样的。
离开时,他还面带痛苦,但是,回来时他是难掩激动。
“公主殿下,可以了,真的可以了,方才,末将走了一趟四门,发现整个新城的人都对这药有反应,或者说是他们体内的东西对这药有反应,有些人已经迫不及待地往这边赶来了。”<igsrc=&039;/iage/3464/10522803webp&039;width=&039;900&0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