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郓璟说:“不能,我以后还想回看。”
套房里响起哈哈笑声,岑玹骞俊脸扭曲,“郓璟,你站哪边的?”
秦郓璟说:“当然是我老婆那边,兄弟,辛苦你一回。”
摊上这么个见色忘义的兄弟,岑玹骞还能怎么办,他捏着鼻子一口闷,喉咙里又酸又辣又呛,差点没咳出眼泪。
简书垒扶着他:“没事吧?”
岑玹骞晕头转向:“洗手间,洗手间在哪?”
简书垒问:“这就要吐了?”
“不是,我的发型乱了。”
简书垒:“……”
他扶着岑玹骞去洗手间,房间里依然热闹沸腾,简书垒经过一个身穿淡灰礼服的女孩,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秦清霜站在边上没有参加到游戏里,她帮着一起扶表哥,两人等在洗手间门口,简书垒上下打量她,眼里有点惊艳的神采。
秦清霜是姐妹团之一,她穿着淡灰抹胸礼服,脸蛋画上淡淡的妆容,比起平常素面朝天的她,简直令人眼目一新。
简书垒说不清她是哪里变了,她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小透明秦四小姐,有种小女人的淡雅,怡然有度。
秦清霜在简大哥面前依然不够自在,这个是她暗恋过的男人,曾经鼓起勇气表白被拒绝,如今在苡煦的婚礼上碰面,他还是那个气度不凡的简大律师,而她已是别人的妻子。
秦清霜心里是说不清的复杂,她在简大哥的注视下,心跳在某一刻里乱了频率,然后想起邹奇暄。
她警醒过来,她是有丈夫的人了,怎么还像小女孩似的管不住自己的心事,这样还有什么意义吗?
秦清霜想到远在国外的邹奇暄,内心充满苦涩。
她哀求过让他回来,即使一天也好,陪她参加苡煦的婚礼。
再说这也是她哥哥的婚礼,平常的节日不去秦家也就算了,在哥哥大喜的日子里她怎么能缺席?
她不想被别人当成小可怜,希望丈夫能陪着她一起出席这场婚礼,族里的长辈看到了也不会有什么闲话。
他到底是太狠心,“我没时间,这些小事你别来烦我。”
秦清霜昨晚才哭过,她凌晨爬起来敷冰袋,希望不要肿着眼睛去婚礼。
终于她把自己打扮得看不出一点悲怨的样子来了,她看到哥哥和苡煦的幸福,还是禁不住的暗自垂怜。
邹奇暄,你再这样对我,我就坚持不下去了。
秦清霜好歹比以前坚强了些,懂得隐藏自己的情绪,全程笑得没有半点瑕疵,把眼泪往肚子里咽。
她看着哥哥单膝跪下给苡煦戴上戒指,抱着苡煦走出酒店,那样的郎才女貌,羡煞旁人。
秦清霜跟在一对新人身后,眼前的幸福新人扎痛了她,她没有婚礼也已认命了,可为什么邹奇暄就不能对她好一点?
宁苡煦被秦郓璟抱着出门上了主婚车,礼乐响起,空中有漫天的玫瑰花瓣,红地毯从门口延伸到迎亲车队,一路锦绣。
宁苡煦近距离看着秦郓璟帅气的脸,眼睛一点点的湿润。
秦郓璟柔声说:“别哭,小心变成小花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