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涵坐在后座好半天才暖和过来,她盯着简书垒冷冷的后脑勺,说话还有点得意:“我是在旧城区长大的,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偷蒙拐骗什么都有,开车门这种小伎俩,我也学过。”
她说:“你这种大户人家的少爷,肯定不知道那些生活。”
简书垒说:“我对你那些生活不感兴趣,照片,交出来。”
沛涵说:“你急什么?我说会给你肯定会给你,不过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戚雨伶安排了一个所谓二十年前的舞女作人证,想凭空给宁苡煦捏造一段身世来,宁德业被戚家的人看管着,当然是他们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了,要是她们把这话放出去,宁苡煦在名流圈子就待不下去。”
流言中伤的威力,让证据显得渺小至极,秦家势力再大,能堵住悠悠之口吗?
简书垒说:“你跟我说有什么目的?”
他的声音懒散,完全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沛涵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在想,宁苡煦的身世单靠你自己就能调查出来,根本不必担心戚家的那些小伎俩,是吧?”
简书垒不知道是不是被说中,还是不想搭理沛涵,半天没吭一声。
沛涵说:“你想得简单,宁家不是帝都人,宁苡煦的老家,几年前受到震灾波及,早已物是人非了,就是神仙也再难调查当年的事情。”
“要是真的那么好查,那一年宁苡煦被劫持去西南的时候,秦郓璟就什么都查清楚了,用得着成为悬案?”
一场地震沧海桑田,该毁的都毁得差不多,要想在翻天覆地的巨变下找到蛛丝马迹,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简书垒的目光有些不定,这女人说得不无道理。
沛涵知道简书垒有在听,她说:“我告诉你不是有什么目的,今天在齐家,你把我拖出去扔在门外,戚雨伶和洛汀蓝的人就把我打了一顿,我现在还痛着,这得算你一笔账。”
“这些恩怨我以后再跟你算,现在我得先对付那姓戚的,简书垒,戚家今天指使宁德业没得到指正,戚雨伶想捏造人证物证,总得截一把吧,我都告诉你了,你看着办。”
简书垒姑且当作是真的,他依旧冷冷的说:“我本就要盯着戚家,用不着你多管闲事。”
真是好一句多管闲事。
沛涵被这一道气戳到心窝子里,她捶两下胸口,深吸两口气,那道怨气才出来了。
她说:“我在这里等了半天,就是要告诉你这些,你别不知好歹!”
简书垒说:“说完就滚,还有,照片。”
沛涵不想搭理,简书垒抢过她的手机,强行用她的手指开了指纹锁,按了几下不知道发了什么东西,然后就把手机扔给她。
沛涵说:“你干什么?”
简书垒一脚油门踩下去,车子弦箭似的开出,离开齐府到了荒郊野岭,把沛涵扔下车,绝尘而去。
沛涵真没料到简书垒这么坏,她冲着车子的尾灯骂:“简书垒,我信错了你!什么简家品行端正的简少爷,我呸!你就是一小肚鸡肠的死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