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芮夏进门的第二天就如此尴尬,她跟着长辈去祠堂上香,眼睁睁看着秦瑞邰没事人一样去秦氏总部上班。
这个男人有没有搞错,才是结婚第二天,没有蜜月不说,他起码在家里陪陪她,做做样子也是应该的吧。
宋芮夏满肚子的怨言,明面上倒没有表现出来,粘着老夫人和婆婆,不断讨好。
妈妈交代过,丈夫爱不爱她是次要的,只要哄得家里老人高高兴兴,以后才有她的地位。
老夫人坐在大厅里听她说了很多话,无非就是哪家的品牌出了什么系列的衣服化妆品,哪家的餐厅好吃,哪里的地方好玩,说来说去离不开吃喝玩乐打扮。
她耐着性子听了半天,问起她在国外读书学的什么课程,修了什么学位,又是钻研哪个领域的学识,结识了什么名师学士。
宋芮夏支支吾吾答不出来,提到自己的两个导师,老夫人想了又想没有印象,可能是没什么学术成绩的普通导师,就没再往下问了。
老夫人又说:“听说你精通英法德几门语言,以后宴会上可以跟着你母亲一起,晚宴上各国的伯爵夫人也不少。”
宋芮夏更虚了,“我、我英语还不错,其他的,略懂一点。”
老夫人眼睛看着岑歆琳,颇有不满。
她信任媳妇的眼光,看宋家小姐是简夫人的外侄女,觉得不会有太大出入,才同意这门婚事。
这坐下来没聊多久,什么都看透了,就是一个肚子没墨水的,装不出才女来。
说是在国外读书,也不知道在国外学了什么东西?
老夫人有点后悔,以为年纪大了可以放下家里的事情不管,安安心心的过些闲心日子,谁知就出了问题。
她说:“简家是书香门第,你受简夫人影响,应该也会琴棋书画这些基本功吧?将近年底了,可以写些挥春,我们秦家习惯自己写,你也试试。”
宋芮夏哪懂拿毛笔,“我、我去请教姨妈,试一试。”
老夫人就说:“请教?你不会吗?”
宋芮夏小心的赔笑,“在国外待久了,少拿毛笔,一时手指生疏。”
老夫人的脸拉下来,再看苡煦接待海外回来的几个长辈,安排长辈在秦家留宿,生活起居各方面叮嘱佣人做得尽善尽美,大冷天也早起陪老人家说话,诗词琴棋张口就来,和谁都能谈谈天文地理古今往来,每个人听了都是赞不绝口:“容兰,你家的大少夫人,真是个不可多得的才女!”
老夫人与有荣焉,这世上真没什么是完美的,一个孙媳妇有家世,却没内在,苡煦什么都好,就是出身差点儿。
老夫人把苡煦叫到跟前,“你和芮夏多交流,一起写些挥春对联,她有不懂的,你就教教她。”
苡煦想,宋芮夏不是知书识礼的名媛吗,还要她教?
她什么也没问,“我会的。”
岑胧盼看了看自己妹妹,瞧她给瑞邰选的什么媳妇儿?除了出身,没一点比得上苡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