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启彦也看到了简书垒,简书垒越过沛涵看他,他仿佛能看到简书垒眼眸里燃烧起的火。
戚启彦脸上有复杂的神情迅速闪过,在那么几秒钟里似乎从一个精神失常的人清醒过来,变成以前的戚启彦。
他狂妄的嘲笑着,“简书垒,你娶了一个我当垃圾扔掉的女人?哈哈哈!邹漓就是没人要的贱货!她是不是很会服侍人?很让你神魂颠倒吧?那都是我调教的,你应该好好的谢我!”
沛涵被撕开尘封的伤疤,以前的一幕幕浮现在脑海里,那是她最羞辱最黑暗最想忘记的过去。
她想去给戚启彦甩巴掌,身后传来一股力气把她拉开,又很快的放手了,沛涵差点摔倒。
简书垒从她跟前走过,他拍了拍手掌,好像刚刚碰了什么肮脏的东西。
这个动作刺伤了她的眼睛,她别过头去,余光看见简书垒一把抓着戚启彦的衣领,狠狠的用栏杆紧勒着。
他目光冷锐,问:“戚启彦,你说邹漓是什么?”
戚启彦说:“她是自己送上门让我玩,死了也不可惜!如果沛涵就是邹漓,那真是恭喜你了……啧啧,她服侍人的功夫,想想就怀念……”
他的话消失在喉咙里,简书垒掐着他的脖子,说:“她不是邹漓。”
戚启彦眼里依然有嘲笑,这样的笑容出现在一个狼狈的精神患者脸上,让简书垒更为恼火。
没错,戚启彦就是在讽刺他,讽刺他不愿意接受事实,讽刺他在欺骗自己。
他习惯了掌控一切,在法庭上没有人敢用这样的态度跟他说话,只有卑微的乞求和被恐惧支配的求饶,简书垒从来不会有半分的同情心。
可是今天的角色转变了,他才是那个不愿意接受的人。
戚启彦挣扎着喘气,他下流的说:“邹漓有没有试过给你用……”
简书垒收紧了手,戚启彦的脸逐渐痛苦,那目光依旧令人憎恶。
看管的工作人员终于过来,见到这情景也不敢问什么,提醒说:“简律师,这是要移交警署的犯人。”
简书垒的脸色收起,松开了手。
戚启彦倒在地上咳嗽,他缓过来,依然不怕死的说:“我试过她那样的服务……呵,不知道现在怎么样?”
简书垒脑子里浮起每一幕的不堪,还有以前流传过的邹漓的不雅照。
他回过头,视线冰冷的看向沛涵,对肮脏的鄙弃,还有尖锐的审视。
沛涵低下头,她的手在身后紧紧握着,整个人有些发抖。
她看到地上的影子越过,简书垒走过的时候带起清冷的风,他的脚步声很快就远去,“啪”的一声关上走廊尽头的门,回声响在压抑的空间里。
她知道,再也没有可能了。
沛涵的眼泪落在地上,一滴,两滴,止不住的响起抽泣声。
戚启彦又开始胡言乱语,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疯了,抱着头喊着不要打他。
沛涵走出去,她站在冷风中,不知道这个时候还能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