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问过他是什么意思,大家都是成年人了,离开的时候不需要说再见,也千万不能挽留,那只会是一个笑话。
沛涵颓废的度过几天没日没夜的日子,一天早上她送薇倪去上学,出门的时候给孩子抹面霜,连抹错腮红都不知道,薇倪一进校门就哭着跑出来,说:“大家都笑我是猴子屁股。”
沛涵才反应过来,她连声的道歉,拿湿巾给薇倪擦脸,“对不起,对不起。”
她擦干净了,送孩子进入到校内,看着没有人敢嘲笑薇倪才离开。
老师留住她,说:“我们发现薇倪最近精神不太好,是不是家里发生了什么事?”
沛涵说:“没有,谢谢老师,我会多注意孩子的情况。”
她回公司,跟秦渊扬说:“我转幕后怎么样?”
秦渊扬没为难她,安排公司的金牌经纪带她,说:“随你高兴吧。”
沛涵没跟秦渊扬客气,秦渊扬会这么好说话,多半是芷冰姐交代过了。
她投入疯狂自虐式的工作状态,不让自己有停下来的时间,不然就会想起那个男人。
连续熬夜一个星期后,邹奇暄出现在她的办公室,不由分说的把她带走了。
他带她去海边,说:“只要你点头,哥哥这就去把简书垒绑来,任由你泄愤。”
沛涵哭倒在哥哥怀里,“哥哥,原来失恋是这样的感觉,真的很辛苦。”
她以前对秦郓璟是得不到,对戚启彦是无知猎奇的服从,对简书垒,却是刻骨铭心的痛。
邹奇暄唯独在这方面帮不了她,“小漓,天下优秀的男人多的是,哥哥一定给你找一个更好的。”
沛涵哭着说:“我不会再喜欢别人了,哥哥……呜呜,真的会了。”
邹奇暄由着她哭,说:“小漓,哥哥能帮你做些什么?”
沛涵双眼肿起,她看着无际的大海,说:“我已经死过一次了,还有什么比死亡更可怕?我会走过去的。”
她放纵了一夜,出去喝酒,邹奇暄把薇倪接到邹家,自己远远的坐在酒吧窗边,看着她喝酒。
周围有几个男人想去搭讪,“这不是沛涵大明星吗?哥几个请你喝一杯酒!”
邹奇暄给旁人使眼色,有两个男人上去挡着,“干什么?”
那几个男人看沛涵带着保镖,讪讪的离开了,“来酒吧还带什么保镖?不如自己待在家里喝。”
保镖把几个人赶出去,那几人怂了,“我们喝多了,就是随意说说。”
沛涵看着杯子里的酒,她模糊的看看四周,大家都离得她远远的,客人也不多。
她跟酒保说:“你们的场子怎么这么无聊?一点也不好玩。”
酒保干干的笑一声,“今晚的生意是淡一点。”
这时一个女人扑在桌子上,头发散在桌面上,有几根发丝落在沛涵的杯子里。
沛涵终于找到可以发泄的人,她摔了杯子,“你哪位啊,给我起来!”
女人抬起头,她看到沛涵,抱着她就哭:“沛涵,太好了,是你,我们都是同病相怜……”
“宋芮夏,谁跟你同病相怜?”
宋芮夏把眼泪擦在她的裙子上,“我们都被抛弃了,不是同病相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