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四一项最重要的工作就是完成毕业论文,但在之前需要选好导师然后做好开题报告。毕竟关乎于是否顺利毕业,所以大家显得格外重视。专业主任我们两个班的同学全部召集在一起,向我简单地介绍了一下毕业论文的流程以及导师的选择方式,并让我们重视开题报告这个环节。
对于论文研究方向我早就有了打算,而且是我最擅长的历史文化,基本不会有什么大问题。而导师方面我也计划好选洲哥,我觉得他应该能够明白我的论文到底在讲些什么。所以相对来说比其他人显得格外的悠闲,难得坐在角落里的我玩起了手机里的俄罗斯方块,想要打破当年老赵、大彪班长他们创下的记录。
终于,主任的“演讲”结束了,最后让我们回去开始选导师。林爷和Eric立马就去女生那边打听哪位老师比较仁慈,然后跟她们一起争抢热门导师的名额。我不慌不忙地揣好手机,收拾了一下书包,打算跟大彪班长、老赵一起回寝室后慢慢选,反正也不急于这么一时三刻。
“满了!洲哥那儿报满了!”
“英姐她那儿也没有名额了!”
“薇薇姐那儿还要几个!快打电话!”
我们仨顿时就愣住了,这怎么不按套路来?不是让我们回去结合自己的情况认真思考一下吗?老赵当机立断,立马掏出手机给自己预期的导师打了电话,总算是抢报成功。而我和大彪班长因为迟迟没做决定,最后只剩下被分配的命运,只得在两个据说是最严厉的导师间做选择。
选好导师后我们放假前需要做的唯一事情就是开题报告了,大彪班长回了家,Eric每天不是跟wawa在一起就是在寝室里看TVB,偶尔也会玩玩德州扑克,老赵自然是继续在磨练他的“枪技”和“球技”,常常还会爆出与网友间的对骂声。因为考研结束了,我除了去驾校报到外多了很多空余的时间,也成了宅在寝室的一份子。比我更无聊的则要数林爷了,由于期末,学校里基本已经没有球赛,他也只能在寝室“休假”,每天抽烟喝酒看韩剧的生活让他有些乏味,急于寻找一些“刺激”的事情来改变这种单调的生活。
在北方,冬天要是不去泡个澡搓个背那就不能叫地道的北方生活。不过,泡澡地方也有高级的洗浴中心和普通的澡堂子之分,这三年多来像我这种身份的也就只能去澡堂子,不敢奢望那种“糜烂”的资本主义腐朽生活。没想到的是,咱班女生本着经济实惠的角度出发,从美团上抢了团购券,还邀请我们男生一起去体验。由于大彪班长不在,老赵又不愿动弹,Eric也因为要陪wawa,最后只有我和林爷成功“受邀”。可能当时我俩真的太纯洁了,想都没想就答应这种“无理要求”,或许是因为实在有些太无聊了。
林爷和我已经做好了夜不归寝的打算,晚上约摸9点的样子,在老赵充满恶意的眼神中离开了寝室。与我们同行的还有菲姐,以及我们班的两位女生,一行总共5人。一进洗浴中心的大门,就被热情的门童邀请了进去,我不想被别人看出一副没有见过世面的样子,只能看着林爷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俩换了拖鞋被引导到男宾浴区,脱了衣服后就进入了“男人的天堂”。虽然学校的浴池也有泡澡池、淋浴间和桑拿房,但跟这比起来真的就只是个小澡堂子。为了让钱花得比较值,每个项目我都洗了两遍,感觉自己像是被刮了一层皮。据说洗浴中心里面的东西都特别贵,尤其是矿泉水,所以在淋浴的时候趁人不注意我偷偷地喝了好几口水。
我们的原计划是在洗浴中心通宵打麻将,在林爷催促声中我有些不舍地离开了温暖的“男人天堂”,穿上洗浴中心的衣服,从储物柜拿了眼镜和手机,然后来到了等待区,准备与女生们会合。
我不知道女生们的洗澡流程是怎么样的,反正我和林爷在外面等了好一会儿,待到林爷抽完了一支烟,她们才从女宾区走出来。在服务员的引导下我们去了休息区,此时都已经是十一点多,在生物钟的影响下,我不免有了些困意,但大家都还很兴奋,对于打麻将这件事情充满期待。
可惜的是我们到的有些晚了,含有棋牌桌的房间早已被别人订了去,而且按照这个点客人估计是不会退房了。林爷觉得大厅休息区也挺好,有床有电视,说不定还会有表演,于是几个人就又往大厅走去,结果转了一圈位置上都是人。最后在服务员的建议下,我们还是忍痛开了一个标间。
房间里只有两张床,而我们有五个人,还是两男三女,这场面着实有些尴尬。林爷和菲姐想着既然大不了麻将就玩扑克,便去找了服务员。我实在是扛不住困意,顾不得许多,先倒了在一张床上,然后失去了意识。
迷迷糊糊中,我感觉床边似乎有什么东西压了下来,便睁开了眼睛,发现了我们班一个女生正坐在床边,估计也是困得不行了。我一下子清醒了,感觉自己太不讲究了,怎么可以这么自私呢?旋即便起了身,抱起一个枕头下了床。此时林爷他们也回来了,悻悻的样子似乎没有搞到扑克牌。据菲姐说是因为这里东西的价格已经高到离谱,林爷觉得没必要,还不如睡觉,于是便回来了。
房间里的地板还算干净,所以我和林爷便拿了两个枕头睡在地上。房间里面的地暖非常给力,再加上我们人也多,所以屋内温度比较高,我们总是会被热醒。后来林爷受不了,便把房门打开,让空气流通,室内的温度总算是降下来些。而此时已经是后半夜,外面走廊里也已经没有了说话声,能听到的只有此起彼伏的呼噜声,似乎大家都已经进入了梦想。我本就十分困怠,很快也睡了过去。
突然,一男一女的声音在走廊里传来,女的像是喝了很多就,走路摇摇晃晃地被男的搀扶着,慢慢走近我们的房门。“啪”的一声,估计是女的没站稳,在我们房间门口,那个女的便倒了进来,正好砸在了熟睡的林爷身上。
“我操!”迷糊的林爷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得有些懵,被别人扰了清梦的感觉着实不好受,黑暗中一把将那个女的推开然后继续进入梦乡,那个男的也进来将女的扶了出去。由于没戴眼镜,再加上光线偏暗,我也没看清那女的长什么样子,但看那身材应该差不到哪儿去。那对男女似乎在我们隔壁开了个房间,我听着没有什么太大的声音便也倒头继续接着睡。
约摸过了五六分钟的样子,隔壁的女的开始耍起了酒疯,吵闹的声音把其他房间的客人也给唤醒了,有位看不过去的大妈实在是受不了,便走到走廊上提出“严正抗议”。大妈的声音确实有些效果,那女的安分了很多,估计是睡着了。总算是又安静了,我合上了眼睛。
没一会儿,走廊里又传来了那个男的声音,似乎是在询问服务员有没有“安全措施”。唉,年轻气盛啊。由于实在是困得要命,我也没有了听热闹的兴致,只求赶紧进入梦想。没想到啊没想到,就在我快要睡着的时候,隔壁开始发出不可描述的声音,很快,大家都醒了,但是大家都不说话,只能静静地等待着隔壁结束。
第二天早上,我们都被渴醒了,由于实在渴得难受,没等洗漱就直接换衣服结账出门了。
意识清醒的林爷对于前一晚发生的事情也有了些残破的记忆,只知道自己是被一个年轻女人“泰山压顶”,但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美女,便向我询问情况。我只能把自己推断说给了他听,听完后林爷连连懊悔:“我操!你说我当时咋睡那么熟呢!”
回到寝室,我们又把前一晚发生的故事向老赵和Eric复述了一遍,他俩也是后悔至极,没有看到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