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叔终于赶在纪宇凡的前面到凌蓁蓁的房间门口通报了一声:“蓁蓁,纪先生来看你了。”
凌蓁蓁一听到是纪先生,以为是纪宇扬来了,她像是一个溺水的人找到了一个救命的桅杆,滑下床冲出房间来。
结果看到纪宇凡捧着一大束的跳舞兰,笑容和煦的站在门口,温和喊了她一声:“蓁蓁……”
凌蓁蓁顿时心里酸酸涩涩的,明明知道纪宇扬是一个迟到先生,但仍免不了会失望。
凌蓁蓁没精打采地问:“你怎么来了?”
纪宇凡惊异于她的反应,从一开始接触她,知道她是一个被保护得很好的娇娇女,不谙世事,脆弱不堪,到现在她遇到今天这样的事情还能够平静地和他对话,仅仅是一个多月的时间里,这个女孩像海绵吸水一样吸取环境中的养份,迅速地成长起来。
纪宇凡将手里的捧花递给凌蓁蓁,直言不讳地说:“常平叔叔担心你,我接到他的电话第一时间就赶来了。好消息是,那个给你递快递的人已经抓到了。如果你有兴趣的话,我现在就陪你过去公安局,看看他是怎么说的。”
凌蓁蓁拧眉:“这么快?”
“现在到处都是电子眼,即便是做得再隐蔽也总会有破绽的,要查一个人没有什么难的。走吧,趁离公安局下班的时间还有一个小时。”
凌蓁蓁迟疑的片刻她仔细地打量着纪宇凡,这个男人正十分诚恳磊落地迎接她的打量,他生得很白,眼神里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一种忧郁也好,疏离也好,让人觉得他是温和的,没有任何攻击性的。
纪宇凡说:“我知道你为这件事很是烦恼,如果这个背后的人没有找出来,你还是会受这件事情的困扰,所以长痛不如短痛,勇敢地面对他,看能不能从那个落网的人嘴里寻找一点真相的线索。”
凌蓁蓁转身去取了手机,纪宇凡心一下子紧张起来。他的眼睛死死地盯住凌蓁蓁,内心翻滚得要沸腾了,可是表面却是那种定从容的样子。
凌蓁蓁拔打的是常平的电话,她想向常平确认一下是不是真的有抓到嫌疑人的事,可是常平的电话拔过去没有人接听。
她又再拔打了一次,纪宇凡见缝插针地说:“警察局那边的事你不用担心,这会儿可能常平叔叔也在那儿跟进这事,你如果怕,可以让何叔开车送你过去。”
纪宇凡双手放在裤兜里,手掌不由得握成了拳头,他目光如炬地落在跟前这个小女孩身上,等待她说话。
兰姨忽然想到:“一会儿何叔要给总裁送饭过去,如果蓁蓁你们有事要忙,那我就打个车过去好了。”
纪宇凡轻轻地松了一口气,好不容易才听到凌蓁蓁松口说:“纪宇凡,那我们走吧。何叔就不用送我了。”
纪宇凡细心地让兰姨把凌蓁蓁的外套拿出来,凌蓁蓁比他先走,他便把她的外套挽在手臂上。
凌蓁蓁坐上车心里还有一些疑虑地问:“你怎么那么快收到消息?”
纪宇凡扭头过来冲她笑了笑,指了指自己心脏的位置说:“你的事我一直放在这儿。蓁蓁,没有人更希望你能好好的。”
凌蓁蓁嘴角微扬,那样的笑意味深长:“如果你这样的关心是对于你嫂子的,我表示我收到了。”
纪宇凡苦笑了一下:“纪宇扬这次到底给你喝了什么**汤,让你这样死心踏地。你出了这么大的事,最需要的时候,连他一个电话都打不通吧。他永远在事情落幕的时候才出现。蓁蓁,你不觉得委屈?”
凌蓁蓁白了纪宇凡一样,十分鄙夷地说:“比起委屈,我更不能忍受的是一个男人的长舌。我有眼有耳有心有思想,他是什么样的,我自己感觉怎么样,我清楚得很,用不着别人替我参谋分析定夺。”
纪宇凡笑着摇头:“原来纪宇扬的本事在这儿,生生的把一个小绵羊养成了一头母金狮。我想凌伯父是最不想看到这样场景的。”
纪宇凡的话还没有说完,凌蓁蓁就已经解开了安全带,作势要推开车门出去。
这会儿车子是开着的,虽然还在别墅区,车速不快,可是她就这样要跳下去,不死也残了。
纪宇凡连忙投降到:“好了,好了,我不说了不行吗?”
凌蓁蓁见他果真闭了嘴,这才安静地坐在副驾驶。只是没过一会儿,她的眼皮就越来越重,脑袋也像铅球一样举都举不起来。
她感觉到不对劲,努力地转头对纪宇凡说:“你对我做了什么?”
眼前的人影已经出现了重影,纪宇凡变成了千手观音一样的妖魔存在。凌蓁蓁见到他狰狞地在笑,声音像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蓁蓁,你只管睡一觉就行了,到时真相大白,你就是我的了。”
凌蓁蓁听到我的字眼,想要反驳,可是神智已经完全不受她的控制。
纪宇扬会议结束,打凌蓁蓁的手机提示关机了,他看了看她的定位,正在从梅园的方向往外移动。纪宇扬一开始还想着是不是她因为秦川的聚会,回去换衣服,现在正准备出来和他见面。可是一看她移动的方向是在香农路北,和他所在的位置恰恰相反。
纪宇扬马上打电话给秦川,让他开车往北环与香农北路口的位置去拦凌蓁蓁,而他拔通了小柯的电话。
十分钟后,纪宇扬跳上了小柯开过来的直升飞机,秦川去往北环路的路上大堵车,他都不一定能准时赶到会场,为此他不知在电话那端骂了多少遍纪宇扬。可是一想到是甲特林可能有危险,他把车子丢在路上,一路跑出北环路,从一个小区穿了过去,硬是绕到了建设路拦了一个车直奔目的地。
而纪宇扬这时已经轰轰地从天上向凌蓁蓁靠近了。
“小柯,在前面小学的操场上停下来。”
纪宇扬指挥道。
小柯并不清楚这次执行的是什么任务,他只是听首长的命令,把直升机停在了香农路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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