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还是在心里否认了那个可能,姜瑜已经死了,眼前这个,是皇帝现在的宠妃,可以为祁王所用的月嫔江近月。
“娘娘恕罪,是姜婉鲁莽了。”姜婉福身,不时抬眼瞧着这个月嫔娘娘。
江近月浅笑:“罢了,本宫无意与你计较此事,你且坐下吧。”
姜婉如获大赦,坐在了旁边的红木椅上,“娘娘殿中所用香可是迷桃醉?”
江近月挑眉道:“侧妃还对香料有研究?”
姜婉笑道:“臣妾只是听得姐姐说起过这个迷桃醉,”她顿了顿,仔细观察着江近月的反应,可是江近月只是喝着茶,连看都没有看自己,姜婉继续道:“姐姐以前,也喜欢用迷桃醉。”
江近月将杯子放下,“衔春,将本宫的迷桃醉拿了来,带一些给侧妃回去。”
姜婉连连摆手道:“娘娘误会了,臣妾只是……”
江近月抬眼,凤目紧紧盯着姜婉,“侧妃不是说,姐姐喜欢?怎的又不要了?”
姜婉叹了口气,复又摇了摇头,道:“姐姐若在,姜婉又怎么会不要这迷桃醉。”姜婉脸上的悲伤,差点让江近月以为她是真的惋惜姜瑜的死。
“这么说,侧妃的姐姐已经……”江近月语调越来越沉,似乎在沉痛悼念已经逝去的自己。
姜婉点点头,“姐姐早在半月前,就因难产,故去了。”姜婉说着,抹了抹自己的眼泪。
江近月面色冷漠,在心中冷笑着,“侧妃节哀顺变。今日侧妃前来,可是有什么要紧事要和本宫商议?”
姜婉立刻抬头,眼中的悲戚神色全然不见,她笑道:“娘娘,姜婉今日是代表王爷前来问候的,恭贺娘娘复位。”
江近月冷笑:“王爷?祁王不是最看不起后宫的嫔妃的吗?怎么,现在倒让你来巴结本宫了?”
江近月看了看手指甲,“衔春,本宫的指甲该修一修了。”
姜婉本有些慌了,不过正好借着这个由头,换一个话题,“娘娘,能否让姜婉一试?”
江近月挑眉,“侧妃还会修指甲?那,便来试一试吧。”
姜婉坐到江近月身边,她一边帮江近月修着指甲,一边观察着江近月的手,江近月的双手都没有常年刺绣留下的痕迹,这让她心生疑窦。
江近月见姜婉一直盯着自己的手看,便道:“侧妃一定奇怪本宫的手为何没有留下刺绣的痕迹吧?”
姜婉抬头,礼貌地笑道:“娘娘说笑了,一定是娘娘有什么特别的法子,是姜婉愚钝了,只是姐姐也常年刺绣,手上留下了不浅的痕迹,娘娘可否告知,是用什么法子,将手保护的这样好的?”
姜婉紧盯着江近月,可是江近月只是浅浅笑着,没有露出丝毫姜婉想象中的破绽。
“这可要去问本宫的哥哥了,哥哥常年在外,总是能带回来什么稀奇的玩意,本宫这手啊,便是哥哥带回的什么,驻颜膏……”
江近月随口胡诌了一个什么东西,难道姜婉还能真的问自己要这驻颜膏?
姜婉停了连连点头:“大将军对娘娘还真是好啊,说起大将军,这两天,应该要从成国边界回来了吧?”
江近月点点头:“不知道这回哥哥会带来什么好东西。”
姜婉笑道:“会不会是成国的,雪绣呢?”
江近月笑容滞在了脸上,旋即恢复了自然,她明白了姜婉此行的目的,“说起雪绣,太后寿辰那日,本宫还为太后绣了一幅呢。”
姜婉道:“只是我听得姐姐说,这天晟王朝,没有第二个人会这雪绣了,娘娘是……”
江近月心中有些惊讶,这姜婉分明就是怀疑自己,不行,若是让她知道自己的身份,那一切不就全完了吗?江近月在心中想着,一个念头冒上心尖。
“哦?侧妃姐姐也会雪绣吗?”江近月故作惊讶。
姜婉全然看不出来江近月表情中的真假,只是微微点头。
“那可巧了,本宫当时学这雪绣的时候,冷宫的柳婆子告诉本宫,她知道天晟王朝,没有一个人学会这雪绣,本宫还庆幸成了第一个呢。”江近月斜睨着姜婉,衔春上前,将杯中的茶水换了一道。
“臣妾不是这个意思,娘娘天生聪慧,这雪绣自然是娘娘……”姜婉头上已经冒起了冷汗,她已经在脑中大骂了自己无数遍,姜瑜那贱人当年一句话,自己竟也当真了。
江近月看着姜婉,有些好笑。&t;spanstye&039;dispay:none&039;>ihtjx87gchpiqrhq5upqa3u6e8friizxrq8x1x5unzvhuvfrh5escu9gryxhngbrtzg9fufjo7znkg&t;span>
蓦的,她将姜婉的手拿到自己面前,冷冷道:“你这次来,究竟是什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