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杀手回到了祁王宅邸之后,个个鼻青脸肿的,而且没有一个人耀武扬威,楚言枫一见便知道了是怎么回事。
“怎么,平日里不是多炫耀自己怎么厉害,现在连一个毛丫头都搞不定吗?”楚言枫将正在喝的杯子直接扔在了领头男人的
面前,那男人连闪躲都不敢只是跪在楚言枫面前一句话都不敢说。
楚言枫扭了扭自己的脖子道:“再去追,本王就不信了一个丫头能逃出本王的手掌心。”楚言枫紧紧握住了自己的手,那群
人领命直接下去了,领头的还跪着等那群人走了之后便说道:“王爷,这件事情有蹊跷。”
楚言枫回头看了一眼那男人道:“什么蹊跷?”
“这里面可能靖王压在掺和,我们不是被那小丫头打败的,是一个身手了得的男子。他用的兵器上面有靖王府的标志。”那
男人回想着。
楚言枫皱着眉头,挥了挥手让他下去。自己则坐在椅子上思忖着,靖王?只知道江近月在出走之前去过靖王府,难道靖王
一直在在暗中保护江近月?那可不好办,可是皇上知道这件事吗?
楚言枫见姜婉缓缓走进了,便没再想这件事。姜婉慢慢走到楚言枫身边将手搭在楚言枫的肩膀上道:“王爷,延越庄那边来
信了,让您有空去一趟。”
楚言枫想了想似乎自己在一个月前给延越庄庄主写了信,怎么现在才回信?看来是不把自己这个祁王看在眼里吗?
“好啊,那本王就去会会这个延越庄庄主。”姜婉行了礼便退下了,楚言枫自顾准备不提。
宫中晴柔殿内苏柔走到正殿,头还是昏昏沉沉的,苏柔见陆辰走进来要给自己请平安脉,突然就想到了许久之前陆辰曾经
说过的熏香的问题。
那次陆辰将熏香换了之后的确自己的睡眠是改善了不少,可是同时自己的精神也越发的不好了,苏柔便轻轻吩咐兰儿将熏
香拿到宫外让父亲找医生检验。
而陆辰进来闻见殿内的熏香少了很多便明白了苏柔一经发现了问题,可是陆辰也知道苏柔不敢将这件事情声张出去,毕竟
苏柔也知道这是皇上让做的。
陆辰平复了一下心情跪在榻前,苏柔将手臂伸出来本来想问一问那熏香的问题,不过想想那陆辰也没那么大的胆子,便想
到许是楚清疏让做的便没再问。
陆辰将黄巾子搭在苏柔的手上,静静把起了脉。不一会他蹙眉道:“皇后娘娘最近的月事是不是没有来?”
苏柔仔细一想的确是这个月还没有来,苏柔便问道:“怎么了太医,本宫是不是又”
陆辰自然知道苏柔想问什么,可是他不敢确定,苏柔的脉象显示苏柔并没有行经的症状,可是有没有身孕还需要太医院一
同确定,而且皇上估计也不会愿意要这个孩子。
陆辰道:“娘娘,兴许就是您这个月身体虚弱,所以月事还没来,兴许过几日便来了。”
苏柔点点头,陆辰将黄巾子收起来,这时候兰儿带着一个侍卫模样的人走了进来,苏柔道:“陆太医辛苦了,还请陆太医回
去和太医院商讨一下本宫的月事问题。”
陆辰行礼告退,兰儿见陆辰已经走远了便道:“娘娘,这是丞相派出去追江近月的杀手。”
苏柔见他一脸的无奈便知道事情肯定败露了,苏柔冷哼道:“她说了什么?”
那刺客连头都不敢抬只是怯怯地回了一句道:“娘娘,那江近月身手了得,奴才没办法还叫她羞辱了一番。”
苏柔哪里想听这些东西,便狠狠将茶杯放在桌子上道:“本宫问你那江近月说了什么了?”
“娘娘,她说她本无意与您为敌,要您放过她她也放过您。”
苏柔将杯子狠狠摔在了地上,溅起的碎瓷片甚至划伤了那刺客的手,那刺客忙磕头道:“娘娘息怒。”
苏柔叹了口气摆了摆手示意他出去,兰儿叫人来收拾了这些东西,苏柔冷笑道:“若不是她本宫也不会如此,谁要她放过?
本宫就是要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苏柔狠狠将指甲掐进了肉里,兰儿见了很是心疼便连忙将苏柔的手掰开道:“娘娘,您再恨也不能这样伤害自己啊。”
苏柔将兰儿的手放开道:“本宫而可是皇后,被一个皇贵妃吊着算什么?告诉爹,找到她那个叫季衔春的丫鬟,本宫要让
江近月知道得罪了本宫到底是什么下场。”
兰儿领命出去。
御书房内,靖王楚云澜和楚清疏正在谈论事情,楚清疏道:“可有皇贵妃的下落了?”
楚云澜刚伸出的手突然停顿了一下不过立刻恢复了原状将奏折交给楚清疏道:“臣弟派出去的人都还没有下落,兴许皇后娘
娘和祁王的人会有下落吧。”
楚清疏蹙眉抬头疑惑的看着楚云澜道:“祁王?皇后?”
见楚云澜点点头,楚清疏摸了摸下巴道:“要说这皇后去追皇贵妃朕还能理解,这祁王在掺和什么?”
楚云澜瘪瘪嘴摇摇头,为楚清疏倒着茶道:“臣弟也不知,只是臣弟派出去的人回来告诉朕再官道上看到了祁王和皇后的两
拨人马,皇后那波也就是丞相那波。”
“那月儿的本是还真是大啊,三路追兵都找不到她?”楚清疏喝了一口茶玩味地笑着,楚云澜只是耸了耸肩继续和楚清疏谈
论事情不提。
且说这江近月一路北上已经快到了自己哥哥驻扎的成国边境,那里的两座城池都归哥哥管辖,江近月见了成州之后便开心
地不行,可是现在才十月初北边就已经冷成了这样吗?
江近月骑着马慢悠悠晃进了成州,成州和京城果然是不一样的,异域的人比京城多上很多。江近月本想好好逛一逛,可是
一抬头便看见了那群人已经追了上来。
江近月慌忙转身,自己已经按照许奕迟的意思打扮了自己,应该不会有人看见了吧?于是江近月便想慢慢溜过去,可是还
是被一个眼尖的人看见了,那群人推搡着江近月,江近月那里经得起这样的推搡,便想离开。
可是那群人不看清了怎么会让江近月离开呢,吵嚷着让江近月抬头看他们,突然江近月大吼道:“我不是你们要找的人,你
们让我走吧。”
可是眼尖的那个人还是看出了江近月的伪装,他抓着江近月的手想将她拉走。江近月向周围的人求救,可是每一个人敢惹
那些带刀的大汉。
就在江近月觉得自己死路难逃的时候,突然大汉的手被一把剑抵住了,那闪着寒光的剑芒就悬在大汉的手上,江近月回头
却看到了一张极为熟悉的脸。
江近月睁大了眼睛看着白马上的那人,大汉慌忙逃走了要知道这个人是不好惹的,江近月看那群人抱头鼠窜便得意地笑道
:“敢在我哥地盘撒野?吃错药了?”
江近月回头就扑进了江近玉的怀抱,可是江近玉并没有很开心的样子,而是退后一步道:“公子你”
江近月这才将头发放下来,将脸上擦干净了,江近玉这才认出来眼前的这个衣衫褴褛的公子原来是自己那个顽劣不堪的妹
妹。
江近玉看了看周围道:“来,跟我回府。”
江近月跟着江近玉回到了成州府,江近玉一进门就将江近月劈头盖脸的数落了一顿道:“你知不知道你一个女孩子就这样出
来很危险的?皇上满天下的找你,你呢?还在这里跟我扯皮?”
江近月吐了吐舌头道:“哥,我大老远地来见你,你就这个态度吗?”
江近玉拍了拍江近月的头只是叹了口气,见江近月身上不干净便让她去洗个热水澡。
江近月听从江近玉的吩咐走到自己的房间,侍女已经将热水放好了,江近月将衣服脱掉坐进了浴盆中。
所有的侍女都离开了,江近月闭着眼睛享受着花瓣的芬芳和热水的氤氲,可是这时候突然传来了开门的声音,江近月疑惑
地看了一眼,房门是关着的,以为是风吹的,便继续泡澡。
可是又过了一会,门还是在响动,江近月慌了,想从浴盆里站起来可是已经没了力气,江近月看见门口走进来一个女人,
很眼熟可是想不起来名字。
她慢慢走近江近月,冰凉的匕首在江近月的脸上划着,江近月只觉得头晕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那女人回头将门关上,江近月用尽全身的力气将自己的脸扑向水里,这种时候除了呛水没有什么办法让自己清醒。
那女人回头一看江近月没了,便慌张跑到浴盆边上看江近月是不是走了,可是就在这时候江近月一个起身带着水花将女人
吓个措手不及,江近月见女人没了防备便将女人手中的匕首抢了过来最后挟持着女认一个转身将架子上的外套缠在了自己的身
上。
那女人岁对江近月的这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简直毫无防备,江近月知道这个女人没有什么武功,只是靠着这药将房间外的
侍女迷昏才有机会进来,可是她不知道江近月会医术很快就知道了这是成国的幻药,只要浸水便可以解除。
“你果然很厉害,江近月。”那女人被江近月用匕首抵着喉咙,动也不敢动,江近月将自己身上的服缠好冷笑道:
“谢谢夸奖,只是你以后的行刺啊,需要更高级一些。”
那女人冷哼一声“怪不得我姐姐会败在你的手上,怪不得那天晟皇帝满世界地找你,果然你是个祸害。”
“不敢当不敢当,你说的姐姐是,傅罗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