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有一科考糊了,千万不要再有挂科,弄去外院读预科可不好……金发碧眼的美女倒是赏心悦目,那张牙舞爪的妖精又该如何相处?
愿望是美好的,当钱少少被领到“乐”字牌的教室时,再一次的满头黑线。
这都是些什么鬼嘛!
琵琶笙竽古筝箫笛就算了,那旁边的一架架编钟又是什么鬼?
国教还真是国教,一个分支架势就这样大,云山寺几时见过这些。
钱少少马上脑补出诸侯王公贵族举爵豪饮,座下是细腰美女长袖善舞,一边是编钟乐师举止优雅,穿越古今的钟声清脆幽扬……
钱少少自叹命苦,每日里为了生存生活兀自奔忙不息,哪有空学习这优雅高尚的东西?
当然云山寺也没有这个环境。
在梦中做学霸的那些场景里,钱少少倒是有所涉及,可那时喜欢的是萨克斯,那是金属簧管……《魂断蓝桥》《茉莉花》倒是熟悉,那又有什么用。
来段街舞倒也不是不行,可没有音乐,教习会不会以为自己犯抽抽?
真是难死了。
算了还是吹段竽吧,就来个烂竽充数吧。反正不管是萨克斯还是烂竽,主要技巧都是一个字——吹。
没吹几声,钱少少放弃了。
吹出来的压根就不是那调!
不管是《魂断蓝桥》,还是《茉莉花》都嘶哑嘈杂难为听,不成调调。
“没有吹过?”邱教习看了钱少少一眼。
钱少少报以微笑:“这些都是高大上的东西,说具体一点,从来就没有见过。”
“你的气息悠长,曲调灵动婉转……如果你常来练习,也许能成就大乐师。”
大乐师?
还真没有这样的志向。
牛顿的师傅说他可惜了,本来能成一个优秀的车工;某位大总统也在某次下厨之后感叹,可惜了——本来能成为一个名厨。
一个是被科学耽误的车工,一个是被总统耽误的名厨……这些钱少少不能自比,没有那么高大上,可是他真没时间耽误在这。
活着尚且不易,这种赋词唱曲的事,太优雅了不是。
教习有期许,不好回绝,钱少少笑着答道:“谢谢老师,我会努力。”
好吧,又糊一科,接下来可得认真了。
接下来是书科,是可以提振士气的一科。
书科的题目是抄写学院的十奖十惩条律。
老人家也太会来事了,都还在考试呢,学院的制度倒先学习上了。
发下笔墨答题纸的时候,钱少少发现又被坑了。同试的那两个家伙用的是小狼毫,小书册,描的是簪花小楷。
到了自己却成了大羊毫,大鲜纸……
老人家,这样也行?
要不干脆中堂、中幅、书贴整个全套?
腹诽再多,牢骚再盛,也不能解决问题。
钱少少计算了一下条律的字数,又根据鲜纸的大小,统筹了一下分行及行数,这才磨墨折纸……
要是写小楷该多好,墨也不用磨这么多,也不用考虑分段分行,写到哪里就是哪里。
幸好也是擅长,自从离开云山寺,二个月来也没写,手也正痒痒。钱少少提笔凝神,见纸忘意,十数息后一张大试卷,不,是作品,大功告成。
看着还行。
钱少少点了点头,虽然不能概以巅峰之作,也还是满意的,笔峰中的饥渴之意较之往日还要更盛些。
钱少少搁笔扶腕,邱教习也来到身后。
“嘶——”邱教习倒吸一口凉气,脸色阴晴几转,这才慢慢道来,“好一手行书!字体媚而不俗,笔致方圆兼备,结体宽博,清秀而自有风骨,笔力遒劲又不缺灵动,撇捺还隐有金刀之意……”
“此作当裱,可悬于戒律房训示众人。今番褒奖于你,赏五颗元晶。”邱教习要过钱少少的玉牌,运起功法,在一百之上又加了个五。
“书科一课当可免修……不,你可愿意为书科教习?于课堂之上教授他人习练书法?每节课可得元晶一颗。”
“一颗元晶?”
钱少少挠了挠头。看那本破书要五千万元晶,那岂不是讲破了嘴也没有希望?
“一颗元晶不少啦,这已经是一级教习的薪俸,普通学员辛苦一个月也就是两三颗元晶。”邱教习观其言知其意,劝解道。
果然是命运多舛。拿两三颗元晶的月俸,还要做五千万元晶的事情。
即便是做教习,也难以完成五千万的任务。
既然没有成功的可能,钱少少自然不会浪费时间。
当下里是摇头苦笑:“多谢老师抬爱,学生年岁尚轻,当教习恐难服众……我还是多学些其他知识吧。”
邱教习点了点头,脸上是深深的失望。
不知是不是影响了教习的心情,数科考试连教室都没换,直接就发试卷。
试卷上只有一道题,四个小题。
是这样的:
歧山上有异火,名曰焚天。火属性功法的修行者在焚天旁修行,可事半功倍。然而凡事有利必有敝,年轻的修行者们往往不能控制进步的**,不是身带火毒,就是被火焚伤。
所幸,歧山下又有一异泉,名曰冰灵泉。冰灵泉浴身恰好是医治火毒火伤的最佳选择。只是冰灵泉阴冷,学子们必须酌量使用,是以学院在岐山常设一长老,掌管分发冰灵泉水。
冰灵泉水根据学子的境界及受伤情况,以竹为升,分别配给为一升、两升、三升……直至六升。
一日,长老见竹升滑腻,上有青苔,便把竹升拿到山顶上烘干。
山上暖风习习,长老困乏难忍,打了个盹。
没想到,一觉醒来日搭西山,正是学子们下山领泉沐身的时候。
糟了,竹升经不起烘烤,一升至四升四个竹筒早已升破竹裂,无法盛水,五升六升两个因升高竹厚得以幸免。
请问,长老要怎么做,才能只用两个竹升量出一升、两升、三升、四升的泉水?
钱少少刚审完题,脑海里就响起了小葫芦的声音:“那泉水有些古怪,我得去瞧瞧。”
“要瞧就瞧,你记在心里不就行了!没看现在正考试吗?”钱少少好生恼火,已经考砸两科,可得认真对待了。
“不是我要记在心里,是你要记在心里!你不带我去,我怎么去?”藤哥不甘示弱,两个人有心里打起了嘴仗。
“想去就能去?那歧山在哪知道吗?那是修行者的福地,肯定少不了把守。”
“我不管,反正我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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