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里的石头山都是这小子搞出来的，是吸收了这里的灵气。
钱少少盯了小葫芦一眼，既然知道又为什么不早说呢？跟谁一伙的，原则立场何在？
“死亡既然是必然的归宿，那么活着就是一个过程。活得精彩也就是过程的美好。”小萌娃吐了吐舌头，“我这么年轻，还有很多事情没有经历，更没玩够呢，可不能随便就让人给吃了。”
“其实我是想帮你指条明路。”
“明路？”小萌娃露出疑惑的表情，“既然终极命运是被吃，又哪里还有明路。”
“这两个小家伙，就连我都看不透，你跟着说不定也能有不一样的造化。”
“就这两个人类？”小萌娃当然不能相信，“我见过的人类多了，比他们厉害的也多了去。今日只是我一时大意，才着了道……”
“姐，放了他。”
“少少，这可值不少钱呢。”钱秀秀又捏了捏小萌娃的脸蛋，“再说，我还没玩够呢。”
“姐，要修成人形也不容易，犯不着为了几个钱跟一个精灵过不去。”
“是呀是呀，好心的姐姐，你就放了我吧。”小萌娃也会甜言蜜语。
“放了你也行，你得给我们好处。你能给我们什么好处？”钱秀秀习惯性地讨价还价。
“好处？你要什么好处？”
“你都有些什么？”
“姐姐，你们吃蘑菇吗？要不我每天帮你们摘些蘑菇吧。”
“几棵蘑菇就换了性命，这也太便宜了吧。”钱秀秀摇了摇头。
小萌娃一只手在腰带里抠抠擞擞，掏出一枚发光的小石头放到钱秀秀的手上：“那，给你。没有了，再也没有了。”
“这是什么东西？有用吗？”钱秀秀放在眼前看了看，又给钱少少扔了过来。
钱少少接住，一股浓郁的灵力渗入体内：“这应该是元晶，修行界的通行货币，只不过比学院里通行的元晶灵力要浓郁不少。”
看到小石头，小乌龟坐不住了，她也化为人形，要过石头看了看：“这是灵晶，确实是比较少见。秀秀姐应该能用，能它可以增强修为。”
“你们人类就爱用这样的东西。”这次是两个植物一派的小萌娃异口同声。
“还有吗？”灵晶回到钱秀秀的手上，钱秀秀袋入百纳袋，嘴上也没有忘了再要好处。
小萌娃坚决地摇了摇头。
“那蘑菇呢？”
“这个可以有，只要你们还在莫干山，我保证每天给你们提供新鲜蘑菇。”
“等等。”钱少少叫停了钱秀秀要放的手，“既然你能采蘑菇，那灵药为什么不能采。你帮我们采些灵药来呗。也不要多，像你这种有灵智的来上一两个，稍次一等的来上十几二十棵就行了。”
“没有、没有，那真没有。”小萌娃连连地摇头，“整个莫干山，植物一属修成灵智的，也就……就我一个。”
“那你不是很孤独？”钱秀秀深有同感，插嘴问道。
小萌娃看了看小葫芦，问道：“这位小哥哥，要不我们一起玩耍几天？”
同是精灵一属，小萌娃对藤哥亲近，对圆圆却也冷淡冷漠。
藤哥翻了个白眼：“我又不孤独，某些人是个嘴货，天天听他聒噪就有些心烦，要是再来一个话痨，那可怎么是好……”
“注意立场，端正态度！”钱少少在一边皱眉瞪眼，“说事呢，尽扯些无用的干啥。既然有灵智的没有，那稍次一点的滥竽充数的多来上一点也行。”
“不行、不行，我不能这么做。”
“这样也不行？！”钱少少瞪大眼睛，作出大灰狼的恶狠模样。
“这真不行。那些个灵药灵草虽然还没修出灵智，但也有些基础的智慧，每次我去看他们，他们都会有所反应。我待他们如小弟弟小妹妹，这怎么能下得了手？”
钱少少又瞪了一眼：“不要说的这么恶心好不好。照这样说来，我们这些采药人，都堪比杀人犯了。”
“如果让你们人类发现采掘，那是他们的劫数，是他们的命运。”小萌娃还是坚持自己的看法，“可是如果我去把他们弄来，那不就是助纣为虐了吗。”
“你的意思，我就是那纣王？”钱少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我……我很少与人交流，言语上有些生疏也免不了，只是那个意思罢了。”
那个意思是哪个意思？
钱少少叹息一声，也不好多追究，又说：“你刚才说到灵药的宿命，枯死和被吃就是你们的宿命。这样吧，我让一步。我不要求你采那些年轻的、有活力的、有希望的，你帮我采些年老将枯的，活着无望的……这样子总行了吧？”
“那……那可没那么多数量？”
“那有多少？”钱少少内心欢喜，脸上的表情却很凶恶。
“两三棵。”
“不行，太少了！两个老怪找我要呢，还要让他们都选满意，没有二十棵不行。”
“那就五棵，不能再多了。”
“十五棵！”
“七棵！”
“十二棵！”
“十棵！”
“好，成交。放人！”钱少少一声令下，钱秀秀才撒了手。
“啰啰啰……”小萌娃双脚落地，刹那间就跑出数丈之外，在石头缝中还伸头吐舌地做着鬼脸。
“看样子你想耍赖了？”钱少少笑着问道。
“可恶的人类，我为什么要帮你们。你们又抓不到我了。”
“是吗。我可不这样认为，能抓住你一次，就能抓住你两次、三次。”
“不可能！”
“你想试试吗？”
“试就试，谁怕谁。”
“老大，抓住他！”钱少少对着小萌娃的身后喊了一句。
小萌娃不相信后面还有人，可又不敢不回头确认，万一遁到他的身前，岂不是自投罗网。
钱少少可不会浪费这样的机会，脚下的夸父神步运到极致，还没等小萌娃回过头来，冲天鬏又入人手。
拎着某娃子的小辫子，钱少少像拔萝卜一样把小萌娃从石头缝里拎了出来。
“刚才说要连挠四十九下脚心。”钱少少拎头小萌娃来到秀秀跟前，“来，姐，左右脚心同时挠，连挠四十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