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货！货真价实的嘴货！
语势滔滔，语意高远，让人驳无可驳。论辩才，夏无风完全不是对手，只能无奈地翻了翻白眼，高挂免战牌。
夏大人败下阵下，又转头望向另外两人，想要寻找帮手。无奈另两人有心要瞧热闹，都摆开架势端坐大椅，笑而不语。
“老师，没问题了吧，那我……我回去做功课了哈。”
“我……”夏无风心塞语也塞，气紧了好一会才说，“我们不就是想知道实际的采药人是谁吗。”
钱少少沉思了一会，答道：“说到底大人是想看一下以后灵药的来源是否稳定，对吧？”
“你要这么理解，我不反对。”
“大人，灵药不是菜地里的萝卜，一年能收几茬……几百年几千年才能长成的玩艺，您还真想当充饥的米粮，饿了又想吃么？”
大道理，全是大道理，让人无法辩白的大道理。
只要有采摘灵药的天才，何愁没有灵药可采。莫干山上没有，其他秘境大山又怎么会没有？亘古无人踏足的原始森林还不少呢……
夏无风梗腻得不行，王黄接话了：“小钱同学，我们就是想知道，那神秘的采药人跟您的关系……如果关系长远，采药之地还是有不少的。”
老同志为什么要这么好奇……这不是逼着要说瞎话，编谎话吗？
钱少少一脸的难看，摇了摇头之后，无奈地说道：“三位老师，你们猜测的对，这些灵药确实不是我个人所采。说实话，就这些灵药所处的环境，一来不可能那么短的时间都去涉足，二来有些环境也不是我这个小人物可以到得了的。”
有些灵药有魔兽守着，有些灵药则处在极阴极阳的极端环境……这些都不是钱少少可以涉足的地方。
“我在莫干山因为机缘巧合，认识了一位老前辈，所有的这一切全是老前辈给办的。有些情况我在此说明，一是老前辈不会离开莫干山，二是我与老前辈的机缘就此了了……说得不好听一点，所谓的机缘其实也是一种交易……我说的意思，三位大人可有明白？”
“少少，你究竟想说什么，可否再具体一点。”蔡园捋着自己的胡须，插了一句。
钱少少认真地作了一揖：“启禀老师，像这样的收采活动，我以后是不会参加了。一来风险太甚，这次差点死了好几回……这个大家有目共睹。二来就算是参加也不可能会有这样的收获。所以，我还是在学院多温几卷书好了。”
“能不能跟我们说说那位前辈，你是怎么与他套上交情的？”王黄也忍不住问了。
“老师，凡事可一不可再。您问的这事对以后的收采不会有任何的影响，对我的现状倒有可能产生危害……所以，我不准备答了。”
钱少少拒绝的很干脆，说完后还赠送一记白眼。
“可一不可再？这又是什么意思？”三老怪又一次对视了，对视完又再一次聚焦于某人身上。
钱少少无语了，老同志怎么都这么难缠呢。
好吧，你们都爱听故事，要听谎话。
那行，我编就是了。
钱少少摇了摇头：“我讲个故事哈。有一天，一位老人家坐在道路旁边捂着一只脚直叫唤，一愣头青上前查看究竟。原来老人家的脚上扎进一根尖刺拔不出来，愣头青上前帮忙，使用手段若干……最终拔出了尖刺。”
“老人家不是一般的老人家，他身上有珍宝无数，于是就随手给出了那么几件，愣头青得到珍宝喜不自禁……最后，老人家不见了，愣头青有时候还会跟人讲起这段故事。”
老怪们再三对视。
这是故事吗？愣头青、讲故事又是……隐隐地有所指嘛。
不对，故事不都是假的吗？难道这会是真的？
三巨头眼光中还有狐疑，嘴里却真不好再问了。
“少少，以后的事咱以后再说。”蔡园出来打圆场了，“这些的收采……是有些不愉快的事情发生，老师呢，也确实有些地方做得不好，主要是对一些状态认识不足造成的。我在此保证，若有以后，绝不会让这次的事情再发生。”
钱少少听了直摇头，怎么感觉又是在诱惑，又是在钓鱼……
“老师无需自责，命运多舛，有些事情也许注定是要发生，我不会放在心上的。至于以后，我希望是没有以后。”
来日方长，三巨头也没有再说什么，在完美又略带遗憾中，宣布了秘会的结束。
秘会结束，自然是各回各处，今天不是休业期，钱少少自然跟蔡园蔡老师一路。
“小子，你就真没有打点埋伏？”两人刚一单处，蔡大主教就开始问了。
“老师，你怎么就还不相信呢？”钱少少彻底无语了，兜底都掏空了，到头来还是这样的下场，何必呢……
“真的没有？”
“我不回答。”钱少少嘟起了嘴，赌气似地说，“反正已经没有了信任，我就算是赌下毒誓，还不一样要落人怀疑。究竟是有还是没有，老师自辨吧。”
“好你个小子！”蔡园吹胡子瞪眼，“咱们怎么说也关系亲近些吧，你怎么就不知道给我留点呢！没出息……”
原来关窍在这！
钱少少摇了摇头：“老师，我不是说过吗，撒谎不好。撒谎经不起时间的考验。我们……还有那两位老师，可都要在学院里长住，怎么可能骗人于长久嘛。”
两人还没进丹药房，门口便有人给堵上了。
美女！
钱少少看得眼睛都直了，肤白貎美大长腿，说的就是这样的人吧。
让人没有想到的是美女居然是来找钱少少的，只见她径自朝两人走来，还巧笑兮兮地行了一礼：“见过蔡大人。你就是钱少少吧？”
“狐女！”蔡园有些惊讶。
本该是外院的尤物，今日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让人生疑。
还好，蔡大人见多识广，倒也不至于反应过度，上下打量几眼之后，便把交流的位置让与了钱少少。
“我是钱少少……我们认识吗？”
“一回生，二回熟，介绍过后就算是认识了。我叫白灵，你也可以叫我灵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