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你这是推理。
对于某人的先知先觉,钱少少努力地找了个理由说服自己。
“老师,你可有办法?”钱少少既不肯定也不否定,转而要求解惑。
“这还要什么办法。”蔡园哈哈大笑,“我们虽然也是道门一统,但你们只不过是一学员,可以结婚的。”
得,等于没说。
钱少少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老师,我年岁尚小,家有老姐尚未出阁,谈婚论嫁的实在是太早了些。”
“你跟我说这个有什么用,你跟人家说去,商量着让人家等等。”
这话也等于没说。
老同志了,就不能提点有建设性意义的意见?
钱少少叹息一声,又转移了话题:“老师,她们能自由进入内院?”
“当然,你也可以去外院。学院本就没有禁人入内,你家的那个小碳头,不也可以随意出入。”
钱少少撇了撇嘴,对蔡园对某人的称呼很不满意。
只是老师就是长者,再不满意也得忍着。
“那可有什么地方是她们不能进入的?”
“有呀,二层山以上。不过,她们不能入内,你家姐姐好像也不能入内……你自己权衡吧。”蔡园明白钱少少的意思,想借着某宝贝躲起来。
“我可不可以领些丹炉药坯回家炼去。”
“不能。”蔡园摇了摇头,“这是丹药房的规矩。你要是拿回家了,谁知道你是在炼丹,还是跟哪个狐女**去了。谁知道你是把丹炼废了,还是把灵丹拿去卖了……这个怎么说得清楚。”
钱少少无语了,静静地看着地板,思考着躲藏的对策。
“逃避能是个办法吗?”蔡园用眼神表示不屑。
钱少少当然不能认同老师的想法。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走不就是跑吗,逃跑的跑吗?
两人是一阵的无语,蔡园改为研究起钱少少昨日的丹药作业来了。
“你不是说有所感悟吗?从废丹上看起来,你不但没有进步,反而有所退步。照这丹形看来,你心里有些混乱……完全没有以前简洁明朗。”
钱少少挠了挠头,这也能看出来。
没办法了,只好实话实说。钱少少嗫嚅着答道:“我看了一本炼制丹药的书,里面有些丹药炼制方面的介绍……我觉得我们这样炼制丹药有些问题,药效损失大。”
“所以,你就对我们的流程有所怀疑?”
“我知道这样不好,但情绪方面的事情不好控制。”
蔡园沉默了好一会,说道:“如果你不是跟他处了一段时间,我现在肯定要削你……既然你是他教出来的,那你就折腾吧。我还是想要提醒你一句,所谓的炼丹,那都是修行者的事情。像你……就算是那些敛力境的家伙,谁又能炼出真成的灵丹。”
我是他教他出来的?钱少少挠了挠头,跟李老相处过,但时间甚短,至于学术方面的研讨研究……老人家肯定不屑干这个。
好吧,既然你这么说,我兜着便是。
说到炼丹,其实钱少少也很迷茫。
按照蔡园的安排,还真有可能在不久的将来炼出那所谓的丹云灵丹。
无非就是几种灵力的组合安排,各种灵力的持续时长,虽然也很复杂,但路子是明确的,勤加试验,终有一天能成功。
只是现在钱少少的感觉不一样了,看了抱朴手记的丹药部分,钱少少发现了这种粗糙炼丹的很多弊病,甚至蔡园提供的丹坯,都有很多的缺陷……
正是源于如此心理,钱少少昨天的数次努力全都白费,不单炼坏了丹炉,就是炼出的废丹也离成功的方向越来越远。
“我有些乱,需要想想。”钱少少一句话,就把自己关进了炼丹房,就连某位老师,没事也不敢进云打扰。
……
……
夜晚的茅屋里,钱少少拿着手记在苦读,在沉思。两个小妖怪早去了山里面戏耍,钱秀秀却在观看钱少少翻印的影音晶石。
“少少,你说那个司小姐也是公主?与殿下相比,哪个实力大些?”钱秀秀看完晶石,不对司凌云言行表示惊讶,倒关心起对方的实力来了。
钱少少眉头紧皱:“为什么要比较这个?都是高大上的存在,又都与我们无关,我们吃饱了没事干吗?”
“少少,要不你就牺牲一下,这样子我们就可以有好多的金银财宝,一辈子都不用做事了。”
“我牺牲?”钱少少摇了摇头,“我牺牲,那你怎么办?你就不怕他们第一个就要对付你?”
“为什么要对付我?我是你姐姐耶!”
钱少少哭笑不得:“我们有血缘关系吗?我们关系还可以吧?万一有人要吃醋,那又要怎么办?”
有些话不好说。
比如相依为命,互为挂牵,比如同床共枕,比如冻得瑟瑟发抖的时候抱在一起取暖……
虽然两人之间关系纯洁,但这些东西,在某些人的眼里那都是不能容忍的。
至于说到钱,拿些元晶出去能换来不少吧?
吃住又能花得了多少?
是不是做惯了穷人,就没有成为富人的自觉了呢?
现在两人的困难,并不在乎吃住,也不是在于是否能成为附马,而是解决两人的身体问题。
“少少,你真要放弃做附马的机会?”钱秀秀还有些不舍,“这会不会有些暴殄天物呢?”
钱少少轻轻地翻了翻白眼,还真不斥责钱秀秀的说法。放弃做附马,在现实中来说,还真不是大家伙能轻易能抉择的。
只是事情既然已经有了决定,钱少少当然不会多作思考,那纯属浪费时间。
钱秀秀也很快转移了话题:“对了,少少,那个武夷家的公子是不是还爱缠着你?”
“有事说事……你不会是看上了人家吧?”
“少来。”钱秀秀习惯性地翻了个白眼,“我是想问一下,他们家还有没有那种酒?我真的很想喝耶。”
钱秀秀的话一出,钱少少变脸了。
果然坏事了,这是已经上瘾的征兆。
“姐,千万不要这样想。”钱少少急切地劝慰道,“你要是觉得孙长老提供的食物不好吃,我们可以去得月楼订食面,也可以去喝他们珍藏的女儿红。只是……你一定不能再去碰毒物!明白了吗?”
看着钱少少着急的模样,钱秀秀笑了笑:“行,我明白你的意思。那我明天就去得月楼订一桌回来,你晚上记得也回来吃哈。”
“好的。”钱少少点了点头,拍了拍腰带上的白玉牌牌,“现在这里的元晶可不少,随便拿出一点点出来兑成钱,都保管够我们花一辈子。”
对于这样的说法,钱秀秀当然也有所知晓,所以也没有驳斥。
“对了,现在已是盛夏,你不是说小葫芦里面有清凉的宝贝吗?拿出一两件放在家里降降温也好。现在这个家可不怕别人窥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