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哪说理去，还有道理可讲吗？
当初你也是看了我的，你还领着那些师兄师姐追杀我大半天，要不是我使出杀手锏，没命了有没有。
好吧，情人眼里出西施……不，西施是个女的。
不过，道理通用。
钱少少又挠了挠头：“我这个人命不好，自懂事起，每每都处在危险中，死活之间就已经来回好几次了……所以，我是个不能寄予希望的人。你知道的。”
“我不怕。我只希望你以后有危险的时候，我能够在你身边。”
“在身边用处也不大。”钱少少继续说，“虽然司小姐境界高深，但一样有很多场面应付不来，就像今天……”
“我应付不来，你能应付来呀。”司凌云淡淡地说道，“像今天这样的场面，你都能……以后还有什么困难会撑不过去。”
钱少少真的满头黑线了，有些东西他自己都不清楚……这边还必须解释。
好吧，自己不清楚，也可以解释得清楚，那就是编。
钱少少挠了挠头，很难为情地开始了编演程序：“好吧，我就实话实说了。以前我在黄泉森林时探过一个秘境，得到过一块灵玉。灵玉是什么我也不知道，如何使用也不知道，只是一直贴身挂着。直到刚才我才发现，灵玉不见了。”
“你是意思是灵玉救了你？”白灵瞪着大眼睛，疑惑地问道。
“我……我想是吧。”钱少少感叹一声，露出惋惜不舍状，“可惜灵玉不再，以后可就没有保命的法器了。”
影帝级的表演还是卓有成效的，不仅司家主仆表示了谨慎地认同，就连蔡园也疑惑地皱了皱眉。
钱少少的脑海里又很及时地响起了某位小同志的声音，声音中有赞演技的到位，也有感叹人类的虚伪……这样的怀节，钱少少自然是略过。
“司小姐，白灵姑娘，既然我已经没事了，你们也先回吧。”钱少少认真地说道，“至于我们之间的事，我会考虑的。”
“你都考虑了这么久了，还说考虑！”白灵不干了，发声抢白了一句。
“终身大事必须慎重，考虑几年也是再正常不过。”钱少少又重新躺下，“还有一件事，关于我的伤情一事，还望多多保密。”
病人躺下，就是拒人于千里，偏偏探病之人还无可奈何……
两位美女离去，某大人直接就把钱少少给拎了起来，问道：“你刚才说的可是真的？”
“老师——”钱少少摇了摇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刚才全身上下都让你给摸遍了，可有发现挂玉的红绳？
蔡园明白了，又在骗小姑娘无疑：“你为什么要骗人？”
钱少少苦笑了：“那该怎么说，老师你教我。我不说不可以吧？我要不说她们就要瞎想，到时候会有多少版本在外面流传……我还真没有把握。我也不能说我是天神下凡，几把破刀当玩一样。”
两相比较，蔡园也觉得前面的解释更近情理。
“老师，有些现象无法解释，咱就不解释。如果真要解释，那就还是那话。”钱少少板正脸色说道，“如果还有人问起，记住照搬解释。我也不再编其他版本了。”
蔡园笑了，这确实也是最能符合人们想像的解释。
好吧，这个不提。
蔡园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从瓶里倒出三粒丹药给钱少少看。
“自己看看。怎么样，很有成就感吧？”
“还真让找到了？”钱少少从蔡园手里捏起一粒仔细打量，与蔡大人以前所期望的大致差不多，应该算是成功的作品。
“你还能炼出这种丹来吗？”
钱少少摇了摇头：“如果不发生这样的变故，当然是可以。只是现在，一切都要重头开始不说，而且还更难了。”
蔡园明白钱少少所说，身体状况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以前是小火慢煨，现在气海里有真元……确实，无论是控火的方式，还是操炉的方式也都不一样了。
更可惜的是，他现在能修行了，怎么可能还会屈居一层山来炼菜丹？
可怜了，我那百十个丹炉……
蔡园沉默着不说话，钱少少倒开口了：“老师，我的身体现在真的很难受。只要有一时不冥想，各种疼痛又要周而复始地折磨。如果有可能，还望老师多加帮助。”
“你以为我不想帮你吗？”蔡园浅浅的翻了个白眼，“你现在已经是我们这里的香饽饽了，只要我一放出话去，哭着喊着要收你为徒的老怪多了去……我以后就是想巴结你，也不一定能巴结上，乘现在还能，我当然也想。”
老怪？你们不就是老怪吗？钱少少挠了挠头，又不敢问，静下心来又想起了自己在云山寺的情景。
在云山寺从发蒙之后到确认修行障之前，他也很受欢迎，只是后来……
伤心事不想再提。
当然，正因为有了这样的经历，钱少少心里也就不会发飘，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老师，现在是什么状况，还未可知，还是不要抱有想法为好。对了，那些袭击我的人，可有人去查查？”
蔡园皱眉了：“他们都是下面的学子，应该是接了喜乐楼的任务。全让你给劈了，又该从哪里查起？”
钱少少抓瞎了，既然有人要杀自己，那肯定是容情不得，要不然以后每天晚上都会有人用法器来叫上厕所。
“他们在学院里动手，学院也不管吗？”钱少少又问，“学院里的规定，不是说在学院里打斗都必须到竞技场，而且高境界不得挑战低境界……他们还根本就不是打斗，完全是要杀人。”
“如果他们不是被你所杀，学院肯定会管。”蔡园解释道，“至于怎么管，那就是戒律房的事了。”
“不会被处死？”
“这个谁知道。”蔡园不敢说实话。
有些大家族，手脚已经伸进了学院，经常也会左右学院的惩戒，这并不奇怪。
“都是些什么人？他们家又有人会来报仇吧？”
“只要你在学院里，怕他们干什么……”
“这话有点耳熟。”钱少少鄙夷地撇了撇嘴。
没错，蔡园以前也用这话来安慰过，只是没想到今天依然发生了这样的事。
蔡园有点赧颜了，说道：“只要以后学院护院大阵换灵晶时，你不要出现在广庭大众中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