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少少头痛了。
这……这谁传的？老同志了，舌头能不能不这么长？再说了，这还真不是自己原创的，后世的那个谁谁，可别跟我急哈。
钱少少知道，上次说这话时蔡老师开了一扇小窗……应该是那些老怪们给听去了。只是你们这传话的速度也太快了不是。
“这个……司小姐，我也是道听途说，以前听人说过而已。”
“那你是还把我当外人？”
某人又是一脸苦相了。不是外人还能咋的？刚才那情景你又不是没看见。齐人之福……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你们会结合吗？”
怎么又问这个问题，这不是老调重弹吗？
这个问题，钱少少答不了，只能是直挠头。
“我能看出来，你们这次回来之后，关系又好了不少。”
能不好吗，死生之间又是几个来回。
“司小姐，我们之间真的不合适。至于以前的那些，全都是误会。”钱少少再一次鼓足勇气，说道，“这样吧，我们做一个朋友，好朋友。以后如果有可能，互帮互助……这样，你看可好？”
“我们做好朋友？这可是你说的。”
“是，是我说的。”钱少少点了点头。
“既然是好朋友，那你……你们以后可要来外院看我，可不兴告别时才来。”
“这个行，有空就会来。”
“有空？那你们什么时候有空？”
钱少少又头痛了。
这难道不是外交辞令？还当真了？以前钱秀秀不也找你们玩过？何苦还要纠缠不休。
“三五天有空，还是半个月有空？总不会是一个月才有空吧？”
“这……这个谁知道。”钱少少抬着望着天空，轻轻地解释说，“有些高阶的修行者一个打坐闭关，就有可能是数年数十年的，这实在是说不准的。”
“你分明就是在敷衍，压根就不想来看我们是不是？”白灵插话了，语气中透露出强烈的不满。
“没、没有。”钱少少轻声地叹息一声，“两位姑娘美人如玉，温婉可人，我……我只是有些不太方便。再说了，你我走得太近，会影响两位姑娘的清誉。”
“这是我们自己会考虑的事情。”白灵姑娘还是脾气满满，愤愤不休。
也许是相送的时间太长，某位姐姐往这个方向瞟了一眼，钱少少一个作揖算是为送别打了个句号。
“没出息，胆小鬼！”某人走后，身后还传来某位姑娘不雅的评价。
……
……
回到学院，蔡园想当然地把钱少少找了过去。
“老师——”钱少少进门先答了一礼。
“情况不理想？”蔡园从书桌上抬起头来。
“与师叔祖的观点差不多，说是需要某个机缘。”钱少少极为简短地介绍了会面的情况。当然，那种有关完美，有关互不为敌之类，有很大得瑟嫌疑的话，是打死也不敢往外说的。
“知道你的机缘在哪吗？”
钱少少摇了摇头。
“圣子争夺。”蔡园以十万分肯定的语气说道，“你的机缘肯定是在圣子争夺之中。我肯定，如果你夺得了圣子，你身上的问题将迎刃而解。”
“老师这是在说鼓励我的话？”
“不，不仅是鼓励。”蔡园指了指书桌上的案卷，“我也是刚刚才明白，小师叔他是夺得圣子之后，才能修行几种不同的功法。结合到你的情况，我想圣子确实是有可能能解决数种功法冲突的问题。”
钱少少疑惑了，轻声地问道，“那师叔祖之后可有人修成？”
“这个还真没听说。”蔡园叹息一声，“这也许就是我道门千年以来没人飞升的原因吧。”
“老师的意思是夺得道门圣子，就有一线飞升的希望？”
“你说呢？”
“师叔祖能飞升，也许跟他自己惊才艳艳有关。”
钱少少的说法很消极，蔡老师当然是不喜，只是不好说服：“随你怎么想。如果你没有更好的应对，还请把圣子争夺的事放在第一位。”
“老师，我只是一个敛力境的小毛孩子，我真的行吗？”钱少少又挠头了，“如果我没有猜错，学院的另一个名额会是晓二师兄……别的学院情况肯定类似。像晓二师兄那种境界的人，你让我去跟他们打？”
“圣子争夺不全是打架。”
“不是打架，那又是什么？”
“我怎么知道，我又没有参加过。”
“不会打死人吧？”钱少少又问了。
蔡园翻了一个白眼：“从来就没有听说过有人被打死过。”
“那好吧。学院如果能让他们下手轻点就更好了，以武会友，点到为止的那种就很好。”
“瞎想些啥？这是该你操心的事吗？”
“哦。”钱少少嘟起了嘴，“老师要是没事，我就先走了，该是食堂开膳的时候了。”
“就知道吃！”
“要是不知道吃，那就麻烦了。”
“你！”蔡园差点气结，好一会才缓过来，又说道，“有一个问题，你应该有兴趣。”
“什么事，我听着呢。”
“你在你师叔祖的冰窟窿里睡了三天，这事总不会忘了吧？”
“昨日之事怎么会忘。”
“那我就告诉你，如果你水系功法修炼有成，自己制作冰窟窿把自己冰起来，你就能睡个好觉。”
“听着好像很诱惑……”
“随便你怎么想，爱信不信。”蔡园对于某人的泼皮模样丝毫无解，起身一脚朝某人的屁股踢来。
老师当然不会真踢人，发泄的是愤怒的情绪。
钱少少躲开之后又问道：“老师，不是我不想学。只是这水系功法真的不适合打架……为什么我们学院一定要以水为力呢？”
“因为你得了玄冰水，能够把水的力量修至极致。”蔡园狠狠地瞪来一眼，“你是不是以为你师叔祖真拿你没办法？”
钱少少想起了某段时间的窒息，摇了摇头：“当然不是。师叔祖境界高深，只是不想跟我过不去而已。”
“知道就好。”蔡园进一步点拨道，“不是每个人都是你这种怪胎，身体坚实，还又特抗冻。再说了，就那个大河苍浪诀，如果你催动的是一柄软剑，以剑化水，你觉得还会没有威力吗？”
“以剑为水，舞成滔滔之势？”钱少少心中豁然开朗。
师叔祖果然是没有为难自己。他的苍浪诀化的是灵力，就连杨柳枝都没有拂到自己身上。
“弟子明白了。”钱少少恭敬地行了一礼，抬起头来又问，“只是这软剑……”
“就知道你是个讨债鬼。”蔡园没好声气，从戒指中摸出一把软剑抛了过来，“送给你，虽然品质一般，但够用就好。”
“法器！”钱少少软剑入手，急忙地试了一试，喜出望外地叫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