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经的食物不吃，专爱喝酒……好吧，烈酒可御寒。
钱少少心里嘀咕了一声，又连忙从葫芦里掏出一只烤好的全羊摆到桌上。
“烤全羊？”钱秀秀看了，放下酒坛，来了精神，“你烤的？”
“不，学院的大师傅烤的。”
“你就这样放在……就不怕把里面弄脏？”钱秀秀可不敢把这样的东西放在百纳袋里，要是弄脏了，可就不好洗了。
小葫芦是活物，里面的就算是有脏旧破损，他自己也能处理。
这样的话，钱少少不好回答，只好连忙用灵力之火把羊肉加热，又唤小乌龟端上米粥，一家人的午餐开始了。
做家人已久，也已经很熟了，钱少少也不再做那种逼人吃食的事情。只是钱少少不再逼迫了，小葫芦倒是近朱者赤，也能吃些人类的食物了。
小半碗米粥，几口羊肉，外加一碗老酒，小葫芦速度极快，就到外面打醉拳去了。
……
……
练功不练功对钱少少来说，影响都不大，他身内的气海雪山总能自觉地产生真元，他现在的问题是要找到合适的方法来对付山门外的那个和尚。
这个可不容易，不是一时半会能解决的问题。
申时三刻，钱少少准备给某位“美人”洗澡了……
洗澡这种事当然不宜现场直播，钱少少切断了与两个小妖怪共享信息的联系。
这看似平淡之举，却引来了两个小妖怪在林子里的议论。
“圆圆姐，你说他们两个会不会干什么坏事呢？”小葫芦酒劲并未全消，小脸蛋通红地问道。
“怎么？你怕到时候会有小娃子出来和你争宠？”小乌龟打趣道。
“不是、不是。”小葫芦连连地否认，“我说圆圆姐，少少这个家伙也真奇怪，怎么就那么听钱秀秀的话？当初在莫干山，他对那个司小姐可是垂涎三尺，可是后来……好像换了个人似的。”
“这就是人类与咱们的不一样的地方。”小乌龟点了点头，“用他们的话来说，这叫理智。少少和秀秀姐的感情，那是十数年长期相处下来的结果。至于那次见司小姐，那是动物本能的欲望。所谓的理智，就是思想战胜欲望。”
“你说少少以后会怎么样？真的就只要秀秀姐一人？”
“这个不是我们该关心的问题。”
“真是奇怪的家伙。”小葫芦翻了个白眼，“明明还有两个美人，不，是三个——明明还有三个美人在侧，他偏要装作视而不见。虚伪！”
“小葫芦，你追究想说什么？是不是欠揍？”圆圆对于小葫芦的胡说八道表达着自己的愤怒。
小葫芦说是三个，自然也把小乌龟给数了进去，这当然也遭到小乌龟的暴起。
“圆圆姐，我可没有胡说，你的模样也挺美。”小葫芦退后几步，保持着他心里以为的安全距离，“可惜我实在是太小了，要不我一定要娶你。”
“放屁！越来越不会说话了。看拳！”
小圆圆一句话说完，两个小妖怪又在林子中追打了起来。
……
……
钱少少侍候了某位“美人”洗了个清水澡，又把洗澡之后留下的汤液装了满满的两大水桶，等到蔡老师再上山时，也好交货。
不得不说，蔡老师真是兢业。酉时刚到，蔡老师就在山峰上左顾右盼起来。
钱少少自然不敢让老师久等，不多时他便挑着一挑水从虚空中走了出来。
“是一担？”蔡园有点喜出望外。
“嗯。”钱少少点了点头，“我可是差点把泉水的种子都勺出来了，可算是尽力了。”
“好的、好的。”蔡园没有搭理钱少少的胡话，连声地夸赞，“让师弟费心了。”
蔡老师从戒指中取出两个大皮囊，在钱少少的协助下往里灌水：“师弟，这就是你所说的加料的水？”
“师兄，我又岂敢骗你？”
钱少少是一本正经，他头脑中的两个小妖怪倒是笑了起来。
小葫芦没有素质，当然是笑得很放肆，小圆圆却完全不一样，只是忍俊不禁地莞尔一笑。
两个小妖怪自然知道，这是某位姐姐的洗澡水，但是他们与钱少少命同一体，自然也不敢出声踢爆，只能是私下里对出此谋略者表示鄙夷，对即将喝水者深表同情……
蔡园收好皮囊，又问了起来：“小师弟，这水怎么子服食、分发，可有要说明的？”
“师兄——”钱少少挠了挠头，“这水还是先取样兑兑水，看稀释多少倍也能够有效。你也知道，我们那里的水确实稀缺，说不定明天的水就少了，或者是药效就淡了……嗨，反正就是很多的不确定。师兄，你说是吗？”
“这个我自然知道。”蔡园点点头，“那对于分发呢？可有什么要求？”
“不敢有要求，老师看着办便是。”
“好的，好的。”蔡园说完转身要走，行出两步之后却又回头，“小师弟，明天能不能再弄些来？你也知道，很多事情不患寡而患不均……这么点子水，自然是不够分的。”
“这……这怎么可能！”钱少少满头黑线了，“总不能每天都叫人洗……”
又不是大热天，某人还又那么的怕冷，总不能天天叫人洗澡吧。
再说了，天天洗澡，身体上的味儿……好吧，有效成分是不是会稀少呀。
“小师弟，怎么啦？又不是要你炼丹，耗费了太多的灵力神识，一时半会难以补足。”
“老师，这……”钱少少思考了片刻，答道，“第一，我是想集中精力思考对策，以应付那个和尚。第二，我是怕那泉水没有经过时间的积累……万一没有了效果，这可不好吧。”
“小师弟，要有怜悯之心。”蔡园苦口婆心地劝说道，“挑担水出来，费不了你多少时间。那个和尚，也不是要你明天就出战，误不了事的。至于你担心泉水没有了效果……这个你不用担心，没有效果，我们也不能怪你。”
“如果毁了学院的招牌，被人当成了骗子，这又如何是好？”
“你的担心也有一定的道理。”蔡园分析道，“今天的这一担水，我们再兑上一些清泉，学院的这些学子应该是够了。明天就该供应长安城的百姓了，如果真弄砸了，对我们的名声，确实也是不好。”
“这样吧，如果这一担泉水有效果，我们也不大声囔囔，我们封锁消息，等明天的水试验也有效了，我们再交给京兆尹他们就是了。”
“老师，长安城有多少百姓得了痒痒，我又要准备多少水呢？”
“长安城人口近百万，得痒痒症的人少说也有几十万。至于水……你知道的。”
钱少少听到这个数字，差点吓瘫。
这每人一滴水，几十万滴，那又是多么宏大的数字。如果真要每天一担地这么挑出来，何时是个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