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躺在学校的医务室,现在是上第一节数学课的时间。
糟了,我数学本来就不咋样,现在缺了大半节课,我就觉得要我的命了,顾不得这么多,我赶紧起来。
校医听到动静,赶紧进来:“这位同学,你再躺一会儿,你低血糖自己不知道啊?在宿舍咣当就晕过去了,你同学把你送来的,我让她们先去上课了。”
我松了口气,好在没耽误李丽华她们的课。
“没事了,老师。”
我赶紧跳下床,低血糖我自己一直是知道的,平时也很注意,但是昨天跟我妈吵了一架,还被我妈打了,估计是一时间气的狠了,就是不舒服也没有管,就成了这样了。
“那不行,你再躺一会儿。”
校医是坚持让我躺下。
“可我缺课了,那是数学课,我……”
话还没说完,我就看着姜玉峰进来了,手里正好拿着数学课本,我还没找他算上回他帮着叶谣换了我考试的铅笔的事儿,他竟敢还大喇喇的出现在我眼前?
“你别这么看着我,是我们老师叫我过来给你划一点重点的,因为明天要数学测试,我是数学课代表。”
姜玉峰冷冷的看向我,把手里的数学书丢到我跟前,一副嫌弃的要命的模样。
真是搞笑,我和你又不是一个班的,你来给我划重点?
见我一脸的不屑,姜玉峰哼了声:“你们数学老师生病请假了,所以我们尖子班的数学老师还要过去带你们这些普通生甚至是你这种差生,考试还得把你们的成绩记到我们数学老师的教育档案里去,你以为我们数学老师爱管你啊?”
怪不得姜玉峰会来给我划重点。
原因是我们班的数学老师请了病假,代课的是尖子班的数学老师,怕我这个成绩一般,数学更是差劲的普通生拖后腿,尖子班的数学老师想也没想就把自己尖子班班里数学成绩最好的姜玉峰叫过来给我划重点了。
可尖子班的数学老师应该是知道我和姜玉峰之前闹过那么大的变扭的,要么这老师是个二货以为我和姜玉峰是小打小闹,要么就是这老师根本不把这事儿放在心上。
我宁愿是吴珍珍来给我划重点,也不要姜玉峰这故意考试给我使坏的人。
“用不着你来给我划重点,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心?”
我冷笑了声,直接拒绝。
姜玉峰那张脸刷的就沉了,他利落的把书都收了起来,怒气冲冲的瞪我:“就你这性子,谁愿意搭理你,我看你才没安好心,最毒就是你!”
“好笑了,你安的好心,那你上回帮叶谣考试的时候换我铅笔,让我交白卷?你这么做就是对的,你不毒?”
我立即反驳,听得校医在一旁目瞪口呆。
姜玉峰没想到这事儿我竟然知道了,顿时整个人就不好了:“你……你说啥啊!我什么时候帮叶谣换你铅笔了,叶谣可是一中的,我怎么帮啊,你不要信口开河,毁掉我的名声,我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叶谣都承认了,你在这里装个屁啊!”
我冷笑的睨着他,“你别以为没证据没人看到你就能逍遥法外!天地良心,你对天发誓啊,要是你做过就天打五雷轰,生儿子没**儿!”
“你!”姜玉峰涨红了脸,指着我好半天才怒道,“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说话也比别人恶心!少污蔑我!我不会上你的当的!”
说完,姜玉峰头也不回的大步走了!
我哼了声,不要脸,你特么的才不要脸,自己做的事连承认的勇气都没有,真不是男人!废物,怂包!
校医见我气呼呼的,她给我倒了一杯温水递过来,笑道:“小姑娘家家的,火气这么大,这还得了了,喝口水,润润喉,吵架吵的喉咙不干吗?”
呃。
我一下子就囧了,赶紧伸手接过,讪讪的扯了扯嘴角:“老师,我不是故意的……”
校医倒是没批评我,径直回了自己的位置上,边登记边朝我道:“没什么,年轻的时候谁的脾气都不咋的好,我年轻的时候也跟你似的一言不和就吵架,现在老了,想吵架也吵不动了。”
我撇撇嘴:“你也不老,不也才二十多么?”
穿着一身白大褂,戴着一副斯文的眼镜,长发盘起来成了一个发髻,一丝不苟的样子倒是给她增加了几分成熟感,但是怎么也才二十多了,哪里就老了?
校医淡淡的笑了笑:“心老了呗,得了,你赶紧再休息休息,刚才那个同学过来给你划重点你不要,最好你自己回去的时候问问别的同学,不然到时候考试就没法考了。”
我点点头:“我知道了,谢谢老师提醒。”
校医没再说别的,只嘱咐我好好休息,她又埋头做事。
反正现在赶回去上课,也上不到什么了,我干脆就靠在那里闭目养神,可养着养着,我的意识空间就自动打开了,可能是在医务室里到处都是浓郁的药水味,所以我的意识空间打开的十分自觉。
我站在黑土地上,惊喜的发现我之前丢进去的橘子核竟然已经长成了橘子小树苗,那嫩绿的叶子摆在像是马上就能看到结出大大的果子一样。
“还真的能种水果啊?”
我欣喜的蹲下去,给橘子树松了松土,之前的九节子已经能收了,我把九节子都摘下来,放在手里,我发现我这意识空间里长大的九节子比山里长的纯正的野生的九节子长的都要好,如果用来入药,绝对效果是翻几倍的。
这么一看,我就激动了。
是不是说在我这意识空间里种植出来的东西会比外头种植的质量要更好?
我估摸着瞪着橘子树长出橘子,就能更好的验证了。
那除了能种草药,水果,还能种什么?
瓜果蔬菜,草木花卉,是不是都可以?
等等。
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这黑土地我好像没有怎么浇过水,九节子和橘子都长势喜人,那如果我浇水的话,他们的质量会不会更好?
这么想着,我赶紧出了意识空间,瞄了一眼还背着我的校医一眼,拿了一杯冷水再次进了意识空间,将冷水倒进了橘子树的根部。
只是,我想象的事没有发生,本来还以为我浇水了,这橘子树会长的更大更壮,不过看着没什么效果?
是时间不够吗?
我皱了皱眉,打算等晚上再进来看看情况。
才出了意识空间,我就听到一阵哭声,猛的一怔,我跳下床,轻轻的挡在床边的帘子i撩起一点点,看过去,是校医在哭,但是哭声很是压抑,像是难过又不敢哭的声音哭的太大,以防别人听到似的。
我看见背着我的一个看不清楚脸的男人猥琐的抱着校医的腰,咸猪手在她身上乱摸。
校医明显的不愿意,拼命的挣扎,小声的拒绝,可那男人根本不在乎,哼哧的说道:“怕什么,现在学生老师都在上课,没有人来这里的,我都要想死你了,给我亲一个!”
这是谁啊?
在学校里还这么光明正大的?
太变态了吧,把学校当什么地方了!
我正要冲出去,却脚步顿了顿,咦,不对,这人我怎么看着背影都觉得这么熟悉的?是不是在哪里见到过?
正这么想着,那男人就转过头了,他是没看到我,但是我看到他了,我倒吸了一口冷气,低低的暗骂了一句,居然是这个不要脸的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