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玉文附和道:“报告营长!我也觉得郑雪不像是叶青说的那样人。既然笔记上的篡改的字迹不是郑雪的,这不正好说明了都是叶青在说谎吗?”
我心底一沉,一丝不好的预感闪过心头,忍不住出声问道:“不可能的,周营长,是不是你看错了?”
郑雪冷笑一声道:“我早看你就是仗着认识周营长,来到军区才会这般有恃无恐。只不过就是因为我没有让你把脉,你就开始记恨我,闹得大半夜大家都睡不好觉,肆意破坏军区规定,在军区惹是生非,我看你……”
周云琛眉心微微的蹙了,大手重重拍在桌子上,他厉声呵斥道:“好了,像话吗,纪律都喂狗了?我只说字迹不像,但是并不是完全就确认了你没有任何嫌疑,东西先放在我这里,明天一早我会找鉴定科的人帮忙,谁是谁非到时候一目了然。”
郑雪明显不服气,可也不敢顶撞,赶紧闭了嘴,但是转瞬就把求助的目光投向郝玉文。
见状,郝玉文犹豫了片刻,上前来给周云琛火上浇油道:“营长,这有些话您还是得听一下的,叶青这小姑娘自从来到军区就无故与方圆起冲突,已经弄得影响很不好了。没想到,自己的笔记做不好还去诬陷别人。最重要的是看起来年纪这么轻,让她去给新兵做体检什么的,完全不能让人信任啊!”
郑雪追问道:“那你说按照军区的规定应该怎么办才好?”
郝玉文转过头冲郑雪抛去一个赞扬的眼神,立即提议道:“我觉得应该让叶青现在就离开军区,免得对军区造成更坏的影响。”
话音刚落,郝玉文心中得意的感觉就蹭蹭的往上窜,这次他就可以在方圆面前立下大功了,以后方圆就会更加钦慕于自己,自己就可以早日抱得美人归。
想到这,郝玉文不由畅快的暗笑不已。
周云琛完全不为所动,严肃的用着不容置疑的口气拒绝道:“不可能,叶青绝对不是你们说的那样的人,谁都是从她这个年纪过来的,体检也不是就她一个,她不过是去帮忙,都有什么好眼红的?”
郝玉文顿时噎住了,一时间不敢反驳,但是明显的仍旧不服气。
我从椅子上站起来,迎上郝玉文挑衅的目光,神情严肃的说:“我外公传给我的医术可以经受得住任何的检验。”
郝玉文嘲讽的嘀咕了句道:“我才不信。”
我微微摇了摇头:“不相信吗?如果你要是不相信的话,我能随时随地的诊断出你们身上的问题。”
郝玉文笔直地站着,嗤笑一声,:“不可能,别说是我,就是换做任何一个人都绝不相信你这个小女孩能有这么大能耐。”
我嘴角闪过一丝嘲讽,立马就掩盖了下去说道:“那你和郑雪敢不敢跟我打个赌?”
郝玉文想都没想就说:“赌就赌,就怕你到时候,诊断不出来。可别哭鼻子。”
站在一旁的郑雪眼睛快速转了一下,这个赌她可不能参加,再怎么说她可是亲眼见识过我在宿舍给女兵们看病的,她知道我是有点医学方面的知识的,不,能开出那样的药方的人,或许不只是有点知识而已,很有可能比自己想像的还要厉害。
她现在要是真的让我诊脉出来自己的问题怎么办?
不行,绝对不能让这个秘密曝光。
想到这,郑雪连忙摇头道:“我不相信她能有她说的那么厉害,但是我不用她诊脉,我身体好得很,根本不需要她帮我看。”
我瞥了郑雪一眼,没有和郑雪争论什么,绕过她直接来到周云琛面前,神情认真地说道:“周营长,我先帮郝班长诊脉看看,免得无知的人,只会到处诬陷人,还连累了你。”
周云琛点了点头:“好。”
郝玉文见到周云琛都同意了,而且看起来也没有说要维护我,他也放心大胆起来,他大大咧咧坐在一边边挽着袖子边揶揄道:“我可不像你这个小女孩一样,平时只会开口说大话。屁大点的小孩,我倒是要看看你能有什么能耐,你就别耍什么花样了,你现在认输可还来得及,我们也不会说啥的,哪个小孩子没说过一点半点的谎话,是吧?”
我拉过椅子,对郝玉文嘲讽的话,完全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根本不放在心上,只当他在放屁,在心里想着,你最好别被我诊断出什么不好的病,不然你面子里子都没有!
虽然我看着不怎么样,但是这话被周云琛听到后,他一贯冷硬的眼神本能的就像是冰柱一样射向了郝玉文。
郝玉文察觉到周云琛瞪了他后,这才砸吧砸吧嘴,不敢再吭声。
我坐在郝玉文对面,慢慢屏气凝神,专心感受着手下跳动着的脉搏。
周云琛看着我专注的神情,他也跟着不自觉紧张起来,就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生怕自己会打扰到我。
郑雪看着我凝重的表情,她在心里暗暗的想着,也不知道我是真蠢还是装蠢?挑谁不好,非要选择郝玉文,也不看看郝玉文的身体有多好?牛高马大的,壮的跟头猪一样看着就身体好啊,能有啥?
不过也正好这样,那我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没用,完全查不出问题,只会让我打自己脸而已,到时候,是谁在说谎就能不攻自破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别说周云琛保不了我,就算玉皇大帝来了也没用。
呵呵,她真的开始越来越期待我那张漂亮的脸蛋,等下会如何色彩缤纷地掩盖自己谎话,毕竟撒了一个谎,就要用十个谎来圆。
我只用了不到两分钟的时间,就将手指从郝玉文的手腕处拿开了,随后叹息一声,轻轻摇了摇头。
就在郝玉文压抑不住嘴角得意的笑容时,我却突然吐出两个字,瞬间炸翻在场的所有人。
“唉,肾亏不好治啊。”
郝玉文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地问道:“什么?”
我耸了耸肩地说道:“肾亏啊,你应该早就知道了。而且你不仅知道肾亏,甚至最近郝班长你都有一直在吃补肾的药,但是没有什么效果就对了。”
郝玉文顿时整个人像只烧红了的大虾一样,窘迫的浑身还冒着热气滚滚的烟,他无意间扫到身边的周云琛,只见周云琛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样子,但是冷硬的唇角也有点微微上扬的味道,郝玉文简直是要钻到地缝里去。
他又转头看到站在一旁的郑雪,此刻是一副忍着笑意的模样,他赶紧呵斥我道:“你胡说八道,我身体明明非常好,根本没有你说的那样的问题。”
我却只是淡笑着警告道:“你要是不相信就算了,反正我大不了就回家了,又没有什么损失。不像郝班长花的高价钱买的补肾药,其实根本没有用不说,还对肝脏损害巨大。”
周云琛难得疑惑地问道:“那如果他继续吃这个药会怎么样?”
我沉吟片刻,随即缓缓说道:“继续严重下去的话,这辈子恐怕是都难以有孩子了。可能郝班长根本不在乎,也许他以后不介意他的孩子会是谁的。”
郝玉文暴跳如雷地大喊道:“你少在那边装神弄鬼吓唬人,根本不可能。”
我摊手道:“你既然咬死不信,我也没办法。我也就是医者父母心,不想让郝班长这样准守军规的人,饱受肾亏的影响。”
周云琛瞥了眼郝玉文,手握成拳放在嘴边,轻咳一声,有些不太自在地问道:“你有什么办法可以治疗他的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