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悦睨了一眼沈芷晴,她轻飘飘道:“你个小丫头片子懂什么,你爸都不为你妈考虑,你妈自己当然得多为你妈考虑一些了,更何况我就算是拿了她沈凌的东西又怎么样?说到底,我还是她的长辈呢。”
当长辈的拿小辈点东西怎么了?于悦甚至到今天都不觉得自己有错。
她觉得沈伯远只是在借题发挥。
外面的人根本就没有沈伯远说的传是非传的那么严重。
沈伯远叹了口气,他起身甩手:“算了,我不管了,你再这么作下去,我们就离婚吧。”
“看看,你爸果然是想跟我离婚,我偏不。”于悦觉得所有的事情都被自己猜中了,更加有底气了。
沈伯远这么一出家门,沈芷晴算是整颗心都彻底慌了,有了傅囿文和她说的那些,她其实也觉得于悦适当性可以站出来承认一下自己的错误。
现在的人比起看人犯错,更喜欢看人认错,只要于悦肯出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件事情就会变得好办的多。
俗话说解铃还须系铃人,问题既然是出在于悦的身上,就得于悦出来承担。
已经让公众看了一场闹剧,那为什么就不让公众看完呢?
可是沈芷晴觉得自己也劝不住于悦了,一时间慌了神,甚至都没有注意到沈凌从楼上下来。
如沈凌所料的,没有看见沈伯远的身影,于悦那气呼呼的模样,分明像是已经发生了一场争执,而且还把沈伯远给气的不轻,不然心思重如沈伯远,怎么可能会大半夜的跑出去?
沈凌勾唇一笑:“爸呢?”
她清亮的声音,和懵懂的表情,惹得于悦对比起自己被沈伯远放置的位置,她满心不耐烦:“成天就知道缠着你爸,你爸有事去忙了。”
如果不是这个死丫头,或许他们一家三口还没法闹的这么凶。
想着,于悦报复性的叫住了正要上楼的沈凌:“我拿你点东西,作为长辈,那是应该的,你再这么闹下去,沈家没落了,对你也没好处。”
她大致意思是让沈凌消停一点,省的沈伯远借着机会对她发难。
她以为沈伯远的发难完全是被沈凌给撺掇的。
沈凌站在了楼梯中间,扭过头:“我缠着我爸?我要是真的缠着我爸,悦姨还能有机会进我们沈家?”
她故意冷笑了一声,听的于悦心里发毛:“你个死丫头,怎么对长辈说话的?”
故意拿自己是长辈拿乔?“那还要看您有没有那个命做我的长辈,不是吗?”沈凌意有所指的说着。
于悦下意识的看向沈芷晴,见沈芷晴都不帮着自己说话了,更生气了,她指着沈凌道:“你别看你爸不在我就收拾不了你,我警告你,你给我安分一点。”
“悦姨凭什么让我安分?我又做了什么不安分的事情?我明明从头到尾都是找的最正确的法子去要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沈凌说这话的时候,满脸的天真。
沈芷晴看不下去了,拉住于悦的胳膊:“妈,算了,你是想让爸生气到直接不回来了么?”
何况沈凌做的其实也没错,至少在外人看来没错。
继母这种东西一直都是被用有色眼镜看待的。
于悦甩开沈芷晴的手,满脸不快:“你说你这死丫头怎么回事,不站在你妈这一边也就算了,竟然还偏向那个丫头?”
“妈,这个根本就不是偏心不偏心的事情。”沈芷晴无从解释。
懒得听沈芷晴的话,于悦直视着沈凌:“我跟你讲,你最好安分一点,不然我直接把你赶出去,我看外面那些人还敢说什么,你要是没有住的地方,你就去和你那死鬼母亲住算了。”
闻言,沈凌的嘴角勾着一抹怪异的笑:“凭什么?要出去应该也是你们出去,悦姨,我爸没有告诉过你吗?你们脚底下踩着的这套房子,写的是我沈凌的名字。”
这套房子是沈家父母给沈颜的婚前财产,之前写的是沈颜,自从沈颜意识到不对劲之后,就偷偷去改成了沈凌的名字。
因为出于对沈凌母女的那点点愧疚,沈伯远知道之后也没有说什么。
毕竟他自己手里拥有的一切都还是沈家给的。
沈伯远很清楚。
大惊失色的不止于悦,还有沈芷晴,她满脸不可置信:“你说什么?这套房子不应该是爸的名字吗?怎么会是你的名字?”
沈凌几乎是一字一顿:“这套房子是我外祖父母给我母亲的嫁妆,既然是嫁妆,那就是婚前财产,为什么要写爸的名字?女人不可能一辈子都依仗男人不是吗?”
沈伯远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
尤其是经历过上一世的遭遇之后,沈凌发自内心的对那些男人有着莫名的排斥感。
傅囿文,沈伯远……也不知道她上一世的运气是有多差,渣男给她们母女都遇了个遍。
于悦吓的喃喃:“不可能的,这套房子,不可能会是你的名字的。”
她一定是在故意吓她,对,不可能的。
沈芷晴看向沈凌的眼神都变了,她知道,沈凌不至于这么骗她。
“所以,如果你们不想在这个房子里待下去了,就尽管继续作下去,哦对了,诉状和视频我都已经交给警察了,这两天应该差不多就能立案了,祝你们好运。”
沈凌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看似提醒,却更像是嘲讽。
说完,她就回了自己的房间,浑然不顾楼下两个人像是丢了魂一样。
沈芷晴惊慌的看向于悦,满满的埋怨:“妈,你看你,都怪你不听爸的话,这下好了,事情真的一发不可收拾了。”
如果真的开庭,沈氏这一回怕是神仙都救不回来了。
于悦的浑身都在发抖,她不断的告诉自己这不可能,可是一切的发展和她所想的都不一样又是怎么回事?
“不会的,她不敢告的,那些邻居都说过了,她肯定恨不得这件事情直接冷处理的,怎么可能会闹到法院去那么难看?这对她来说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的。”
于悦的话开始毫无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