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跑了。”阎墨低着头说道。
他当时一路追着凤卿炎,来到了山顶之上,凤卿炎忽然止步,扬起手中长鞭,轻蔑地说道:“阎墨是吧,我记得你,你觉得凭你能斗的赢我?”
“不试试怎么知道!”说完阎墨握住手中那丙漆黑的断刃,向凤卿炎砍去。
凤卿炎心惊,这只黑猫怎么过了五千年胆子变得这么大?她可是女娲手下的大弟子火凤!他阎墨是个什么东西?一只玄虎族的弃子,五千年前见了她凤卿炎怕的连毛都不敢竖,只能躲在重明鸟身后瑟瑟发抖。
本以为吓唬吓唬他,便可以拜托他,谁知道这阎墨如今的胆子居然变得这么大了,敢和她凤卿炎叫板了?!
凤卿炎一双眼睛气的都要立起来了,她凤卿炎怎能容许被一只小小黑猫如此欺负。说罢便拿起手中长鞭,向阎墨击去。
没想到阎墨却在她鞭落的前一秒,变成了一只黑猫。他速度极快,在凤卿炎身边直来直去,凤卿炎根本就看不清他的行动。
她慌了神,没想到这小黑猫过了五千年的时间爪牙居然变得这么“锋利”,一时间她凤卿炎竟不知如何是好。
她只好甩起长鞭,防备着周身阎墨的攻击。可阎墨在她的前后左右来回飞窜,凤卿炎生疏的鞭法根本就伤不到他分毫,他伸出锋利的爪子,冷不丁的抓在凤卿炎的身上,瞬间鲜血淋漓。
不过片刻,凤卿炎的身上便满是伤痕,后背那道黑色短刃划开的伤痕一只冒着汩汩鲜血,让凤卿炎疼的呲牙咧嘴的,再加上身上阎墨的抓痕,逼得她凤卿炎根本就没有还手的余地。
她挥鞭的速度开始变得缓慢,阎墨瞅准这个机会,身影一晃被一层黑雾覆盖,转眼之间变回了那意气风发的黑衣少年。
凤卿炎右手拿着鞭子挥舞,她的右侧可谓是四角,此时阎墨握着匕首,一道虚影从她的右侧冲了出来。
凤卿炎心中一惊,她从没有想过阎墨会如此厉害,他并没有施展任何术法,仅仅靠着体术便把她凤卿炎克的死死的,转眼间阎墨便来到了她的身前,亮出手中的匕首向她胸口刺去。
她瞳孔缩成一团,倒吸一口冷气,在这千钧一发之时,整个人被一团火包裹,消失殆尽。
阎墨刺了个空,他皱着眉,鼻子闻来闻去,,探寻着凤卿炎身上的气息,可他无论怎么找,再也没能找到凤卿炎的一个头发丝。
他连忙腾空飞起,绕着漫无边际的黑暗森林来回寻找,可就是没有找到凤卿炎。
她仿佛在这阴界消失了一般,气息全无!
阎墨大呼不妙,他在空中跨着大步,火速向阎殿归去,当即吩咐手下人将阴界搜了个遍。
鬼差们连连上报,都说没有发现凤卿炎。阎墨气的狠狠将枕木摔在案前,居然就这么让她给跑了!
但是她又是如何跑的呢?难道说她去了旧阴界?不好!那她岂不是去找主人了?
阎墨一双眼睛黄澄澄地,散发着无尽的威严,吓得大殿之下的鬼差们哆哆嗦多的,不知所措。
他起身便飞往了旧阴界,仔细询问把守的鬼差。鬼差们纷纷摇头,表示没有见过凤卿炎。
阎墨只好从古戒中飞出,他看着四周的仙境,长舒一口气。原来主人一直都在蓬莱仙岛,这蓬莱仙岛他是知道的,不是凤卿炎想来就来的。
他见戒指旁没有任何人的身影,便走到庭院外,正好碰到了回来的李血皇。
“什么?”李血皇瞬间惊了一身冷汗,这凤卿炎如此恶毒,保准会来找他们算账。
阎墨将事情经过转告于李血皇,他虽然很讨厌这个男人,但如今他们在对付凤卿炎这件事情上是统一战线的。
李血皇听后,暗暗沉思,他开口说道:“一定是有人助在她,否则她怎么会这么顺利的逃出去……”
可究竟是什么人会帮助她呢,一个被封印了五千年的上古罪凤,整日处于那暗无天日的洞穴中,她凤卿炎又怎能翻身?
还有夏崇明解开封印这件事也绝非巧合,若不是有人诱导她,她又怎能凭借一己之力穿过汹涌的忘川河,误打误撞登上山顶?
看来最近他要格外小心,这凤卿炎虽然长着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但是她心狠手辣,内心变态至极。
“你的神力呢?”
阎墨看着李血皇,先前在阴界中见他时,他身上便散发着微弱的金光,可如今那金光却全然消失。
他不知道李血皇这神力是如何得来,五千年前重明鸟陨落,一身神力散播在大地之上,那些神力有些可能已经随着时间的消逝而消散,有些不知所踪,无论如何,想从这片土地上收集神力简直太难了。
可他李血皇却在这种情况下收集到了神力,虽然不多,但也不容小视。
毕竟那是神力。
可现如今他身上神力全失,整个人湿漉漉的,嘴角挂着鲜血,看上去并不好。
并不是他阎墨关心他!
李血皇笑了笑,回头看了眼那条僻静的小路,说道:“给你主人重塑经脉用了。”
阎墨大吃一惊,这神力来之不易,他竟然给他的主人重塑经脉用了?还说的这么轻描淡写!莫非这个男人真的有所改变?
不对,那他的主人又为何会经脉断裂?正常人就算是去世也不会经脉断裂啊!
“我主人为什么会经脉断裂?李血皇,你给我说清楚!“他瞪着眼睛,揪着李血皇的衣领说道。
李血皇拿开拽着他衣领的手,说着:“我被心魔控制,一掌将她从高楼之上打了下去。“
阎墨听后咬牙切齿!他收回前言!果然这个男人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恨不得现在就伸出爪子把他那张脸抓花!
他的主人居然从高楼上坠了下来!那是多么痛苦的死法,主人当时又该是多么无助!
可是看着他狼狈的样子,阎墨又攥紧了拳头。若是这男人的脸被他抓花了,主人会不会伤心呢?会不会责怪他呢?
想了想后,他放松了下来。既然这男人不惜用好不容易积攒的神力来帮助主人修复经脉,那他阎墨姑且饶过他。
他冷哼一声,冷冷的看了李血皇一眼,没好气地说道:“这次就先饶了你,若是让我看到主人再伤到一丁点,有你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