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荣拽着上官绾离开,告诉大夫好好诊治更是嘱咐上官绾不要再折腾。
因着上官绾是直接被上官荣带走的,所以到了自己的屋子里,就反应过来,自己把小九丢下了,他还受了那么重的伤。
“香草,你快去准备好伤药,我去接小九回来。”那么小的孩子,那些人下手未免太重了。
香草也知道小姐对于小九的喜爱,完全就是当做自己的弟弟在养着,赶忙就去翻找草药。
慕宸珏在看到上官绾走后,自己也就慢慢的忍着伤痛,一点点往回走,这个府里,除了上官绾院子里的人,不会有谁搭理自己的。
也不知道上官绾那个丫头怎么样了,看刚才为了护着自己和上官荣对着干,慕辰珏心里还是开心的,可是后来一看到那个丫头的眼泪,就又懊恼又心疼。
“啊呀”上官绾刚才急忙的跑到院门口,就撞上了人,实在太着急了。
刚刚站稳就听见一声闷哼,眨眼一看,慕宸珏已经躺在地上了。
其实刚才慕宸珏看见上官绾了,只是还没来得及叫住她,就被撞到了,这一下,怕是自己的伤又要严重几天了。
完了,自己本来就没有在父亲的手中护好小九,现在就因为莽撞,加重了伤势,上官绾觉得自己真的有点误事。
和香草一起小心翼翼的给慕宸珏处理着伤口,在整个过程中,慕宸珏硬是压着呀,一声没吭。
“小九,这一次的事情是我没有护住你,你也是因为我才会遭这样的罪。”
这语气听着,上官绾是在心疼自己,慕宸珏觉得要是这样可以得到上官绾格外的关切,那这伤还真是值得。
上官绾突然发现,小九好像是在笑,这孩子莫不是疼傻了,这么重的伤,一声不吭,“小九,要是疼呀,你就叫出来,姐姐不会笑话你的,啊!”
本来慕宸珏还沉浸在自己美好的想象中,炸然听到一声弟弟,还有点没有反应过来。
确认上官绾是对自己说的,“小姐,我已经不小了,不是小孩子,这点伤,没什么。”
那怎么可能没有什么,就是死鸭子嘴硬,慕宸珏看着上官绾的眼生从担忧变成疼惜,又变成怜爱。
这丫头,这是把自己当成小孩子在哄了,慕宸珏有点没办法接受这样的眼神。
可是现在以自己这样一个书童的身份,是没有办法去质疑上官绾的,只能自己生着闷气,气自己。
上官绾自始至终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哪里惹到了小九不快,刚处理完伤口,头也不回就走掉了。
看着旁边的香草,上官绾质疑自己:“香草,我可是哪里做的不对,弄疼他了?”
“小姐,我也不知啊!”算了算了,明天好好安慰一下。
第二天一早,想到沈姨娘刚失去了孩子,还怪可怜的,就带着厨房准备好的补品,打算去看看。
可是到了沈姨娘的住处之后,看到的情况上官绾就有一点迷糊了。
就只见沈姨娘抱着一个玩偶,特别开心的笑,完全见不到失去孩子的那种伤痛。
“月皎,沈姨娘这是怎么了,你们都是怎么照顾人的。”
看起来像是疯癫了,昨日还是好好的人,今天就成了这个模样。
“回大小姐,姨娘自从昨日昏迷醒来之后,就是这个样子,我们也劝过,根本不抵用。”
月皎看着现在沈姨娘落得这样疯癫痴傻的结果,心里别提有多开心了,这就是她自己咎由自取,活该。
“再去请大夫,你们,都来将姨娘带回房间去,好生安置。”
本来还好好的人,在下人想要将她带回去的时候,突然开始向院子外面走去。
速度快的都没有反应过来,没有办法,上官绾也只能跟着。
就一路上听见沈姨娘的嘴里一直说着,“宝儿乖,娘在这,娘带你去找爹爹好不好呀。”
上官绾听着心里很不是滋味,就算沈姨娘平日举动是过分了。
但是孩子何其无辜,还是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弟弟,骤然失去了,大家心里都不好受。
现在沈姨娘更是受不了打击,变成了这样,也不知道能不能好。
“姨娘!”上官绾刚想要叫住一直向前走的人,就被月皎拦下了。
“小姐,现在姨娘神志不清,咱们跟着就好,还是不要太刺激她了。”月皎的心里恨不得叫沈姨娘去死,但是在外人面前还是要做出一副忠心耿耿的假象。
可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昨日刚生产,这身体可是吃不消的,上官绾回头吩咐身边的丫鬟将补药和大夫都准备好,以备不时之需。
“月皎,你身上可是用了什么香料?”这个月皎身上的味道,不太像是丫鬟常用的香料的味道。
遭了,听到上官绾如此发问,月皎还是疏忽了,“小姐,这就是很普通的下人用的香料,没有什么不同的。”
没有嘛,香草她们用的可不是这个。
这个味道自己闻着就感觉有点不舒服。
仔细想想,这个月皎其实一直都是怪怪的,自己其实有时候也会疑心一些不对劲的事情会和她有关,可是每一次都被她摘的干净。
“啊!”刚想仔细询问一番,就听见前方传来的尖叫声。
不好,沈姨娘。
一伙人急忙赶到一看,就是沈姨娘的叫声,刚刚还好好的人。现在发了疯一样拉扯着之前一直抱在怀里的玩偶。
不住的拉扯,玩偶已经破碎不堪。
这突然的变故,谁也没有预想到。
丫鬟们只能都上前去按住沈姨娘,就怕她再如同昨日一般,伤到了大小姐。
上官绾被香草护在一旁,所有人废了老大的气力才堪堪将沈姨娘艰难的带回她自己的院子。
还好还没有走去多远。
一番的折腾下来,沈姨娘到底是刚生产完,身子太虚,没有熬住,又昏迷过去。
又是一阵的兵荒马乱,将早准备好的药,勉强灌进去,现在一切也只能等着大夫来了。
上官绾看着躺在床上的人,心里五味杂成,那个孩子算是她在府中的唯一一个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