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胜天老弟,好久未与老弟把酒言诗,随风附雅,指点江山心亦憾之!今日难得一见,终可聊慰久愿!”语中竟是情深厚意,惺惺相惜!诗剑宗宗主李诗倒也语气祥和。不带一丝火气。
“虚伪,来这里就是要让文家堡除名,哪来那么多废话!”花仙子语言冰冷,气势汹汹,杀气腾腾。更年期的老女人,果真里外如一。
“文家堡千年传承,蒙全兴修仙界抬爱,号称第一堡,定要好好交待不请自来的各位贵宾,不好叫各位失望,以免修仙界笑我文家堡怠慢倨傲”大长老文耀当即大声说道。
“哈,哈,哈。。。。。。今晚之后,世间再无文家堡,第一堡从何说起?各位自我感觉真是良好。”占毒龙哈哈大笑嚣张之极。
“对,今天把文家堡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鸡鸭猪狗剥皮抽筋,食骨吸髓方解我心头之恨。”花仙子咬牙切齿。这话说的太过狠毒,最毒莫过妇人心,古人诚不欺我。
众人在文家堡外,龙江河畔你一言,我一语唇枪舌戟,人未近,就吵得不亦乐乎,浓浓的战意,如今夜的狂风肆掠开来。
说话间,模糊的人影渐渐清晰,四道身影平平飘来。左手边顶着一头血红色的头发,一道刀疤从左额右斜而下,直奔嘴唇,一双眼透出幽幽绿光的是狼毒帮帮主占毒龙。最右边却是背着惊天剑的白面书生打扮的诗剑宗宗主李诗。中间一位女子身材威猛,一双三角眼,颧高唇薄,黑脸无肉,面色阴狠,凉薄刁钻实在跟仙子毫不搭边的就是流水剑宗宗主花无白!
还有一个陌生的干巴巴的又廋又小又黑的老头,唯一个脑袋大得出奇,小眼睛漫不经心东张西望。眼神瞟到谁,谁都有冰凉,心悸的感觉,让人看不出修为深浅。这四人中后面跟着三帮人马,竟是高手尽出,冥王境高手竟有一百多位,比文家堡多了二倍不止,并且还有二十多位修为达到地王境初期的身穿麻衣的陌生人。
文才亮心下忧然:“想不到这三派竟还请了外援,修为也高的出奇,事已至此,只有拚力死战。”文胜天一瞧这黑麻麻的敌人,看样子这三宗暗中已经筹划了许多日子,文家子弟接二连三地出事。定是这三家所为。今日来者不善,文家恐怕面临有史以来最危急的时候,灭族之祸,就在眼前。文胜天想到这,心情沉重,低声吩咐三长老道:“三弟敌人有备而来,多般不怀好意,形势险恶,文家恐难全幸,死战之机由为兄来对付,三弟危机之时,累有奇谋,待会我们多拖些时间,三弟带领文家后生全力掩护妇孺从地道撤往太原古林,然后远走他乡,待到实力,时机俱备,以雪今日之辱,这忍辱负重,还只有三弟能担当,还望三弟莫要推辞。”
原来文家堡在闲时,文胜天带领族人修建了一天直通堡外地通道,出口处在太原古林边缘,外人丝毫不知,未雨绸缪,在危机时撤出文家堡,想不到今日就要用到了。
大长老文耀也叮嘱:“若是单打独斗,三派之中谁也不是文家对手,可是如今之势,却是以一挡十的局面。如今我等快意恩仇,血洒江畔,还望三弟不要怪我等!”话语中竟是豪情满怀,大气磅礴,慷不畏死!
文才亮眼圈发红,语气颤抖:“小弟不才,定不负所托,假日安排妥当,定匹马单枪与众贼子死战,追随众兄长而来,绝不苟且独活!”神色大义凛然,视死如归。文家各派系支族错综复杂,彼此也有些矛盾,如今面对强敌,以前的家族的支脉之争,这时已经风轻云淡。
唯有同仇敌忾,视死如归。
文胜天也深知,三弟外柔内刚,忠诚耿直,如文家各堂主,长老都遇难,他绝不会独活于世,以免各长老心有牵挂,死不安息,再不多言,对小老头一抱拳:“前辈从何而来?到底所为何事?文家不知何处怠慢了前辈?我们可是从未谋面,面生得很!”小老头却一低头,看着自己的一双粗大的手:“你还没资格跟我说话,如果你磕头求饶,我可以给你个全尸,爷爷,好久没有活动了,今夜雨大,风狂,天黑!真是一个杀人的好天气。可以洗的不留一丝痕迹。”老头答非所问,显然不想把自己的来历诉诸如众。语气也象在寒冷的冬季,在自家火炉边与人聊天一般,丝毫没把文家看在眼里。
文家堡站在前面的一个青年高手狠狠的咬着牙:“哼!今夜雨大风大,把我的舌头都闪了!”二堂主文君昊满脸含笑:举起一只粗糙的大手,作势要往那青年头顶拍落,喝道:“兔崽子,说话也不看对象,跟疯狗一般见识,难道你是狗,见谁就“汪汪”往前冲。没出息!”
文家许多人不禁哈哈大笑,嘘声四起,沉重肃穆的气氛冲淡了许多。
那小老头苛斥道:“宵小鼠辈,找死!”言罢,双目一翻,双手微抬,微伸两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