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里,果然静静的摆着一只盒子。
盒子不是很大,也不是很精致,却让人有一种朴素中带着高雅的感觉。
“这是什么?”季朝颜好奇的看着春华问。
春华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算了,我自己打开看看吧。”季朝颜一边说着,一边上去,打开了盒子。
盒子里,赫然放着的,是一双精致的银筷子,还有一只银勺。
“银筷?银勺?”季朝颜蹙眉,哭笑不得。
容公子好好的,送一副筷子勺子干嘛?
季朝颜一边好奇着,一边拿起那筷子和勺子细细的打量。
筷子上方下圆,上面方的地方,还雕刻着有东西。
这雕刻的,是龙凤呈祥?
季朝颜皱眉,不确定的看着春华,“你来看看,这是什么”
春华闻言,上前来,小心翼翼的看着季朝颜手中的筷子,良久,在看清了以后,大惊失色。
“姑娘,这上面的龙凤呈祥,可是皇室才能用的啊!”春华的声音都在颤抖。
季朝颜皱眉,皇室才能有的?那容公子不会是皇室来的吧?
想到这,季朝颜又觉得说不通,如果说容公子是皇室的人,不仅看起来不像,而且,什么身份都不能确定。
“姑娘,不管容公子是如何得到这东西的,咱们要先把它收起来。”春华花容失色,连忙将东西原原本本的收好放在盒子里。
季朝颜还在沉思,春华已经小心翼翼的将东西收拾好了。
“不行,我要去问问他。”季朝颜心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来。
这个想法来的太突然了,突然到季朝颜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
屋子里,容公子面色凝重的看着桌子上的信。
良久以后,容公子伸手,将信放在灯上烧了。
那个木盒子…现在大约已经在季朝颜的手中了吧?
那个盒子里的东西…容公子皱眉,敲门声响起。
这么晚了,会是谁?容公子面色凝重的抬起头来,下人们都已经被容公子遣散了,容公子只好自己去开门了。
门外,站着表情怪异的季朝颜。
“是你?”容公子有些意外,也有些预料之中的感觉。
季朝颜见容公子开了门以后就往里走,连忙跟进去了,在容公子身后关上了门。
“这么晚了,什么事?”容公子皱眉,不紧不慢的坐在了桌前。
季朝颜连忙坐在容公子的对面,一手撑着桌子,身子微微向前,斜着头看着容公子,“你送给我的那个木盒子,是什么意思?”
容公子眼睛转了一圈,愣了一下,然后轻轻的抬了一下手,“你说那个木盒子?好像不是我送给你的。”
“不是你送的?”季朝颜疑惑的皱眉,春华说是容公子送来的,还能有错不成?
容公子不紧不慢的说道,“那东西,可能用物归原主更合适一些。”
“物归原主?什么物归原主?”季朝颜一时摸不着头脑。
莫非是说,她和皇室还有什么关系不成?
对啊,那个钟氏在把她赶出家门的时候,不是说她是一个野种吗?
在季朝颜原本的记忆中,她的母亲是亲生母亲,但是父亲并不是。
莫非她的生母,是宫中逃婚的公主什么的不成?
“不要想太多。”容公子凝视季朝颜,似乎已经看出了季朝颜的内心。
季朝颜打了个激灵,回过神来,看着容公子,“可是你我没告诉我这东西到底是哪来的啊?”
好奇心是每个人都有的,季朝颜也不例外。
只是此刻季朝颜的好奇,是来自身体的一种本能,想要去弄清楚这件事的原委。
“那个东西,是下人在季家无意发现的,因觉得不寻常,不像是季昌盛夫妇所有的,因此好奇,拿来给我一看。”容公子不紧不慢的说。
“所以你就拿来给我看?”季朝颜似乎恍然大悟一般的问。
容公子点了点头,也算是默认了。
“可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啊!”季朝颜扶额,有些无奈的说道。
“你当真不知道?”容公子面色凝重的看着季朝颜。
上面的龙凤呈祥,和皇室有关,有可能,和那个女人也有关系呢?
他调查到,季朝颜的生母似乎是从京城来的,那最大的可能便是这东西是季朝颜的生母带来的,季朝颜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
除非是季朝颜在说谎?容公子在心里闪过这个念头来。
可看着季朝颜的眼睛的时候,容公子又觉得季朝颜不像是在说谎。
那这件事,可能还有别的情况了。
“我真不知道。”季朝颜认真的说到,“你问也问过了,那东西,我还是拿回来给你吧!”
“不必了。”容公子抬手,“那东西八成就是你母亲的东西了,你收着吧!”
季朝颜愣了一下,说到,“好吧,那我就先收着了,不过我可说好了,丢了坏了什么的,我可不负责啊!”
“你母亲的遗物,你会保管不好吗?”容公子冷冷的问。
季朝颜失神,容公子说的也是,就不说那皇宫里出来的东西有多贵重,季朝颜不可能随意的丢掉,就那东西是前身的生母留下来的,季朝颜都觉得自己应该替前身保管好。
“不会。”季朝颜微微昂首说到,“这一点,容公子你还是放心好了,我不会丢它的。”
“如此最好。”容公子说。
回到房间中,春华焦急的在等着季朝颜回来。
季朝颜进门,看到春华还在,并没有去休息,好奇的问道,“你怎么还没有去休息啊?”
“我在等你回来啊姑娘。”春华一边说着,一边过来扶着季朝颜,“姑娘,容公子怎么说?”
“没怎么说。”季朝颜一边缓缓的坐下一边想着事情。
突然,季朝颜好像想到了什么,“你说,皇室有没有人有可能将这样镌刻了龙凤的东西送人?”
春华被季朝颜突然的问道,想了一下,“有,不仅仅是皇上,太后,皇后,乃至公主都有可能。”
“那这可能性就太广了。”季朝颜像是自言自语一般的说道。
春华不明白季朝颜在说什么,“姑娘,您说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