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这么耗着,直到门外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像是有好几个人一样。
再然后是一阵金属碰撞的声音。
水晶惊恐地看着陆湛,外面正有人在撬锁。
他不为所动,水晶伸出手捶打着他,“你疯了,快放开我。”
陆湛非但没有放开她,还冲着外面喊着,“不许再撬了!”
外头立即没有了声音,甚至没有了声响,看来是被震住了,因为这是女用洗手间啊,竟然有男人的声音,可以想见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女服务生认为这是她建功立业的机会,飞一般地去向经理汇报了,经理自然也跟着来到包厢,和蓝少枫耳语了一番。
蓝少枫看着陆湛空着的位置,了然于心,于是懒懒地起身,往外踱去。
到了洗手间的门口,那帮子人还在那里忤着,他愉悦地对着那个撬锁的保安说:“继续啊!如果里面出现什么不好的事情,我这尊爵不要关门了啊!”
在场的人眼角一抽,蓝少这是说笑呢,谁敢关蓝少的门啊,不想在h市里混下去了不是。
但是保安不敢违逆蓝少的意思,即使里面的男人同样显赫他也不敢。
于是很卖力地继续撬起了锁,很快,那锁就摇摇晃晃起来。
陆湛在里面低咒一声,他自然听见了蓝少枫的声音,可以想见,蓝少枫是故意的。
在门打开的瞬间,他脱下衣服披在她的肩头上并替她拢好。
蓝少枫站在外头,而其余的人本来相回避的,但被他止住,戏嘛,还是人多热闹一点地好!
当然,陆湛立即松开了水晶,但她身上的狼狈和那件白色的外套给了别人太过于绮丽的想像,现场沉默了一会儿,蓝少枫不咸不淡地开口了,“陆湛,你这是在骚扰我的员工吗?”
水晶的背一下子挺得笔直,她侧头看着陆湛,然后讥诮地说:“陆先生走错洗手间了。”
蓝少枫暗笑,“看来他喝多了。”
而陆湛则阴沉着脸没有吭声,蓝少枫看那样子,再看了看地上那块黑色的小布料。
看来,自己出现的不是时候,陆先生还没有将‘事情’办完,才会现在一脸臭臭,满脸都写着“欲求不满”四个字。
“好了,水晶你先去别的包厢吧!对了,记得换身衣服,嗯,会在你的工资里扣。”他很是小气地说着。
水晶欲走,陆湛一下子拉住她的手,沉着声音说:“不许走。”他还有话要和她说。
水晶回头看着他微怒的面孔,忽然伸手一拨,肩头那件挡着的衣服就落了下来。
晶莹洁白的肩头,雪白的小肚子,还有那撕破了的布料挡不住那修长的**,蓝少枫在心里吹了一记口哨,这身子比小凉秋养眼太多了,小凉秋太瘦,不过,他还是喜欢抱着那个瘦巴巴的人啃一啃。
在他看来,排骨的滋味远胜于五花肉。
而水晶的动作激怒了陆湛,就在众人面前,他一把将她扯进怀里,狠狠吻上她的唇。
再下去就是儿童不宜喽,蓝少枫即使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看人家前任夫妻的,嗯,算什么呢!
他脑子灵激一动,指挥着,“去搬张**来。”作用当然是方便陆湛当众作乐。
他看着没有人动,又斥了一声,那保安已经看得眼都直了,愣愣地移回目光。
而水晶一下子清醒过来,有力推开陆湛,退开了两步,冷冷地对上他的眸子,就在众人的目光下,穿着破败不堪的衣服高傲地抬起面孔。
她的背挺得笔直,她告诉自己不要哭,不许在他面前哭,她不是他的妻子,她也不是席家的大小姐,她只是一个需要保持尊言的女人。
望着她僵直的背影,陆湛挫败地低吼一声,拳头打在墙壁上。
蓝少枫有些婉惜,哎,多好的机会啊!
不过,也不容乐观啊,毕竟人家水晶的爷爷因为陆湛突然去了,虽然早就生病,但是好歹也能多活一两年的,这陆湛,真是。
大概也是爱得太深了吧!
这时,一张豪华的大**给搬来了,来人看着热情不再的场面,有些呐呐地问:“蓝少,这要不要拿走。”
蓝少枫侧着头,“放在这里。”
也许有空了,带小凉秋来这里,说不定可以挖掘出不一样的乐趣呢!
水晶离开后,那个胖胖的经理亲自前来,让她可以先回去了,甚至允许她第二天可以休息一天。
她低低地道了谢,心里知道是蓝少枫特意吩咐的,经理走后,她仰着头苦涩一笑,她什么时候也变成了别人怜悯的对像了。
慢慢地换上衣服,从员工专用电梯下楼。
此时夜晚十点半左右,街上早就没有了公车,天气也有些凉。
水晶拢起衣服,将包往身上靠了靠。
这种天气,该是穿厚外套的时节了,可是她却连一件厚实的衣服都没有。
离发薪水还有十几天,她身上的钱交经小优的手术费,只剩下了三百多块,她得省着一点花。
街上的灯光一闪一闪的,像极了天上的星星。
水晶贮足看着,眼前似乎也冒着小星星,她吸了吸鼻子,唇边慢慢地浮起了一抹笑,似乎听到小时那个稚嫩的声音,“水晶,不要哭。”
她的笑意加深,她怎么还会哭呢!她不再是那个小姑娘了,秦沛也长大了,他不需要再时时地守在她身边了。@—先**后婚:渣男前夫太嚣张
她看了许久,直到觉得身上更冷了一些才又慢慢往前走。
本来只是半个小时的路,她硬是走了一个小时。
到了楼下,因为太晚的原因,整栋楼只剩下几户灯光亮着,黑暗的楼道里散发着一种陈腐的味道,她就着一点微弱的月光,小心地走上楼。
她的身后跟着一个男人,一身白衣洁净得与阴暗的楼道格格不入。
他从尊爵就一直跟着她,跟着她慢慢地走,跟着她看着街上的灯,他看着她唇角浮起的笑,那么虚幻又那么真实,她从来没有样对他笑过。
他不知道自己的脸色有多难看,他知道自己应该掉头就走,不该去看她究竟有多悲惨,因为这不正是他造成的,不正是他想要的吗?
为什么亲眼见着她走进顶楼那间明显不是很可靠的屋子,他会心头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