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老太太把梁微和时仲元都喊过去教育了一遍,让时仲元和梁微一起回他们的住处。
梁微内心是拒绝的。不过看在老太太的面子上,她还是勉为其难答应了。
两人上了车,时仲元一时坐着不动。
梁微等了一会儿,他还是不动。
“我喊司机过来。”
她说着就要推门下去。
时仲元将车子上了锁。
梁微不明所以的扭头看过来。
“我是个很讲卫生的人。”
他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忽然将油门踩下去,车子便“嗖”一下从车房里蹿了出去。
一路无话,沉默得能养活一百斤豆芽菜。
就在时仲元停车,兀自走进房子里去,后知后觉的梁微才在慢吞吞的步伐中醒悟过来。
所以他的意思是,他跟沈怡然是清白的?
谁信?梁微撇了撇嘴,他要是个某方面功能有障碍的,她勉为其难相信一下。偏偏他在那方面的需求异于常人。而那沈怡然又恰好是个胸大腿长脸蛋好的大美人。干柴遇上烈火,不把房顶都烧没了,已算客气。
进房间拿睡衣,看看时间,已经是凌晨的一点钟。
要死要死,明天还有早会。
火速进浴室,开了花洒,她极快的涂着沐浴露,偏着脑袋,偷懒,不想洗头发。
忽然,放在一边架子上的洗发露掉了下来。
她手忙脚乱的弯腰去捡,有一只比她手掌更宽厚的手伸了过来,捡起洗发露,塞进她手掌心里。
梁微看着被花洒渐渐打湿的,还穿着白衬衫的时仲元,有点儿僵硬。
她往里缩了缩,要去拉浴帘。
“不谢谢我?”
“谢谢。”
她连盹儿都不打,快嘴回了一句,就要把他推出去。
他一只手拦着,一只手开始解衬衫扣子。
“喂!你干什么?”
“脱衣服。”
“好好的,你脱衣服干什么?”
“湿了。”
梁微感到无力,她很明白他想要做什么:“我还没好。”
她指她的伤。
“嗯,”他两只渐渐燃火的眼睛直盯着她,“我会轻一点。”
“时仲元!”
她不想,她想睡觉。
他走过来,将她罩在脑袋上的浴帽一下拨掉。长发才刚倾斜下来,立即就叫翻动的水帘打湿了。
她来不及抗议,身体贴到又冰又热的墙上,他靠了过来。
“你”
“我会很小心,不会再伤着你。”
话说到这份上,根本就容不得她再拒绝。
被他一力挑起来的瞬间,梁微昏昏沉沉的咒骂,就该让他被奶奶扫地出门,让奶奶打死他,打得他四体不勤,再不能肆意妄为的折腾。
失去意识的最后一瞬间,梁微哀叹的是她明天又要被祝之敏一通臭骂了。
这一觉睡得她跟去跑了二万五千里长征似的,浑身酸痛,脑子都是浆糊。家里阿姨过来打扫,把窗帘“霍”一下拉开,刺眼的阳光立即冲了过来。
梁微一下爬起来,抓过手头的闹钟一看:九点十一分!
完了完了,她跳起来洗脸换衣服,司徒的电话已追踪过来。
“你人呢?再不过来,要出大事了!人事部刚下的通知,你被开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