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诺满脸通红,“这是一个意外,你听我解释啊。”
小蔓生气地踩着油门,嘴里嘟嘟囔囔,车子就像要在东京飞起来一样。
程诺看着前面,已经有印着警视厅标志的车加入了追逐的队伍了,“这怎么办,连警察都出动了。”
小蔓看了一眼程诺,“是啊,怎么办呢?”
程诺手舞足蹈,“你,不是该有个计划什么的么?”
小蔓摇摇头,“没有,我就觉得,该去救你,就去了。”
“你为什么觉得要救我,你知道我有危险?”
“我们聊点别的吧,你猜我什么星座的。”
“你为什么会知道我有危险?”程诺皱起了眉,“如果你早就知道这是一个陷阱,就不会让我过来找到这里,对不对。”
小蔓说,“给你三次机会,猜猜我什么星座的。”
“所以,你监听了我,否则,我猜不到有其他的原因。”
“你快猜啊,给你点提示,我的生日就在最近呢。”
“那祝你生日快乐。”程诺平静地坐在副驾驶上,“为什么监听我?”
“还有将近一年呢,到时候你再说不行么?”小蔓撅起了嘴。
程诺说,“我的衣服,你应该没有机会做手脚,那么,是哪里的问题呢,信封么?”
他掏出了信封,把里面的钱塞进了车的杂物箱,然后小心地拆开了信封,果然,里面有一个芯片。
“为什么监听我,我要一个解释。”
“唔,你猜我什么血型。给你五次机会。”
“一共的血型也没有五种吧,你到底是谁,你要对我做什么?”
小蔓突然把头扭向了程诺,用嘴巴封住了他的嘴巴,浅浅一吻,“不要问你,我不会害你的。”
她的眼神坚定了起来,“在座位上坐好,看着我是这么甩掉这些傻瓜的。”
程诺回味着这一个浅浅的吻,它就像是一只小巧的毒蛇钻进自己的肚子里之后就开始幻化成魔鬼的样子,唆使自己打开一扇禁忌的门,他赶紧摇摇头,让一些念头从脑子里出去。可越是拼命想忘掉,记得就越牢固。
小蔓在想着什么,程诺是无从得知的,他只是看见小蔓在勇往直前地看着车。
小蔓发现程诺在盯着自己看,“你瞅啥?”
“哟,东北人?”
“不是,谢谢。”小蔓拧了一下方向盘,车子拐进了一个山洞。
她迅速地熄了火,放倒了二人的座椅,两人平躺着。程诺问,“我们在这,会安全么?”
“不知道,总要试一试吧?”小蔓说,“好冷,你没觉得么,现在的气候实在是太异常了。”
“所以,我们是不是应该先聊点别的?”
“为什么要聊别的,难道快点进入主线任务不好么?”小蔓不耐烦地说,“天天儿女情长地写下去,不知道我要被你怎么着呢。”
“儿女情长不好么,我觉得儿女情长还挺过瘾的呢。”程诺摸着下巴。
“陈同学,佐助同学,气候异常,说明灾难又要降临到人类头上了,并不是没一次我们都会有那么好的运气的。”
后面的车一辆辆呼啸而过,正是追逐着他们的罗马骑士会,还有东京警视厅。
听见没了声音,二人的座椅又被升了起来,程诺说,“你看,我们运气还不错。”
“运气总有用光的一天,每一个穷凶极恶的歹徒都以为自己运气不错,可是后来呢?”
“后来他们都老死了,或者死在了江湖里,那是他们最好的归宿,就像是一个士兵无需马革裹尸还一样。诶,不对,你为什么说得好像我们都是坏人一样。”
小蔓掏出了自己的手机,那个牌子程诺没有见过,里面的视频却是眼熟,再一看,我靠,这不是自己么?东京警视厅在所有的电视台(东京电视台除外),都在播放着追逐一个神乐一个佐助的画面,甚至二人车里面的BGM都依稀可见。程诺觉得有点头疼,“上一次,好歹我还没有被通缉。”
小蔓拍了拍程诺的腿,“走啦!”
“去哪?”
“当然是秋叶原了。”
神乐翻了个白眼,解开了安全带,“车不能再开了,走路吧。”
“走路去,难道我们这样还不够扎眼?现在满东京的警察都在抓神乐跟佐助吧!你知道我们终于会害了多少coser么你说啊倒是!”
“淡定点,你再这样,估计只能出眼镜的cos了”,小蔓一愣,急忙打开了背箱,“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
她丢给程诺一套别的衣服,“快换了。”
程诺的脸都绿了,“还真的是新吧唧(银魂里的人物,以吐槽出名)的衣服啊。我再怎么也得是坂田银时吧?”
他还在吵着,却看见小蔓眨着死鱼眼,挖着鼻孔走到了他的面前,“你在说什么,快穿上你的衣服啊,不要忘了你的本体。”
小蔓递过来一个眼镜。
“凭什么!我要跟你换!”
“大人的世界就是这样不讲道理的,如果你再慢点,真选组就要到了。”
程诺只好钻进车里换了衣服,等他钻出来,小蔓就打开了油桶,摸出一个打火机,点燃了整个车。
程诺忽然一拍大腿,“钱,钱还在里面呢喂。”
“靠,你怎么不早说。”
可是大火熊熊燃烧着,二人只得离开了这里,好在小蔓身上还有一些钱,二人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又回到了秋叶原,不远处的银座跟这里放佛就是两个世界。看着这里的神乐跟佐助都在被搜查,二人心里一阵阵的窃喜,相视一笑,又扭过了头,心想:窝草,这种默契感是怎么回事。
正在大摇大摆地走着,忽然一个警察朝二人走了过来,程诺心里咯噔一下,心想不是来找我的不是来找我的,可是那个警察还是站在了二人面前,“阿诺,不好意思,跟您二位一起的神乐小姐呢。”
程诺满头的黑线,心想把这茬忘了,这么二缺一的组合,确实是惹眼啊。
谁知道,小蔓却翻着死鱼眼,挖着鼻孔,用日语回答道:“女人那种东西,从来没有过啊。”
程诺心里大叫:你这个声音怎么听都是女人才对吧。
谁知道,那个警察居然就笑了,“说的是呢,真的是这样的,不打扰二位了。”
程诺心想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小蔓继续朝前走,程诺就跟着,在一个椅子上坐下来,小蔓继续挖着鼻孔看着天,程诺低声问,“下一步,我们做什么?”
小蔓说,“我哪里知道,只是觉得,当一条废柴,也是挺爽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