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了柳龙飞,总算耳边清净不少。
等柳梦云来了后,只能在接待室,来回转悠进不去。
她给晏东霖发了消息,也不敢打电话。
柳龙飞根本没有看到一个能救命的人,心里知道这次八成他那个表哥要整自己了。
柳梦云在接待室等了半天,也不见人来,只好找门口站岗的小哥问:“晏良带人回来了吗?”
小哥一脸懵逼,不知道她什么意思,“不知道,这是机密信息,不能透露。”
柳梦云的脸色沉了沉,作为个军嫂,她比任何人都知道这些兵的嘴巴有多难撬。
不过哥哥和侄子到底犯了什么错?
另一边,晏良没有盛翌那么多手段,他的更为简单粗暴,直接把两人放在了一起。
“柳龙飞,核武器资料是不是你泄露出去的?”晏良冷声问道。
柳龙飞的脸色微微一变,柳志云看了看,刚准备说话,被晏良一个眼刀杀过来,闭上了嘴。
“不是,不是我!”他梗着脖子,一副不认死理的样子。
晏良拍了拍手,审讯室的电视屏幕上出现了一个画面,是柳龙飞拿到权限,直接打开密库的照片。
“不可能,这些视频我明明删了。”柳龙飞刚说出来话,就被柳志云瞪了一眼。
他也马上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了什么。
“不不,我没有拿。”脸上带着明显的惊慌。
“不用你的证实,等着军事法庭对你的审判吧。”晏良冷冷的说,这些证据,足够了。
“阿良,他是你弟弟啊,你怎么能这么做!”柳志云可是知道自己这个半路外甥有多么油盐不进,软硬不吃。
这落到他手里,一个公事公办是跑不了了。
“我的母亲并不姓柳。”晏良看着他,像是看个陌生人。
柳志云当时就好像被定在了原地,是,他不是他的亲外甥。
这边的审讯很简单,柳志云看了宋建斌还有纪盈盈的供词,脸色变的惨白!
“这个贱人,亏的我对她还那么好!”
怒骂的不是柳志云,而是柳龙飞这个儿子。
柳志云惊悚的看了他一眼,心里顿时明白,难道纪盈盈和儿子……
柳龙飞此时也没了心虚的表情,他昂着脖子,像从小到大那样的倔强。
“是,我是睡了她,怎么着!要不是你要我拿什么狗屁资料,我今天会来这里!”柳龙飞看着柳志云的目光,俨然已经带上了责怪。
晏良可没时间看他们狗咬狗,转身出去,之后的工作还有很多要做的。
就比如说这个保密系统,就得重新换。
柳梦云等了许久,都没有见晏东霖来,心里安慰,老晏肯定是去想办法了,所以才没有来。
抱着这样的心思,她也没有等,坐上了车,回到了晏家。
谁知道进去以后,却发现晏东霖好好的坐在客厅,边听京剧边下棋。
柳梦云等了一下午的焦躁和疲惫瞬间爆发。
“老晏。”她大声的朝晏东霖喊了一声。
晏东霖抬起头,看了看她,随后又低下头。
“志云和龙飞被阿良带走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你问了吗?”柳梦云急的嗓子都干了。
“问了。”晏东霖直起了身子,拿下眼睛,靠在了椅背上。
“到底是怎么回事?”柳梦云问道,知道了事情才好解决,可惜她到现在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那是阿良负责的,知道也不能告诉你。”晏东霖淡淡说道。
柳梦云一听,脸色顿时一僵。
“放心吧,阿良在呢,没有人敢冤枉了志云和龙飞,你不要着急。”晏东霖淡淡说道。
柳梦云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一口血似是卡在了胸口。
晏家从不开后门,这已经是几代传下来的了,能长盛不衰,靠的最大一个原因,就是家族人才辈出的后代。
晏东霖很优秀,晏良同样是。
这样一代代堆积出来的名声,是非常深厚的,所以就算没有沾到什么看的见的好处,光是晏家这块金字招牌掉下来的东西,都能带来数之不尽的好处。
柳梦云深吸了几口气,努力控制住已经快要失控的脾气,她放下包包,脱掉外套,去洗了一个澡,洗澡是最能让人冷静的办法,她现在必须想对策。
出来的时候,晏东霖像以往一样,在电视上看法制节目,侧脸还带着年轻时候的英俊硬朗。
柳梦云站到了他的身后,伸出一双素手,缓缓地给他捏着肩膀。
“今天下雪了,温度又降了。”柳梦云的声音温温润润,光是听了就觉得舒服,好似此时不是在天寒地冻的北上,而是炊烟袅袅的江南水乡。
晏东霖闭上眼睛,没有说话。
“算一算冬至马上到了,阿良也好久没有回来了,平时咱们冬至一家人都聚在一起,今年倒是非常冷清。”柳梦云说完幽幽一叹。
晏东霖没说话,他知道妻子想要说什么,往常冬至的时候,柳志云和柳龙飞总是大包小包的带着东西过来一起过。
说是父母都不在了,唯一的亲人就是他们了。
听着让人非常的暖心,晏东霖也非常受用,只不过前几年还好,等到了部队上,阿良算是每年都不参加这样的聚会。
他观察了一下,才知道这个一直冷情冷性的儿子,压根就不把柳家人当亲戚。
这个发现让他又是生气,又是不解。
他有心沟通,只是自家这个儿子实在是太难沟通了,索性他以为他的天性本就如此。
但在看到他在小舅子凌玉禅面前露出笑容,心里就不平衡了,在他表现出不高兴后。
这个儿子压根没什么感觉,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看着真是让人生气。
随着他一次次的晋升,变的越来越优秀,他渐渐也就由着他去了。
这次他打电话问了下,儿子也丝毫没有隐瞒,直接告诉了他,“柳家父子犯了事,还是大事。”再多的就不告诉他。
真是把他气了个仰倒,他还没退休呢,有权利知道,这不说的意思是不相信他,害怕他走后门的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