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心猿意马
鹤玄心中恍若一惊,连忙抬头向上看去,可是两人已经转身离开上面的酒楼。鹤玄公子心中一怔,连忙向着一群外邦少年点头离开,外面的天光之下忽然划了一道云霞下来,打得接到上面的人群惊了一下。
鹤玄还向楼上望去,只留下空空落落的桌台。以及上面美酒饕餮,残羹冷炙般的食物。鹤玄恨不得飞身上去看看,可是异邦少年还将其围着水榭不通。鹤玄心中着急却是着实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一次次的让步,直到最后让得自己都不知道在干什么了,但是心中大体知道是讲诉高珠儿多么多么的好,以一种拐弯抹角的姿态,几下下来鹤玄着实是有些受不住了,连忙摇摇头道:“起开,本大爷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一帮异族少年还在围着鹤玄不走。
天边那道云霞慢慢落下,正好落在对面的高檐小楼上,不是别人正好是芙雅,昨夜芙雅一晚上都没有睡觉,仔细的将高珠儿的行踪探讨了个干净,从怎么与鹤玄相会的表现,到和凤荔如何合计对付自己的巧招。都从珠子里面看得清清楚楚的。
就连刚才那一幕都看到了,想起来感觉这北齐风加上中原的细腻风,算计起来可是一流的,就是这天公不作美,自己玩了一道,道是给了高珠儿一耳光。
鹤玄刚刚摆脱高珠儿党羽的纠缠,直冲到楼上去,不禁感慨道:“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心中怅然若失,不禁又是一些后怕那尤珠儿身边的男子。
就在这感叹之余,又是一阵疾风骤雨狂飙下来。不禁恨恨的说道:“天公不作美。”
隔着雨帘鹤玄喝了一杯甜酒,尚且还有一股淡淡的香味。是尤珠留下的,心中不免揣揣起来,但又没有办法,只知道是恨死那边的高珠儿了。手中竟然捏着那一锭金子,像似要揉化了似的。心中有一丝揣猜划上面孔,接着便是无尽的失意与大大的伤心。
芙雅隔着雨帘也是看了一个清楚,鹤玄一张略有些古铜色的脸上流露出来的无线伤思,将她怔了一下,所有的感情此时伴着雨帘翻江倒海的全部隐射出来,红芒一片在对面的帘子上闪了一下。
世间哪里有这么便宜的好事情。你正在想人家,人家恰巧出现还让你看见。
鹤玄还是深深的喝了一口酒,酒意已经由刚才的甜美变得直冲人心肺。接着饮下第三杯。苦苦的味道代替了原来的辛辣涩味。转杯之中,你来我往,终于是将酒水全部都倒下些干净了。
芙雅在对面看着不禁心中有些酸涩,原来爱一个人是这么的难,像是一杯杯苦酒下肚。爱恨之家却是难以启齿,将爱的全部变成恨的,将宠溺的全部变成监督的,是多么的困难,心中是多么的难过。从对尤珠的宠爱,什么都可以。到一下子将她所有都失去。都是不能拔出的痛苦。
鹤玄此时已经开始全线的崩溃看,像他一样傲美的男子,如此深知失去的永远回不来是多么的惨烈。
芙雅只是在对面静静的望着自己需要的这个人。对面的人也注意到了对面雨帘之中温婉的美丽女子。
鹤玄喝了第三杯,心中已经隐忍不住,一脚踏飞了凳子,转身往阁楼下面走去,芙雅在对面也有些忍不住。一步步的跟着鹤玄往下走去,隔着雨帘子两个人还是在一起对望。
鹤玄脸上不禁露出一丝的微笑。浅浅的,淡淡的将所有的失落抛开。轻声对着对面的人说道:“芙雅,怎么是你呢?你怎么来了。”
声音言辞恳切。淡然却是怀着满心的关心望着对面的芙雅,接着说道:“小姐,你可知道鹤玄昼夜新宿,不肯忘怀你呀。你可知道当时手中点点红珠的感怀。你可知道红楼一抱梦怀入你呀。”
芙雅站在房檐之下,浅浅的望着对面的鹤玄,淡淡的抿嘴一笑。惬意之至。
对面鹤玄如牡狮一般,深深抬起眸子,对着对面的芙雅,芙雅心中荡然尤存着一种莫名的情怀。鹤玄急走了几步,踩着水滴点子,一步步的往芙雅这边走去。
芙雅微微笑靥,迎着鹤玄的拥抱,鹤玄深深的一抱,将芙雅深深的抱住。爱的感觉瞬时间紧紧的将芙雅围住,只是在这一刻,珠子忽然闪了一下,芙雅就在这一瞬间消失了。
鹤玄忽然又感觉瞬间的彻底失去不禁将自己身边的一块浑圆的镂雕玉佩狠狠的打碎在地表之上,一瞬间噼里啪啦的玉翠声音,带着一片乱花渐欲的水点子,全然漠在了水中。
“芙雅啊,你是我现在的希望,无论你如何,多多看我一眼吧,要不是你我根本不可能用理智活到现在,你给我一些希望吧。永永远远的留在我身边吧。”一时间的感情击退了所有的伤心,不是冲动而是最后的一点感情希望。
尤珠的马车荡荡昶长的往前面建邺的芙家方向走去,尤珠坐在马车里面不时的往后看去,茗瑾也是非常的想笑,以前都是自己看着尤珠与鹤玄离开,现在却是让鹤玄看着自己与尤珠离开,不知道是胜利了,还是失败了呢。可能还是前者多一点,心中不禁有些当然,仔细观看下来,都是尤珠出的点子多一点。
“你妹妹可以么?”尤珠一边打着自己的一节断了的鎏子,一边问道:“可以对付鹤玄吗?我看鹤玄不是好对付的。”
古意落拓的茗瑾伸手将尤珠环过来,轻声说道:“你觉得呢?她自小便是二夫人瞧着大的,可想而知是
大体好的不行,细微之处谁也看不透。我娘与二夫人为了父亲假斗了这么长时间,谁也是看不透两人的心机的。芙雅应该也学会一点二点吧。要不会稽诗会抚琴一曲能让众目之下的人儿皆称赞。”
“可是鹤玄公子的性子,不是那么好猜透,要是他没有目的的话。”说着美目柔情似水的望了一下茗瑾,薄如陶瓷的嘴唇忍俊不禁的粘到了茗瑾有些颓靡的脸上。
茗瑾连忙摇摇头接着说道:“无事,无事,你我现在不需要这样,也是可以洞知道心扉的。”说着手柔情似水的在尤珠背后揉搓一下。
尤珠此时心头浮上一丝丝的苦意,心中荡然的将头靠在茗瑾身上,歪歪斜斜的却是有一些的妩媚,眉目之中流露得全部是爱意。
“你还能适应和我在一起的生活吗?我可是不喜欢给你找一群的竞争者,丫头成群各个惊才绝艳,导致你食不安心,寝不安眠,只有你我是不是最好,可是你可不要嫌弃我穷酸。”说着不禁潸然有些泪滴。接着道:“谁让我心中只有一个你我呢。”
尤珠摇摇头,媚意更深,深深的靠着茗瑾,淡淡说道:“哪里能嫌弃你呢,过的都是锦衣玉食。只不过是一群人争,和一个人在的不同。”
“真是有你的。”说着深深的将她拥在怀中,深怕这绝世的珍宝掉落别人的手中。两人聚的少,离的多。有缘对面至相逢,却要装作不认识,真是世人之可惜,两人之不易。
鹤玄雨中生凉,有些微微咳嗽往家里面走去,路上见过两次那群异族少年,都是怒气冲冲,却也不敢多语,气氛之至是因为他们的拖延导致自己没有看到尤珠到底去哪里了?更深的意味是她怎么能再次留在自己的身边,而不是这样的仓皇之间离开自己。却不止是生怕他们再招自己一次,坦然往前走去,他们几个也是吱吱唔唔的用家乡的话说上一些什么,丝毫不注意路旁甚至鹤玄的表现。
鹤玄周游列国懂一些北齐的方言,大体意思是前面那些人都是拿住了,后面这个公子比较重要,对公主发些脾气也是可以的,谁让他是大官户。
鹤玄轻哼一声道:真是不知深浅,这不知道给高珠儿添了多少麻烦,还以为是帮了高珠儿的忙似的。真是不知道廉耻。这帮异域的人,真想再和她们斗一场,却是害怕多生其它的事端,可谓是强龙不压地头蛇。不去理会了而已。
三并两步的往自己家中走去,宇文府远远的沐浴着烟雨,短短暂暂的弄成了言语迷蒙的样子,让他不仅感触道:南国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的情趣。
雨虽然不大但是淋在失忆人的头上却是难过之至的。副作用也是非常之大的。一层层的烟雨掉落在鹤玄的头上,恰似一层层的伤心落在鹤玄的心中,将他洒着村村伤心,寸寸灰烬。都是不安与难过之至。
鹤玄家的门楣极大,配着元瓦粉墙,一幅蒸蒸日上的感觉,却是将头上烟蒙蒙,雨蒙蒙荡气一点了。给了他一些伤气感觉的女子似乎顷刻飘逸的在自己头上闪了一下。鹤玄才有一点稍稍舒心的感觉,尤珠去了,爱杀朝夕的走了,最后一刻都在自己的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