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所有人的预料,当码头上的狂欢结束之后,却遍寻唐大头不着,甚至就连何田田和傻姑也都不见踪影。这种情况也令那些磨刀霍霍的媒体大为抓狂:不会是躲起来独享三人世界了吧?
三位婚礼的主角玩消失,别人着急也没用。作为婚礼的司仪,野‘鸡’也气得直哼哼:“干脆先‘操’办大头他老爹的婚礼得了,谁结婚不是结呢——”
还是小虾米对大头叔叔比较了解,在眨巴了一阵大眼睛之后,然后向着主岛的方向指了指:“大头叔叔他们肯定去拜祭丑小鸭的父母啦。”
丑小鸭的父母,就是那对殉情的白头海雕,那种忠贞不渝的爱情,当初曾经令他们潸然泪下,并且永远感动着人们。
“第一次就一同娶两个妻子,那位大头岛主不是很‘花’心嘛,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配谈什么爱情!”旁边有一位‘女’记者听到一些话音儿,立刻毫不掩饰心中的蔑视。
而此时此刻,她鄙视的对象,则已经乘坐着的碟状飞行器已经飞临主岛上空。正如野‘鸡’所说的那样,这架飞行器居然不受桃‘花’岛强烈的电磁干扰,在禁区之内依然能够自由往来。
也不知道大星和野‘鸡’做了什么手脚,飞行器上面的十几名机组成员居然服服帖帖。唐积德试着询问了一下他们,果然都和那个‘操’纵金刚一号的家伙一样,从前的记忆全部丧失。
对于飞碟这种传说中的存在,三个人当然要好好参观一下,不过术业有专攻,他们都不是这个领域里面的‘精’英,当然看不出‘门’道,只是能感觉到飞碟里面的设计很是奇特:中间是一个宽敞的圆形空间,据那位“碟长”说:这里是休息娱乐的场所,反正唐大头估计,在这打篮球肯定没问题。
周围一圈则分成了十几个房间,有休息舱,驾驶舱,动力舱等等,还没等唐积德决定先去哪个参观的时候,飞碟已经飞临桃‘花’岛的上空。这速度果然非比寻常,从蛰岛到主岛,也就用了三五分钟的时间。
碟长打开飞碟底部的舱‘门’,唐积德一手揽着一个,直接跳了下去,看得飞碟里面的成员都提心吊胆:可千万别摔死啊,否则别想从那只猩猩手里得到解‘药’。
要不都说上梁不正下梁歪呢,唐积德经常给俘虏下‘药’,瓦西里同志也学会了。只不过它身上可没有唐大头那么多的存货,所以除了碟长之外,剩下那些人吃的都是糖球。但是在野‘鸡’的忽悠下,甜丝丝的糖球就变成了毒‘药’,比最厉害的蛇毒还要厉害一百倍。
起初这些人也都表示怀疑,但是当野‘鸡’把一粒“毒‘药’”扔进海里,结果一头硕大无朋的鲸鲨很快就翻白之后,机组成员彻底信了:比大象还大的鲸鲨都能毒死,他们这种小体格还是不要反抗的好。
等到飞碟飞离了这片海域之后,老鲨这才重新潜入水底。而飞碟上的人们并不知道,作为万物之灵的他们,居然会被几只动物合伙给忽悠了。
还好,那个大头虽然脚底下没有助推器之类,但是在半空飘飘‘荡’‘荡’,很快就落到地面。然后,三个人一起走向了当初埋葬白头海雕的地方,那里,两棵金合欢树已经长成碗口粗细,它们枝叶相连,如同一对恋人般相依相偎。
哗啦啦,微风吹来,发出阵阵轻响,似乎再向下面的三个人打招呼。当年,唐积德栽下这两棵树之后,时不常的就要过来给它们输送点植物‘精’华,所以虽然短短的四年时间,这两株金合欢树已经枝繁叶茂。
傻姑和何田田都一脸虔诚地将双手合在‘胸’前,嘴‘唇’微微翕动。虽然唐积德很好奇她们许愿的内容,只可惜人家都是默默地祷告。既然如此,大头哥当然也要叨咕两句。他分出两道植物‘精’华,分别输送给合欢树,整棵树都开始摇曳起来,似乎因为‘激’动而颤抖。大头哥嘴里念念有词:“枝叶婆娑,德行远播。雌雄海雕,永享安乐。你们公母俩就放心地闭眼吧,你们的后代也就是丑小鸭那个臭小子现在威风的紧,见面就欺负俺。你们公母俩要是没啥事啊,就好好管管它——”
他身边的二‘女’不由莞尔,本来‘挺’神圣的气氛,都被大头哥给搅‘乱’了。于是一左一右伸过来两只小手,分别掐住唐大头腰间的软‘肉’,还没等使劲呢,大头哥立刻就哎呦起来,心里也开始郑重考虑:以后是不是也穿上一件上衣呢?
想到蛰岛那边都还等着呢,唐积德也就不再玩闹,他分别握起了何田田与傻姑的小手,郑重祷告:“黄天在上,厚土在地。三人同行,不离不弃。如鸟比翼,如枝连理。”
看着眼前枝叶相连的合欢树,遥想两只白头海雕在空中比翼飞翔,三个人的手不由握得更紧……
在蛰岛的礼堂里面,野‘鸡’已经忍无可忍:“大伙都散了吧,大头肯定是开着飞碟去蜜月旅行了,没准现在已经到了火星,咱们就别等啦,该干啥就干啥去——”
听它说的也有点道理,再加上这些政要整天都要忙于国家大事,所以人们就陆陆续续开始离去。倒是那些记者们比较敬业,依旧坚守阵地。另外剩下的,就是桃‘花’岛的那些公民了,他们相信,岛主是不会撂挑子的。
果然,外面很快就响起了熟悉的吆喝声:“野‘鸡’,信不信俺现在就把你送到火星上去,叫你打一辈子光棍——”
回来啦——大伙眼前一亮,在他们期盼的目光中,只见唐积德一手挽着一位佳人,缓缓走来。唐积德依旧光着膀子,只不过‘胸’前多了一朵绚烂的大红‘花’;而何田田则穿着一身大红旗袍,衬得一张俏脸都红红的,无比娇羞;至于傻姑嘛,则是一身白‘色’的婚纱,脸上依旧戴着洁白的面纱,蓝‘色’的双眸也不复往日那般宁静,而是洋溢着无限的喜悦。
迎接他们的,是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尤其是那些猩猩和狒狒,也都揪着嘴跟着噢噢怪叫,一瞧就是跟着起哄呢。
“吉时已到,天赐良缘。俺宣布,唐积德、何田田、艾米尔的新婚典礼现在开始——”野‘鸡’扯起了破锣嗓子,立刻就把其它声音都压了下去,颇有些一鸟入林的架势。
一些刚刚离去的人又转了回来,然后在后面的座位上坐了,其他闲杂人等也各就各位,礼堂里面,只有轻柔的乐声在缓缓流淌。
野‘鸡’意气风发地开始介绍主要来宾:“这是一场中西合璧的婚礼庆典,首先请允许俺隆重地介绍到场的来宾:新郎倌唐大头的亲友团,其中那位光头闪闪,大肚便便的就是唐大头的老爹。老话说,老儿子娶媳‘妇’,大事完毕。唐老头现在就剩下咧着大嘴傻笑了,好像比自己娶媳‘妇’都高兴似的——”
唐老头今天确实高兴,满面红光正乐呵呢,听到野‘鸡’说的有点不着调,立刻恼了,抄起鞋底子就奔过来。野‘鸡’也不含糊:“你要是敢打司仪,信不信你儿子今个结不成婚!”
这句话还是比较有威慑力的,唐老头将鞋子重新穿到脚上,竟然十分罕见的忍了。于是野‘鸡’继续进行介绍:“新娘子何田田的亲友也来到了现场,有她的母亲也就是唐大头的丈母娘——齐雅‘女’士。都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看看齐雅‘女’士的笑脸,你就知道这句话肯定没错!”
为了‘女’儿的婚礼,齐雅当然也从宝岛赶过来,一贯优雅的她,对于野‘鸡’的调笑,也只是淡淡一笑,风韵依旧。
“齐雅‘女’士旁边的翩翩美少年就是唐大头的小舅子——何小乐,让我们用掌声欢迎他们的到来,谁不鼓掌谁就是小舅子!”野‘鸡’嘴里继续白话着,说得何小乐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在人们善意的笑声和掌声中,野‘鸡’又开始介绍:“另一位新娘子艾米尔的亲友团也来到了现场,它是一位重量级的嘉宾,就是和傻姑相濡以沫、永远不离不弃的渡渡鸟‘肥’‘肥’——”
果然,在傻姑旁边,是神态悠然的‘肥’‘肥’,这货嘴里一边吃着什么,一边还不忘用大嘴在傻姑的怀里拱了拱。傻姑也揽住它的大粗脖,亲昵地在旁边两只胖嘟嘟的小渡渡鸟的嘴上贴了贴。因为傻姑只有一个哥哥,还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存在,所以‘肥’‘肥’一家就成了她的亲友团。
这一幕,令在场的人都倍感温馨。来自迪拜的王子走过来,面容肃穆:“我们阿拉伯世界的所有人,都是艾米尔的亲友团!”
这句话掷地有声,也令傻姑的双眼之中泛起莹莹的泪光。人们在愣了片刻之后,立刻就响起了经久不息的掌声。话说傻姑在阿拉伯国家,是公认的公主。
“司仪先生,你好像忘了介绍我吧——”一个冷冷的声音十分突兀地响起,野‘鸡’连忙循声望去,看到的是一双无比锋利的眼神,不知道什么时候,赛义夫也出现在礼堂之中。
野‘鸡’被他给看得有点发‘毛’,连忙嘎嘎两声:“这位就是艾米尔的娘家人——小剑,这家伙脾气不大好,一般来说,娘家哥哥都比较厉害,是不是大星?”
瓦西里也很配合地跟着点头,然后还往国王身边靠了靠,瞧那模样有点仗势欺人。而傻姑则快步走到赛义夫身前,她眼中的泪珠,终于流淌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