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好,老总我们捡,我们捡……”几个家伙一窝蜂地跑过来捡枣子的捡枣子、扶老人的扶老人,生怕慢了又要挨揍,那可得不偿失了。
捡完了枣子,全部放在老人身前的篮子里后,六个混混全都老老实实的站在文辉面前,一动也不敢动。看的围观的人直笑,不断指指点点的说:“这就是报应。恶人碰上比他更恶的人,活该!”
文辉让他们把身上的钱都掏出来,谁知这几个家伙全是是穷光蛋,六个人总共拿出一个大洋和几张法币,文辉接过数了数,虽然不多,但买这些枣子以及给老人看病足够了。随即把手中的钱递给挨打的老头道:“老头,拿着这钱去看伤吧,还有你的枣子老总我全买了,老头你快走吧!”
文辉对着老人家说完便转身一指六个家伙道:“你们跟我来。”说着领着几女当前就走。几个家伙畏畏缩缩地跟在后面,眼珠子骨碌乱转,想找机会逃跑。可是文辉会给他们这个机会吗?
“哎,哎,这……”老人一时没反应过来,看着手里的大洋发呆。直到手里装枣子的篮子被文辉夺去,老人才回过神来。他知道,眼前这个“日伪便衣队”打扮的老总或许是个好人也说不定。看着文辉几人渐行渐远,老人连忙冲着文辉的背影喊了声谢谢。
文辉就像脑后长眼睛一样,头也不回的说道:“你们别打主意逃跑,谁逃我砸断他的腿。”说着一脚把路边一块拳头大的石头踢飞,石头带着啸声撞到墙上,“啪”得撞个粉碎。那几个家伙倒抽了口冷气,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人的骨头可没这么硬。乖乖地跟在文辉身后,再也不敢打逃跑的主意了。
文辉把他们领到一个死胡同里,让周继武几人去胡同口堵着,身边只有川岛美奈一人。看着眼前几个小混混,文辉怕他们不配合,故意扭了扭脖子,捏了捏手指,发出“咔咔”的响声。
那几个小混混本来就是欺软怕硬的主儿,刚才被文辉打了一顿,又看见随意伸了伸腿,往墙上踢了一块石头就撞成粉末,那得多大力量啊。一看文辉这架势,怕是要灭了俺们这些人啊!
那个被踩碎手骨的混混再也撑不住了,“扑通”一声跪倒在文辉面前,磕头如捣蒜,嘴里直叫:“老总,饶了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了……,你就当我们是个屁,放了吧!”后边几人也都吓得抖若筛糠,看着有人带头,立马都跪了下去一边求饶着。
要么说成残废的那个小混混脑瓜儿好使呢,看了眼后边几人也跟他学,这混混连身都没起,一路爬到文辉脚下,抱住文辉的双腿就哭了起来。
影帝文辉看得多了,这小混混玩的啥把戏文辉可都一清二楚呢,继续站在那里无动于衷。小混混一看,这招不好使啊,得了,还是继续磕头求饶吧!
“咚,咚……老总我真知错了,你就饶了我吧!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幼儿,在等着我……”一边嚎啕大哭一边磕头,发出“咚咚咚”的响声,可把后边五人都盖了过去。那可是真磕呀,只见头皮都磕破了,搞的跟个血色冠的公鸡似的。那模样真是一个惨啊,文辉看了都有点不忍心了。
看着他们一个个那怂包样,文辉又好气又好笑,见达到了预期的效果,也就不再吓唬他们。故意阴阳怪气的道:“怎么,我看你们对付卖枣老人的时候蛮英勇的嘛,怎么?现在倒成了软蛋啦?”
看着文辉有软下来的意思,几个小混混更卖力的磕起头来。其间那个满脸横肉的男子直叫:“老……老总,我们真的错了,饶了我们吧!您放心,您不是要发财吗?这个我知道。要说上海城谁投靠了日本鬼子,谁的钱多?非青帮的张啸林莫属,他肯定有钱,肯定能让您满意的!”
“啪,我他妈不知道张啸林最有钱?他妈的张啸林已经被文辉杀了,你让我找他去“化缘”?我他妈打死你。”文辉刚听着还挺高兴的,这几人还算配合。可慢慢的就有点恼了,直接就给了那人一巴掌,你叫我去找一个死人化缘?这死人还是被我干掉的。
“啊,老总别打,别打……我真不知道张啸林已经死了。我……我还有目标。一个是上海市长——周佛海,另一个是上海警察署署长——张子宝,小名叫豹子。其他的都是些小帮小派的头头和达官贵族,手下的人马倒是不少,最少的也有百八十号弟兄,但钱就不多了。而且大多数都与这两人同流合污,每月肯定会给两人上供的。”那个满脸横肉的汉子又挨了一巴掌之后说道。
“哦?照你这么说,他俩还真有不少钱呢?恩,行就拿他俩开刀。”文辉摸了摸下巴,嘀咕道。
“哎,就你,去给这两人传个口信,就说今晚上我在和平饭店请他们吃顿饭,到时候还会有不少太君出席。放心这俩人不会对你咋样的,老总我可是日军第114师团的末松茂治中将跟前的大红人,太君这次叫我私下出来就是为了给太君发财的,到时候报末松茂治太君的名字就行。去吧!”文辉指着一个混混说道。
文辉知道要不是没人带这几个高不成低不就的混混,恐怕他们早就做了汉奸了,现在一听自己有这么大来头,还不屁颠屁颠地帮自己跑腿?
“老总……老总,我还知道一件事儿,有个小帮派叫野狼帮,人数不多,也就三百来人吧。但个个凶狠异常,也是为数不多的几个没投靠日本的帮会。我听说这个野狼帮前天曾经截了周佛海的一艘运大烟的货船,气的周佛海要派人把野狼帮铲掉,好像今晚上就动手。”那个碎了手的混混说道。
“哦?这么说那个野狼帮是非常抵抗“大东亚共荣”喽?你叫什么名字?这些消息从那得到的?”文辉好容易又听到一个现在还在上海这个日军大后方抵抗日军的组织,怎能不高兴?
“老总,小的叫苟蛋儿。老总,这消息可千真万确啊,我有个远房表哥在码头扛包的时候,正好是那烟船被野狼帮劫走的时候,我是从他嘴里知道的。”断了手的苟蛋也忘了疼痛,对着文辉点头哈腰地说道。
“恩,很好,今晚咱们几个就去野狼帮看看。到时候,你们也能平步青云了,走,找个饭馆先吃个饭。”文辉继续诱惑的说道。
“哎哎,老总这边请,我知道一家小酒馆的饭菜特好吃,他家祖上好像做过御厨儿。来来来,老总,这边请。”那个苟蛋讨好的说道。